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苦差事。無論駭入監控消除了多少的證據,真正的執行人也需要行動足夠敏捷迅速。
孫警官也需要聯係他的同事,畢竟他不是什麼二十四小時在大隊裡值守的鐵人。
不久,他就給出了嫌疑人框定的範圍。
“這段時間以來,發生在夜間,並且有人來到交警大隊的車禍總共七起,涉及十六個人。排除掉缺少行為能力的老人孩童三人、除此以外全程都在警員視線範圍內的七人,總共的適齡青壯年男女還剩下六個。”
俞英健摸了摸下巴,“老人也不一定排除吧?說不定他們還會喬裝打扮,多的是假扮成老人的青壯年人。”
邵梓瞥了他一眼,孫警官也看看他,據此解釋,“那位老同誌來的時候我也在值班,她有身份證老人證,一直坐在輪椅上。她的護工一直陪著她——也在那四個人當中。”
“按照你這個說法,連小孩也可能是侏儒,我們也彆排除了。”邵梓補充完之後步入正題,“警局裡的監控應該不會被篡改,畢竟每個人都有記錄,這麼做就太可疑了。有嫌疑的六個人,我們可以一個一個看下去。”
就在這時,陸遙的“犯罪計劃”也被發到了邵梓的手機上,伴隨著陸遙聲情並茂的控訴,表示自己正在忙著一件很重要的案子,抽不開身,讓邵梓跟俞英健說說不要這麼理所應當使喚人——起碼不要把死線定在半個小時以內——弄得她特彆狼狽又焦頭爛額,但又控製不住自己那點炫耀能力的虛榮心。
邵梓把內容轉發回到俞英健那邊,兩人研究了片刻,總算搞懂了其中的意思。
“也就是說,警隊的電腦和儲存監控的電腦存在連接,如果想辦法把裝在病毒的儲存盤插入電腦,就有可能順藤摸瓜的‘摸’到儲存監控錄像的設備裡,然後就可以替換文件。是這個意思嗎?”
邵梓認可了這一說法,“陸遙說技術比較過關的話,這是最好的途徑。”
談及用自己的儲存設備和警隊電腦有過接觸的人,那就沒那麼多了。
正常的交通事故手續不會有這一個步驟。而為了保險起見,雖然規則一般不允許振作,會這麼做的恰恰是警隊中人。當然,有這種手段還需要通過外接設備植入病毒,始作俑者仍然被判定為利用了其他人的外部人員。
經過技術人員的檢驗和排除,交警大隊一個新來兩三個月的小夥很快被找了過來。
“這個u盤是我前女友送給我的,她很照顧我,也很聰明漂亮。但我一直懷疑她有……有彆人。”小夥子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違反了規矩,表情很不好,“雖然也沒和人吃飯開房什麼的,但我總是遠遠看到她和一個男人聊天,見到我又招呼他走,就好像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一樣。因為這件事,我們已經分手了,就三天前的事。”
“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嗎?”孫警官把有嫌疑的六個人中的四個男性的照片拿給他看。
小夥子眯著眼打量了一會兒,很快驚呼,“對,就是這個!他是誰?”
邵梓和俞英健對視了一眼。
看來,他們找到了值得懷疑的對象。
“你前女友叫什麼,電話多少?”孫警官問道,這是例行公事,“我們可能需要聯係上她。”
“她叫季微,電話號碼嘛……”
邵梓忽然愣住了,而一旁等候、沉默已久的傅輿景也驟然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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