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秋左右看看,發覺其他人表情或多或少有些怪異,和平時略有差彆,正要張口繼續說什麼,就發覺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沉聲開口。
“無論怎麼樣,這種東西出現都有一個理由。要麼是一種提示,要麼另有用意。如果是後者,我們最好不要妄加猜測太多的東西。”
“妄加猜測?”李豐年一愣,“小兄弟,這麼說你是想到了什麼嗎?”
這些天莫名其妙的暗示太多,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不清楚一驚一乍出現的危險物,對某個成員的過去探究究竟有何用意。
如果說按照偵探的劇情,所有出現的線索都是為了引出最後的殺人動機,現在出現的一切就像想一出是一出的碎片
對於這種不適時的敏銳,梁安還有些猶豫,斂眸沉吟片刻。
“其實也沒什麼”
他開始察覺到了異常。
作為尤其擅長撒謊的人,梁安熟知一個道理:混雜在真話中的假話才是最容易使人相信的。
正如現在的狀況,碎片的線索真真假假,每一個似乎都有其源頭從趙翼嘴裡好不容易掏出來的過去就是例證之一。但如果其中一個意味不明,他人也會本能的依靠原有的思維邏輯往下延伸。
緊接著這件事,先是一套槍支彈藥,然後是被殘害的野生動物。
梁安差不多能理清江秋在這種情況下的基本思路,這也是他及時阻止這位什麼也考錄不了的年輕大爺的根本原因。不出意外,在闡述這件事並非動物世界正常的生殺以後,江秋會將自己在“心理學”書籍裡讀到的內容背誦出來。
雖然江秋無法理解這些信息,但並不代表他不能把這些內容套用起來,進行毫不留情麵的照本宣科。
比如犯罪心理學中窮凶極惡的連環殺手最普遍的童年經曆之一,虐待動物。聯係此情此景,這無疑是江秋發揮自己學識最大的可能性。
以自己慣例般的平靜嚇到人倒還好說,梁安刻意規避的結果在於,其他人如果按照常態,把“暗示”和“成員”直接聯係到一起
梁安對心理暗示的技巧並不熟悉,但也能聯想起來。而在江秋以更加疑惑的眼神望向自己以後,他也開始感受到另外一種情緒湧上心頭。
似乎這一切都不能簡單的用“解答真相”來解決,正因如此,這是不屬於他的領域。
素來遊刃有餘的梁安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肩負重任,而對方不按常理出牌。比起實際的殺人,這似乎是另一種層麵的嘗試,也是讓他無法摸清的未知領域。
動機不存在,行為不存在,有的隻是種種看似有效,實際暗藏玄機的線索。
令人困惑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