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瓚真君剛到山腳,便聽到陳師的傳音,歎了口氣,明瓚真君三兩步便上了山。
山上光禿禿的一片,半山腰上有一片被劍氣切割出的開闊地,就是陳師的住處。
陳師背著劍,站在山崖邊,負手看著遠處群山。
“師叔祖……”明瓚真君剛欲行禮。
“你來此何事?”陳師頭也未回,淡淡的問。
“哦,為了那個小丫頭。”
“所以你是來問罪於老夫嗎?”
明瓚真君心裡默默的歎了口氣。
來了來了,最怕就是這個。
若是真讓陳師把這個說法砸實了,彆說小丫頭了,他自個都得被長老們挨個問候了。
“師叔祖此話說的嚴重了,晚輩怎敢。”明瓚真君說。“晚輩今日過來,是有一事來請師叔祖相助的。”
“哦?”
“前幾日刑堂弟子在金穀坊抓到一鬼祟邪修,說是與妖界有些牽連,晚輩想起師叔祖於妖界所知甚深,特來請師叔祖移步刑堂的。”
“刑堂的事,與老夫何乾?”
“師叔祖,這無論刑堂戰部,都是咱劍宗的事,您看是不是?”
“你是想調走老夫罷,罷了,老夫識這趣。”陳師冷笑一聲。“這事老夫應了。”
“就該識趣些。”就在明瓚真君正賠笑臉的時候,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陳友,多大的人了,還跟小輩計較,知羞不知羞。”
“你又知道些什麼。”
來者揮揮手,道:“行了行了,你事忙,先去罷。我來跟著這老家夥說道說道。”
明瓚真君如釋重負,行了禮後便離開了。
雖然同為元嬰真君,但限於輩分資曆,掌門也不得不守禮數。
難啊!
……
梅婉婉泄氣的說:“不若你轉班罷,反正有陳劍君在,你也學不好。”
“可是我不想做丹修,我隻想當個劍修。”
雖然口上這麼說,秦瑜和小夥伴心裡不免還是想起了那日的事。
梅婉婉今日有這大逆不道的想法,完全是因為秦瑜上課挨了訓。
陳師的訓不是口頭上的教育,這嚴師素來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說法,直接動了手。
雖然是拿劍鞘抽,但其中痛苦的滋味並不因使用的東西而分高下。
在家的時候,秦樺從來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雲英雖然管教嚴格,也不曾動過手。
學堂裡先生急了,會打手板,但是嘉瑜從沒有挨過打。
大庭廣眾之下挨訓,秦瑜算是生平第一次。
往日陳師吹胡子瞪眼睛的刁難,但是秦瑜自己無錯可挑,也無處下手。
“我犯了何錯?陳師要罰弟子,也得讓弟子罰的明白。”
“嗬。”陳師丟出幾塊白色的玉牌。
雖然形態各異,但是這些東西
身旁是一臉嚴肅的江瀟,身後是神色各異的同道,身前是高揚著劍鞘的陳師。
“身為劍修,不務正業。”
“我今日罰你,知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