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這三年看著兩個孩子長大,越臨近裴燁的十八歲,她心裡就越慌。
近日,花朝也因為裴燁的關係,來裴家比較勤快。
偶爾他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點溫憐惜的消息。
溫憐惜這幾年走了大運,靠著一張臉蛋突然就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娛樂圈,她接的戲不多,口碑卻好,幾部拍完,叫她莫名的擠進了四小花旦裡麵,成了炙手可熱的當紅女明星。
江琴見到花朝來,連忙把他請到書房。
花朝道:“怎麼今天這麼急。”
江琴:“寶寶在班裡麵學的怎麼樣?”
花朝:“江施主請放心,裴燁的成績考京大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江琴麵露難色。
花朝:“不過,看江施主的樣子,應該是擔心裴燁的身體健康。“
“我都擔心的呀,你不是說,他十八歲有個劫嘛,離他生日越來越近,我急也急死了。”
花朝安慰道:“江施主不要急,小甜這不是還在家裡嗎。”
江琴的臉色一變,沒變的好看,反倒是更加一籌莫展。
“這個我也急啊,都三年了,怎麼……怎麼感覺兩個人什麼發展都沒有。”
花朝笑道:“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拿我們的想法去約束,會適得其反。”
江琴聽了他的話,並沒有放心下來。
不過,任憑她如何擔心,裴燁的十八歲生日還是來了。
家裡這位小少爺過生日,排場做的很大。
溫甜在眾人眼裡,算半個女主人,但是敢起哄她的人不多。
高二那年溫甜在科技館打人的事情,雖然學校沒給出什麼處分,但是在同學的圈子裡傳開了。
說難怪不得裴燁是個妻管嚴,合著老婆這麼凶,不怕行嗎。
因此,眾人熱熱鬨鬨的分蛋糕,沒有人去調侃她。
她就像一隻戳在最外圍的蠟燭,兀自燃燒,火苗一跳一跳,等著飛蛾撲來。
這兩年,十五歲的小丫頭長大了一些,馬上也到了成年的時候,比起剛來裴家時候的青澀,這會兒總算長開,出落了愈發溫婉動人。
生日上,裴燁喝了一點酒。
他不願意在家裡過生日,於是江琴便在酒店裡弄了個包廂,叫這一幫半大的孩子在裡麵瘋。
裴燁成年第一次喝酒,喝的腦袋暈乎乎的,不過不至於走不動路,他尚且清醒,還很有興致的送走了自己的朋友。
唯一留下來的,就隻有溫甜了。
諾大的包廂隻剩下二人。
裴燁癱在沙發上,邊上是檀木做的屏風,有輕煙嫋嫋升起,他半眯著眼睛,好像要羽化成仙了。
溫甜吃了兩口甜膩的蛋糕,扔到了一邊,前來查看她這位便宜丈夫是不是快嗝屁。
裴燁見她過來,睜開一隻眼睛看著她。
溫甜見他眼神散亂,顯然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
她俯下身,搖了搖裴燁:“裴燁,能自己起來走路嗎?”
裴燁分外可愛的撒起嬌來:“我喝醉了。”
溫甜笑了一聲:“你就喝了一杯。”
“一杯也醉啦!”
溫甜耳根子一紅,著實有些吃不消裴燁這麼胡鬨。
他向來是被寵壞的,此刻撒嬌也不顯得做作,天然橫生出一絲奶氣。
此人長得本就唇紅齒白,喝醉之後臉上泛起了水紅,一雙眼睛春意漣漣。
溫甜盯著他看了會兒,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小混賬在勾引她。
裴燁這個做派,沒了平日裡囂張的氣焰,叫溫甜又好笑又無奈。
她心想:我怎麼會栽在這種蠢貨的手裡?
裴燁看她想事情想的出神,突發奇招,一個天旋地轉的,抱著溫甜的腰,將她果斷的壓在沙發上。
這沙發又大又軟,還是個雙人配置,二人就算在上麵滾個一圈都綽綽有餘。
溫甜眼前一花,再一晃,能看清楚東西時,裴燁的臉就在她的眼前。
此刻,他又好像變了一個人,跟剛才同她撒嬌的模樣不同,這會兒,到顯出一點危險來了。
溫甜直覺自己被什麼大型貓科動物盯上,要不就是被哪兒來的小狼崽子盯住了,渾身的汗毛都開始起立致敬。
她伸手去推裴燁的胸膛——這回不開玩笑,用了十足的力氣,沒有推開。
“裴燁?你壓到我了,起來。”
裴燁捉住她的雙手,往上一拉,拉過了頭頂,按在了沙發上。
近距離看他,他的鼻子很挺,睫毛很長,皮膚也好的要命。
當然,溫甜現在沒這個閒心去品一品裴大少爺的美貌。
她屈起一隻腿想要往下三路招呼,被裴燁先發現,直接用自己的膝蓋壓住了她的腿。
這下,溫甜像個砧板上的小魚兒,隻能任人宰割。
溫甜道:“裴燁,你發什麼酒瘋?”
裴燁突然很生氣似的,用空餘的那隻手在口袋裡東拉西扯,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叫溫甜現在看來,裴燁就是從他口袋裡掏出一條繩子綁她,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先前裴燁說自己醉,她當他扯淡。
現在看來,這位少爺,是真的醉的不輕!
他沒有從口袋裡拿出繩子,而是拿出了戒指。
溫甜道:“你抓著我手,要怎麼戴?”
裴燁正在耍酒瘋,使性子,嘀嘀咕咕:“我給你戴。”
他折騰了半天,戒指沒戴進去,煩了起來。
溫甜頓覺無奈:“你起來,我們坐下談談。”
這世上打算和醉鬼談話的人不多,溫甜要算一個。
裴燁不打算和她談,他戒指戴失敗了之後,就把目光轉移了,放到了溫甜的臉上。
他的眼神驀然往下沉,翻起了一股說不出的甘甜欲望。
溫甜模樣長得這樣端正,又是他老婆,他看一下,是很占道理的。
溫甜警覺不對,隻見裴燁離自己的臉是越來越近,呼吸都拉扯到了一塊兒。
他嘴唇貼著溫甜的嘴唇說話:“溫甜,你總是有自己的想法。”
溫甜道:“你現在做什麼。”
裴燁勾了一個十分妖邪的笑出來,“討禮物啊。”
他說完,咬上了方才沒給溫甜戴手上的戒指,嚴絲合縫的吻了上去。
溫甜措手不及,嘴唇微張,倒是方便了裴燁的動作。
那戒指被他推入溫甜的口中,好似要把她的舌頭給套住,叫她再也說不出傷他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