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宋喬雨也察覺到了事有不對,話題不應該終結在自己身上。
於是他也有樣學樣的隨手拉了一個壯丁。
“小劉……師兄?”他看向了劉澈,憋了一會兒,終究是沒能把鍋照貓畫虎的扣上去。
畢竟劉澈還真是唯一一個很有耐心的在聽著邵梓的講述的人,把鍋扣在他身上即使是宋喬雨也有些於心不忍。其實他也做出了那麼一點點的讓步,比如叫了一句師兄——按理說從宋荊的輩分和關係上來算,作為原本的小師弟的劉澈比宋喬雨還大一歲,應當是能夠被叫做師兄的。
但彆人也都能看出來宋喬雨事實上對這種親屬關係沒有太大的歸屬感,也覺得這位大哥愛叫什麼就叫什麼。退役軍人,軍銜離譜,還上過戰場,這樣的人也就莫雲晚這種一視同仁的家夥,能夠毫不介意的隨便調侃了。
不過劉澈這時候隻來得及哭笑不得,縱觀全場也沒有下一個“接力”的對象,於是把目光轉向了自個兒的師兄邵梓。
“行了,你們好好聽著。”邵梓看他們幼稚的在那裡“擊鼓傳花”,沒好氣的給了個台階下,“總而言之,莊柏是我們調查的重點,她的真正動機是後續行動的重要依據。就算找不到她的罪證,起碼我們也要在這段時間以內捋清她的所有行為邏輯,最好能搞清楚她原本下一步的計劃,以備不時之需。”
劉澈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周遭的幾人。
還好,這回都在聽。
“所以梁安那個事兒逼跑去哪了?”莫雲晚舉手發問,學生一樣乖巧的舉手動作配上她大爺一樣的語氣顯得頗為滑稽,“臨陣之前,你們的‘領軍大將’跑路了,都不管管的嗎?”
“請莫法醫守好自己的本分。”邵梓沒好氣的把她堵了回去,“您是來旁聽的,不是來抬杠的。要不您給我們上個台,講講有關於業餘生活中對於犯罪心理學的研究——我還可以把隔壁這個專業的小傅請來,幫您指正指正。”
莫雲晚嘖了一聲:“指正就不必了,你們這‘家醜’再外揚出去,三隊怕不是馬上就要撤裁了。你看,我雖然都這麼說了,一直還是很替你們擔心的。”
能不能揚出去確實是沒人知道,隻是莫雲晚這個挑事大師到現在還沒被小心眼的人打擊報複,屬實是個奇跡。
“所以說之前把莊柏帶回來隻是為了拖延時間?”劉澈終於把話題拉了回來,“怎麼做?調查她家可以提交申請,是不是還要留一個人,就算不能問出具體的證據,也要讓她覺得我們現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隻是指望著從她嘴裡撬出消息?”
他還算是理智清醒。
陸遙也提議:“要不我把於宣儀帶來,說不定看著她的臉莊柏還能露出什麼破綻呢?”
雖然這是一個部分合理的建議,但邵梓還是搖了搖頭。
“我留在這拖住莊柏,你們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結論。”邵梓下了定論,“另外,陸遙。我提醒你一下,千萬不要讓於宣儀有和莊柏直接碰麵的機會,這是梁隊的意思。但其實你也不一定要把於宣儀看的太緊。”
這是一句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