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昨天的步驟來不一定奏效。”見情勢不對,梁安也轉頭開口,“我昨天隻是按照紙上的要求做事,沒有考慮原理或者拿到內部結構圖紙,就是依葫蘆畫瓢。能順利完成這個工作,隻能說把那東西放好的人比較有良心。”
事實當然不是這樣。梁安好歹上過一些相關課程,不可能從一開始就隨意聽信,起碼有過基本的觀察,判斷出其中步驟應該不存在很大的“驚喜”。
然而黃囂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群演。
“確實也許會有誤導。”趙翼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就好像他親眼看到昨天操作的步驟,“也許就是想要利用彆人以為自己懂了的心理,再把人釣上鉤。畢竟這麼久了,應該也會放鬆警惕。”
溫宜廷瞥了他一眼,“這好歹是炸彈,就算不像您被綁在身上的時候靠的那麼近,總也有一定的威懾力。哪有這麼輕描淡寫……”
“名義上而已。”趙翼乾咳一聲,“這種根本不用起效的東西,我都有些懷疑之前綁我身上的那個到底是不是真的。當然啦,懷疑!隻是懷疑……”
然而聽了這番話,梁安卻動作一頓,視線轉向溫宜廷。
他記得清楚,當時剛到島上和溫宜廷三人交流時,雖然描述了六個人在車上所有的經曆,但為了避免嚇著當時就有些惶恐的老太太,趙翼本來就沒有提及身上綁著炸彈的這件事。
現在鄭春生一如既往的寡言,王楚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也有可能和女兒交流提及這件事,但溫宜廷基本上集體行動時都在他的視野範圍內——不存在無法交流這一簡單信息的情況。
那他又是怎麼知道趙翼當時的狀態?還這樣順口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