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維持下去徐天翼實在覺得尷尬,趕緊錯開話題,“所以你找到我究竟要的是什麼?”
不認識尹慧希,也對她沒有好奇,徐天翼實在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值得江少爺浪費時間。
他是早就知道江秋不會和江卓那些“業務”扯上關係的一批人,也明白哪怕是江卓唯一的親屬,這位按常理的繼承者,和楓越集團的中心權力不可能有任何實質關係。
沒什麼信任不信任的,單純情況不允許——江秋和陰謀所需的謊言家可謂是背道而馳的反義詞。
“我隻是想幫忙。”他卻這樣強調。
“又來了……”徐天翼感覺自己仿佛找回了年少時熟悉的感覺,發覺主動權還是得自己掌握,不如一個個試探江秋到底是被什麼差遣了過來,“如果是有人要你看著我,那沒關係,我行得正坐得端。問題在於,江少爺,您一個大醫生,有什麼理由跟我這個律師一起?”
徐天翼也不傻。被威脅勸退後,他能想到的最大嫌疑犯當然是梁安。
他是不知道那個似乎同時具備膽大和膽小雙重特征的領頭人究竟是為了什麼還和江秋保持著聯係。雖然最近的調查讓他稍微多了一些頭緒,但如果目的相同,他更不能理解梁安這麼做究竟有哪門子的大道理。
就算江秋自己沒有威脅,但莫非這個本身乖巧到不能更乖巧的兒子還能做些什麼來出賣他的父親?
“你在接手袁家的案子。”江秋安之若素,“你應該知道了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為此很苦惱。”
提起這個話題,徐天翼的頭疼更上一層樓。原本袁耀的車禍就足以讓他頭大,而袁祁的屍體一被發現,袁家的家族內部展露無疑,原本一致對外,最多是另一方多一些冷嘲熱諷的情況瞬間發生了改變。
徐天翼所服務的袁家內部不隻是血緣紐帶牽係的家族,還要考慮涉及的集團公司內部各個派係的爭鬥。無論是不是袁耀親自殺死的袁祁,梁子都已經結上了。
在和梁安會麵以後,也就是事情大範圍曝光以後,徐天翼已經接了不知道多少電話,婉言拖延了一大堆甚至彼此互相矛盾、需要在法庭外法庭內自己打自己的委托,所以分配給另一件事的時間才會少之又少。
他確實是焦頭爛額,於是歎了口氣,“沒錯,但這件事……”
他想說這件事和江秋無關。
然而江秋不大禮貌的打斷了他的陳述,緊跟上一句話,“袁振。我認識他,我可以讓你不用在這件事裡糾結該如何站隊,彆人不會追究責任,你隻需要選擇適合勝訴的一方。”
在徐天翼因此愣神的一刻,江秋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再道:
“我近來對一些案子很感興趣。”
這些話實在很不江秋,但徐天翼驟然發覺,自己好像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