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隻餘下她和那位下屬了。
一片寂靜。
良久,她開口問:“樹一,留在劍宗的探子呢?可有探聽到什麼線索了?”
“那人修狡猾的很,殿下回族的那幾日,最倚重的大弟子也消失了,至今沒有下落。至於其他的相關人,都是不知。”
“真的不知?”
“以我族的榮譽起誓。”派出的正好是自己本族的子弟,最善於傾聽心音。
阿紫心中清楚樹一族裡的天賦,若非專門修習過清音之術,絕不會瞞過他們的耳朵,而百草峰的諸位都是些煉起丹來便不要命的,哪裡會有這個閒工夫學什麼清音之術,便點了點頭。
“玄明的小弟子怎麼樣?”她突然問。
“居住在劍宗的明平峰,一切如舊,屬下探查過她和她的那位同伴,都不知情。”樹一恭敬的說。
“她人小,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女人點點頭。“讓你手下的人看著點,玄明和白術不在,彆讓人欺負了她。”
“是。”樹一說。“殿下若是喜歡那孩子,不如屬下把她帶出來,給殿下解憂。”
阿紫有些意動,但還是心有顧忌。“不了,那孩子很喜歡劍宗,帶來反倒是不美,傷了我們之間的情分。”
說起情分,阿紫笑了笑,她們之間哪裡還有什麼情分呢。
“你們抓緊些,如今玄明被孤帶到妖族來,也不知孩兒旁邊有沒有人護著……他一日不說,我的孩兒便多一日的危險……若有必要。”
“允你們動刑。”
於此同時,一道心音在耳邊炸開。“不要傷到他!”
屬下:“……尊令。”貴主,說好的尊重呢?我究竟是打還是不打呢。
玄明真君也沒想到,自己昔日連隻螞蟻都不敢踩的夫人,如今下令毒打他都不眨眼了。
所以說這女的,無論是女人還是女妖,都不能帶崽兒,一碰到孩子就會炸。
也因此,孩子在哪裡就更不能說了,玄明真君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現在找不到孩子還會來一頓愛的毒打,如果知道孩子在哪裡了,隻怕是連毒打都享受不了了。
按照花妖紫藤的脾性,隻怕是分分鐘掃他出門,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玄明真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想。
再堅持一下,阿紫馬上就忍不住了。
然後自己的打就不算白挨了!
外麵的那個名叫樹一的樹妖又來了,哎喲,玄明真君一看到他就反射性的身體疼痛,誰說妖族都是一根筋的,這家夥就明明壞的很。
蔫壞蔫壞的,專挑痛的地方打來著。
玄明真君盤腿正坐在這間專門為他開辟的牢房中央,睥睨的看了一眼樹一,在氣勢上維持自己的風度。
樹一雖然領了命,要撬開麵前之人的嘴巴。
但其實心裡清楚,這家夥完全打不得,遠的不說,就是貴主對這家夥的看重,打了他不得在自己的身上找回來啊。
“玄明君,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修士了,你就說了吧,我好交差,你也好回去。”樹一揮著手上的棍子苦口婆心的勸。
玄明真君堅持:“我要見阿紫。”
樹一:“我看你是想挨打。”
想到貴主被這廝騙到人間幾十年,清白清白沒了,修為修為沒了,孩子孩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身為陪著貴主長大的親表哥的侍衛樹一,就不免惡從心中來,揮起了他的右手。
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