陸遙一目十行的往下看自己檢索到的結果,突然一愣。
對麵的莫雲晚推了推她的胳臂。
“有什麼特彆的?”
“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陸遙的神情疑惑不解,“聞人煜的母親……聞人月蓉,其實年輕時上過大學,還是一個非常……怎麼說呢。”
她一時解釋不清,表情複雜,把莫雲晚拉到了電腦前,調大窗口。
上麵赫然是成行成列的一大堆獲得的獎項和榮耀,列成表放在簡曆上,旁邊是清秀而簡潔的漂亮字體,言簡意賅的陳述了自己數不清的優點,對於競爭者的優勢之處。
配著一張年輕靚麗的照片,整份文件沒有一處不值得溢美之詞。
“她參加了許多不同的項目研究,學業上表現優異。如果我的常識沒出錯的話,那個年代連大學生都是非常鮮見的,出來的可全都是人才。”陸遙喃喃道,“更何況她還有這樣的資曆,而且我找到的這個還是她應聘一家國企的時候的簡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家境貧寒,以補助金維生,酗酒醉駕,甚至因為酒後的打架鬥毆被拘留。
和那個完美無缺的簡曆,何止是兩個人?如果不是自己親自查到的資料,陸遙會以為這是哪個愣頭青不小心查岔了同名的人。
但聞人這個複姓本身就實在罕見,聞人女士還是二字的名,整個國內都找不到第二個這樣名字重名者,妄論這個城市的同齡人群當中了。
“沒有特殊的經曆,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轉變。”莫雲晚下了定論,吩咐道,“這個方向很好,查查她的工作情況,和哪些人有過來往。”
這回陸遙真成她的手下了。不過現在的陸遙並不介意,畢竟這確實是一個特殊的思路,產生的結果也讓她的好奇心直接超級加倍,就算沒有人催促也會繼續往下進行調查。
但結果不遂人意。
“沒有結果。”陸遙給出了結論,“那張簡曆用來應聘的公司給了她offer,她也去工作了——畢業後工作了五年。然後她辭了職,再往後一段時間裡沒有什麼字麵資料,隻有她後來生下了聞人煜醫院裡給他的出生證明,也沒有提及生父是誰。”
“經濟來源?”莫雲晚抬眼。
“不知道。”陸遙搖了搖頭,“那個年代大部分人都用的是紙鈔吧,她名下的賬戶在那段時間完全處於閒置狀態,現在聞人煜也沒有動過。上麵還有幾百塊錢呢。”
幾百塊錢在十幾年前,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這麼多錢卻沒有動用,隻能說錢財的主人也許根本忘了這東西的存在。
而莫雲晚察覺了其中的要點。
“現在?聞人煜?”她奇道,“聞人……什麼蓉,那個賬戶不管,她自己呢?”
“死了。”陸遙回答的乾脆利落,“五年前。那時候她兒子的事業如日中天,她自己也跟著享了福,隻是意外的死於一場車禍,據說是喝醉了在馬路上亂跑,宿醉倒在地上,路過司機一個不注意就給攆上去了。但最終判下來沒有追究肇事者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