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作為所謂的群眾演員,梁安顯然沒有這個權限直接索取這種一看就至關重要的東西但身為一名已然轉正的刑警任由這種程度的危險物品放在普通群眾手裡實在有悖職業要求。
“讓我看看。”他目光轉移,坦率地向溫宜廷伸出了手。
這其實是最後的掙紮。
然而這事在旁人看來亦是至關重要,不過介於既然是彆人把這東西放了下去,作為始作俑者就算真有這個意思,也不必重新要回槍械,溫宜廷猶豫片刻,還是把包裹在布料裡重約兩斤的小小器械給了出去。
“你也懂這個?”
梁安當然知道這個“也”代表著什麼含義,無奈道,“略懂。”
“這個有點分量,小心彆弄掉了。”溫宜廷作出善意提醒,畢竟相對大這東西的質量實在有些驚人,會超出很多人原本的心理預期。
“確實。”
東西拿到手,一掂重量就讓梁安心裡有了基本的數,再檢查了概況,大概研究了一下作為模型不可能完善的位置
看來所有的事前布局都要因此顛覆重做,梁安不由得騰出手,很是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所以怎麼樣?”溫宜廷依舊熱切。
梁安歎了一口氣。他付不起隨意讓人持有槍械的責任,事到如今,看來也沒有其他能夠更兩全其美的方法。
“其實我是警察。”
“如何?”
趙薔審慎地問道。
和另一邊意外的發現幾乎就在同時,遠在住處附近的兩人凝視著眼前被拆解開來的灰盒子,已經相顧無言了很久。
如此接近這麼一個奇特的東西,趙薔雖然刻意往後挪了兩步,但還能基本看到詳情,其實已經算是膽子頗大。而江秋垂眸進行著操作,一直不語。
“到底現在怎麼樣?”見到江秋收回了手,趙薔更緊張了一些。
江秋終於有了反應,鄭重點了點頭,也讓趙薔鬆了一口氣。
而介於分工要求,自請留下的趙薔也沒讓自己閒著。按昨天處理盒子的地方,她也找了個適合放置危險物品的沙灘位置,把東西小心翼翼的端了過去,放下就跑。
住所距離沙灘其實有一段距離,最快的方式本該是開車載走物品。然而留守的人沒有車,他們也沒想著節省這段時間的原因相當簡單如果炸彈危機真的沒有“如約”被解除,起碼能給剩下的人留下代步工具。
可還沒等她趕回來緩過來一會兒,就見到江秋躍躍欲試一樣的情態,眺望著他們方才返回的地方。
躍躍欲試這種情緒在他身上或許不像常人這麼明顯,隻是視線不住轉移,左看一眼右瞧一下,眸光漂移不定。
但因為他素來安靜,行為模式又引人注目,隨意對比也足以引起旁人進一步的注意。
“江醫生,你又想乾什麼?”趙薔很是驚異。
她姑且還是會通曉一些察言觀色的基本原理。
“昨天我們處理的那個東西現在沒有出問題。我覺得從確保節約資源的角度考慮,炸藥當量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