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斜了一眼地上的江瀟,收回了視線也抬腳欲走。
“我說二位,你們這就走了?”地上剛剛還昏得安詳的江瀟冷不丁的開口。“我還躺著呢。”
“哦。”秦瑜回了一句,艱難邁步繼續向外走。
“不友愛一下同窗?”江瀟躺成了大字,挑挑眉說。
“嗬。”秦瑜回,繼續往前走。見鬼的同窗呢,有這種告小狀的同窗嗎?
“我這有孤本劍式要不要?”江瀟躺在地上,見她繼續往外走,都快出門了,急忙說。
這也是江瀟的悲傷之處,這家夥平日裡嘴巴毒,人又跟個孔雀似的,人緣不好。
拜得師父也是個不管事的。
即便是今晚沒回住處,也沒人會管他。
要是秦瑜和梅婉婉走了。
大概他要在這裡躺著等明天上課。
實在太慘。
秦瑜麵無表情的回頭:“你要乾什麼。”
“送我回去。”江瀟提要求。
“一套孤本劍式。”這是條件。
“兩套。”
“好吧,成交。”江瀟無奈的說。
秦瑜轉頭問梅婉婉:“救嗎?”
梅婉婉對江瀟的劍觀感不差,點了點頭。
那就是答應了。
“東西拿來,我先驗貨。”
“……”
不過……
江瀟咧著嘴說:“我說,我好歹值兩套孤本,姑奶奶你們能輕點嗎?”
秦瑜拽著江瀟的衣領子,回道:“姑奶奶我自己都疼著呢!”
能拉的動你就不錯了。
梅婉婉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丹修,抱著大幾十斤的丹爐是不費勁的,但是同時大幾十斤的江瀟就很費勁了。
她隻是在一旁攙扶著秦瑜,時不時的給她塞上一口丹藥。
“噗。”腹中劇痛,接著一口色澤詭異的血吐出,一拉一扯間,江瀟咕嚕咕嚕的躺在地上。
“咦?”梅婉婉又摸出一枚塞了進去。摸摸秦瑜的額頭,笑眯眯的說:“不好意思,剛剛拿錯了。”
江瀟“撲哧”的一笑。
秦瑜涼涼的望了他一眼。
江瀟識相閉了嘴。
“江師兄,我有一事不明。”梅婉婉說。“你的體質似乎有異。”
“師妹好眼力。”江瀟讚賞說:“師妹從何看出。”
梅婉婉仔細的看了看。說:“師兄不僅是劍骨體質,還有戰神之體吧。”
江瀟說:“師妹真是博聞多識。”
“師兄,你臀傷著了,你沒發現嗎?”梅婉婉說。
江瀟直覺不好,奮力低頭一看,果然,可能被黑臉師兄踢多了,臀部傷的很嚴重。
拉了一路血跡了。
不過這個部位,實在是有礙觀瞻。
秦瑜好奇的問:“什麼是戰神之體。”
“就是感知不到痛。”梅婉婉解釋說。“你瞧江師兄血流了一路了,一點事也沒有。”
這倒也是,秦瑜比他傷少些,都疼得不行,這江瀟一點痛的樣子都沒有。
這種情況,秦瑜是見過的。
比如她爹爹,秦樺久經沙場,受過不少傷。
爹爹每次在外人麵前都是雲淡風輕一般,裝的十分到位。
回來就在娘和她麵前哭得稀裡嘩啦。
十分怕疼。
秦瑜之前以為江瀟也是裝過了頭,沒想到是真不知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