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趙翼的故事很有些撲朔迷離的意味。
說簡單也不見得,說複雜又有些誇大其事,起碼趙翼本人在描述時使用了無數諸如“大概”、“可能”、“記不太清”的贅餘詞彙,顯得這種表述除了含糊以外還增添了很多了令人困惑的要素。
總而言之,梁安聽來的結果基本是這樣。
趙翼是一個經曆相當豐富,遭遇數也數不清的人。
作為一名曾經風流的帥小夥,即使身家在中年中獎前都不能算充足,還有那麼一點勞碌命的嫌疑,趙翼的私生活其實有些“多姿多彩”。
他畢竟確實在這個歲數都能說得上能言善道,再加上一副好皮囊,即使從來無法和人安定乃至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也就這麼仗著優勢招惹過一些好姑娘。
身為一個實際上什麼都乾一點用以謀生的人,趙翼曾自稱為自由職業者,在全國各地留下腳印,走遍很多地方。
他自然沒那個閒錢終日在酒店或者旅館居留,而是幾個月幾個月的更換租住的住處,隨著自己的興趣和工作在所有地方左右逢源,短暫的安置下來。
說來算是體麵,在中獎後的一段時間趙翼也曾將自己這段時光當作一種類似於“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生活的例證和談資。
然而無論是把時間往前推至辛苦謀生之前,或者往後推到逐漸從自誇中醒悟以後,心有餘悸的趙翼都不會把這段經曆稱作“饋贈”或者“經驗”。
不隻是實際上的勞碌千百倍超乎簡單描述中的想象,或者重新熟悉一種生活方式究竟要花費多少精力,也因為這種努力從不長久,他也開始厭倦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