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成了修士界的笑話了,秦越心想,腳下更小心翼翼了。
“我今晚便要離開了。”謝行雲突然說了一句。
“今晚?天色這麼黑?”秦瑜有些驚訝。
“手上的那塊令牌,有動靜了。”謝行雲從袖子裡取出一塊令牌,注入靈力,再隨意的拍在身邊岩壁上一這麼一拍。竟然成了一大一小兩間大方的屋子。裡麵家具床鋪,一應俱全,是能夠隨時入住的樣子。
“這麼用,你都看到了。”謝行雲大方的又給了秦瑜一塊。“這隨身居是宗門的弟子都有的,是器部的得意之作。你的用度還沒發,大概明日就會由外事堂的弟子們送來。”
說著,謝行雲用火靈力點燃了屋內的燈盞,屋子裡亮亮堂堂。
謝行雲大馬金刀的在桌邊坐好。便直截了當問:“你要我看的是什麼?”
“就是這個。”秦瑜取出那個裝了半盒白泥的玉盒。
這白泥細膩,且有異香,秦瑜總覺得這不像是凡品。
謝行雲接過去看了看,又聞了聞。生了一點考較的心思。
“日前你師母與你說過怎麼辨彆寶物,你且說說它。”謝行雲指指玉盒裡的泥土。“你怎麼判斷它的。”
“色白如玉,觸手生潤,且有異香。”秦瑜有些疑惑道。“似是可做器基的霜土,又似可入藥的月砂。隻是也未曾聽聞過這兩者,有異香啊。”
謝行雲手指摩挲著玉盒,若有所思。
“你再想想?”他善意提示到。
“難道是月砂中的極品,望月砂嗎?”秦瑜皺著眉頭,有些遲疑。
謝行雲清了清嗓子,咳了聲。“有人托我帶話給你。”
秦瑜豎起了耳朵,直覺不好。
謝行雲捏著嗓子,尖聲道:“你這懶丫頭,是不是又偷懶了?書不好好背,還敢學彆人去尋寶,東西都不知道是什麼,你就敢胡亂收東西……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還彆說,謝行雲學起來真是惟妙惟肖,那最後的尖叫,活像嚴青霜上身,一下子便像踩中了秦瑜的尾巴,把她嚇的原地跳了起來。
謝行雲演完一段便低調退場,淡定喝茶,狀若無事。
秦瑜驚魂未定的看著他。
“學東西最忌諱什麼,你知道嗎?”謝行雲道:“是自滿。”
“你不過煉氣期,便有膽量去小秘境尋寶了,我很欣賞你的膽量和勇氣。”謝行雲扯了扯嘴角。“但你知道關於這個秘境的多少東西?僅僅就因為聽到了師兄一句話,你就去了?”
“愚不可及!”謝行雲如是評論。
秦瑜聽得心裡一驚。她是個膽子大、坐不住的人,先前聽師兄這麼說,也沒多想,便去試試看了、
那如果師兄是惡意的引導呢?即便師兄可能不是出於惡意,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進入一個小空間,那也是危機四伏的,會發生什麼根本難以想象。
她今日一直沒有靜下心來反思自己,謝行雲一說,她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怕了?”謝行雲冷笑。“很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謝行雲敲打道。“你若學不會約束自己,遲早會吃大虧。你若是自尋死路,我絕不會來救你。”
謝行雲指了指手邊的玉盒。繼續說:“關於神族,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