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甜身上穿的是江琴買的無袖裙子,花紋複古,裙擺打開,四位數的價位,看著十分淑女。
她身材相當勻稱,裙子套在她身上,令她多了一絲活人的氣息,到不顯得像平時那麼死氣沉沉。
裴燁剛走下樓,看到溫甜的裙子,立刻就要上樓。
原因無他——江琴給他準備的,和溫甜身上的裙子一看就是一套。
江琴估計是同一時間訂製的,直接給兩個孩子訂了一套,二人的相貌扔到人群裡都驚豔的出類拔萃,此時這麼一穿,跟雜誌畫報似的。
裴燁沒能脫下衣服,江琴已經拉著他上車。
今天是裴父開車,江琴坐在副駕駛,溫甜和裴燁便坐在後麵,穿著同款的情侶裝,各坐一邊,割據為王。誰也不理誰。
國慶長假,路上堵,江琴思來想去沒找到什麼好玩兒的,於是便叫裴父開車去市中心某一處度假山莊去消遣。
他們正好在山莊附近有一套彆墅,如果玩的太晚回不去,晚上乾脆就住在彆墅裡。
裴父沒什麼意見,溫甜也沒意見,裴燁的意見忽略不計,江琴一個人便拍板了。
度假山莊的董事長聽到裴父要來,連忙出來迎接,二人客套來客套去,打了一番官腔,裴父終於得了空,領著妻子孩子去後麵的農家樂玩耍。
度假山莊的農家樂分成兩塊,一塊是對外開放的,隻要買了門票,都能進來玩,當然,人也多。
另一部分的農家樂是不開放的,設施和配置都比開放處好了不知道幾個檔次,這塊自然就是供有錢人消遣的地方。
董事長立刻安排好了行程。
溫甜找了根釣魚竿,坐在河邊開始釣魚。
這是她看了一圈之後,選出來最合適自己的運動。
裴燁也釣魚,但是還在跟溫甜單方麵慪氣,因此釣魚也要離溫甜遠遠,走的再也見不到為止。
上午活動過去之後,中午四人去了一家四星級餐廳吃飯。
這一條路附近都是大牌奢侈品,道路建設十分開闊,來來往往的人非富即貴,溫甜從來沒來過這地方,裴燁這會兒還想去打量一下溫甜什麼表情。
結果他這位鄉下來的老婆,對這一切都熟視無睹。
她身上的氣質十分安靜,無論走在哪裡,對她而言都沒有任何區彆。
吃完飯,江琴看不下去他倆這詭異的氣氛了,於是命令他們去隔壁街的購物中心玩一會兒。
裴燁抵死不從,偏要說自己不感興趣。
溫甜道:“我自己去吧。”
她說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裴燁有些吃驚,江琴提醒他:“傻小子,愣著乾什麼,有你這麼當丈夫的嗎!”
裴燁臉一紅,“你彆亂說。”
江琴推他:“趕緊去追!”
總之,裴燁追到溫甜的時候,她正站在玻璃櫃前麵,盯著人家西點師父做蛋糕。
她見裴燁來了,也沒多吃驚。
裴燁剛想開口說什麼,張開嘴,話還沒出來,二人鬼使神差的一同轉頭,看到了隔壁的婚紗店。
“你看什麼。”裴燁說道。
溫甜:“婚紗店。”
說的太坦誠了,叫裴燁一時半會兒接不上話。
“看婚紗店乾什麼。”
“在旁邊,我就看見了。”溫甜擰開杯子,打算喝水。
婚紗店邊上正好是一家首飾店,進門處就在買鉑金戒指。
說起來,二人這個結婚到也不是真的結婚,隻是一個口頭上的許諾,沒有任何法律效應,甚至還帶了一些說不清的玄學在裡麵。
像這種正兒八經的戒指,當然是沒有。
裴燁不自然的轉過頭,找不到說的,便開口:“回去吧。”
溫甜嗯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便聽見有人叫她。
“溫甜?”
溫甜回頭,叫她的是七班的班主任。
他身邊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女人不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問題是七班的班主任,他是個很難纏的家夥,而且十分死腦筋。
溫甜心裡嘀咕:這不太好。
班主任又說了一句:“真的是你,你在乾什麼?”
他遲疑的看了一眼裴燁。
不管是二中還是其他的重點高中,但凡是高中,對早戀都抓的很緊。
在學校看到了就是死路一條,在校外看見了,那得看老師願不願意網開一麵,顯然——這位班主任就不是一個願意網開一麵的人。
溫甜打招呼:“老師好。”
班主任一眼看到溫甜跟裴燁穿得衣服:活脫脫的情侶裝。
此時一看裴燁,分外眼熟,馬上記起這就是爛泥班的那位出了名的壞學生。
溫甜在他的眼裡還算乖巧,此刻看來,班主任立刻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爛泥班的壞學生把他的學生給帶壞了。
結合溫甜先前還在十三班讀過幾天書,他提高了聲音,幾乎確認了百分之八十的猜想,認為二人在搞男女不正當關係,他有些生氣:“你們在談戀愛?”
溫甜摸了摸鼻子:“老師,誤會。”
裴燁向來不大喜歡老師,跟老師對著乾也是一個壞學生的必修課程,學校還能收斂一些,這會兒都到了校外了,他裴大少爺的少爺脾氣立刻上來。
“老師,你管的太多了吧?”
班主任沒有理會裴燁,直接問溫甜:“誤會,什麼誤會?你們沒談嗎,穿成這樣子,當老師眼瞎嗎?”
裴燁一聽,笑的很壞,耿直道:“誤會一場,沒談。”
他:“我們早就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班主任:我不信!打電話給你們家長!叫你們家長來聽聽你們說的是什麼混賬話!還結婚!
[好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