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裴燁扯下這條喜慶的橫幅, 往懷裡隨便一卷巴, 塞抽屜裡去了。
期間,沒有敢對裴燁的行為做出評價。
他本來就是個在班級搞特立獨行的人, 霸道的令同班同學什麼都準說。
早自習結束, 莫沫的不自然被包廷注意到了。
包廷八卦的很, 問她:“你乾嘛,一早上往後麵看了十七八次, 怎麼,不要告訴我, 你也愛上裴燁了!”
莫沫:“你彆煩我,我愁死了。”
包廷:“愁什麼,馬上要放寒假了,有什麼好愁人的。”
“你不會是愁自己的期末考試成績吧?”
莫沫一揮手:“誰怕這個了。”
十三班的同學,什麼都會怕,唯一不怕的就是期末考試。
反正都是爛泥了,怎麼考都是爛泥一灘, 眾人都很乾脆利落的破罐子破摔, 心安理得放棄了成績。
莫沫說:“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她稍微轉頭, 通過餘光看到了裴燁。
整個群魔亂舞的十三班中, 隻有他在看書。
莫沫歎了口氣。
下午放學,溫甜收拾好書包回家。
到了校門口,溫甜沒回家, 先去學校的電話亭打電話。
這處打電話不需要花費, 溫甜如果用手機給他爸打電話, 溫父一定會問東問西,她懶得解釋這一段,乾脆就用公用電話打,還省事。
溫父一輩子沒讀過幾天書,上輩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氣,這輩子娶到了雲娘。
雲娘愛他,放棄了追逐自己的富二代,擰著骨頭要嫁給溫父這個成日裡隻會打漁的窮青年。
這事兒在他們那個堵塞偏遠的小鎮子裡都快成了一段傳說,雲娘出嫁那天,前來圍觀她的常常的陌生人隊伍,從村頭排到了村尾。
雲娘嫁給她,卻一生都不得善終。
溫憐惜出生後沒多久,她便遇到了一夥綁架犯,丟了清白之後懷上了溫甜。
溫甜便帶著雲娘痛恨的詛咒生了下來。
溫父愛雲娘,連帶著雲娘的一切他都深愛。
溫甜出生沒幾年,雲娘瘋瘋癲癲的就死了,留下她這個汙點活在世上。
因此,溫甜心懷愧疚,不常給溫父打電話。
這是多年來,她始終認為自己這條命是偷來的,是用雲娘的命和幸福換來的。
此刻,她是有生以來,第二次主動打電話給溫父。
京市的號碼,溫父日日夜夜都在背,一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開頭幾位,他立刻就接上電話,聲音激動道:“喂?是二囡嗎?”
溫甜等了下,開口:“爸爸,我過幾天回家。”
溫父:“我知道,我知道,我老早就算好的呀,你學校的事體忙完,就這幾天,爸爸等你回來呐。”
溫父的聲音斯文柔弱,帶著一股極重的口音,說的顛三倒四。
“我買了一月十六號的車票,晚上到家。”
溫父:“爸爸道車站來接你。你姐姐呢,她什麼時候回來?”
溫甜:“我問問她。”
溫父:“噢喲,你們兩個麼乾脆一起回來算了,我做飯都好做一些。”
溫甜:“她要工作。”
溫父語氣低落了一些:“那要工作也沒辦法,你先回來,你姐姐麼再說,她一直都是拖到年三十才到家,不管她了。”
溫甜答應了幾句,掛了電話。
她回到家,走上自己房間,門一開,裴燁就睡在她的床上。
溫甜熟視無睹,書包一放,坐下來開始寫作業。
裴燁等了半天沒等到溫甜和他說話,他掛不住麵子,咳嗽一聲自己開口:“我說。”
先來一個大爺般的開頭。
“你沒看見你老公嗎!”
裴燁動腳踢了一下她的凳子。
他的腿長,踢一腳之後還能踢第二腳。
他定了個小目標,打算踢到溫甜不無視他為止。
溫甜放下筆:“裴燁,你是不是很無聊。”
裴燁從床上坐起來,審問她:“我問你,你無不無聊,在我們班門口掛那種橫幅。”
溫甜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自己的習題本上,她鎮定自若:“什麼橫幅,我不知道。”
裴燁挑眉:“你少來,‘恭祝高一十三班裴燁同學在二中期中考試中擺脫倒數第一,考了倒數第十,特此嘉獎’的那個。”
溫甜心道:記憶力不錯,竟然全都給背下來了。
她:“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要寫作業了,請你出去。”
溫甜耍賴不承認,裴燁也不能就強行按著人家腦袋認。
他現在脾氣都被溫甜折磨的成了好好先生。
裴燁看到橫幅,竟然也沒有多生氣。
在一次次的身心疲憊中,這回甚至還體會到了一絲溫甜的可愛出來。
他整個人重重的砸向床鋪,心道:我沒救了。
沒救了的裴燁,一直呆到了晚上九點鐘還不肯走。
溫甜已經把所有的作業給寫完了,她收拾了幾件衣服,打算去洗澡。
洗澡前,裴燁突然勾著她的腰。
他就這麼伸了一隻手,輕輕鬆鬆的就把溫甜給攔下。
“哎,溫甜,我肚子好餓。”
溫甜:“好餓就下樓吃東西,這個點王媽還沒有睡。”
裴燁攔著她的腰,突然變本加厲,將她整個人往懷裡一帶。
溫甜防不勝防,直接滾到床上,和他滾作一團。
被子糾纏在兩個人身上,裴燁突然耍起無賴來。
“我不要,我想吃小龍蝦。”
溫甜麵犯桃花,“你混賬嗎!起開,我沒工夫陪你玩兒!”
裴少爺早早的就把溫甜劃為自己的女人,就算現在不是自己的女人,以後也是。
他對溫甜可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彆,什麼叫做授受不親,隻逮住了就動手動腳——當然,僅限於摟摟抱抱,在這位少爺的腦子裡,親近無非就是這些東西。
裴燁突發奇招,雙手往溫甜腰上一放,抓著她的腰撓了起來。
溫甜的身體極其敏感,這麼一撓,她整個人跟彈簧一樣跳了一下。
“裴燁!”
裴燁變本加厲,撓的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