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好不容易自己收了弟子,又因為有這麼一樁舊案在,乾脆了當的便當了個甩手掌櫃。
哪家當師父的都沒見有謝行雲這樣的,把煉氣期的弟子獨自放在宗門裡,自己出去雲遊四方……
哦,現在也不算獨一份了,還有個玄明,一對兒的不靠譜。
秦瑜執著燈,手上牽著梅婉婉,走在前麵。
後麵易岩真君拎包一樣的拎著那賊人,守護在後麵。
“平日裡,晚上不要往楓橋來了。”易岩真君說。“楓橋下麵的靜河,與凡間地府的三途河同出一源,常有些魑魅魍魎借著這河飄過來,雖然有禁製,但萬事總有個意外。”
“而且,你適才在此地燃起的信號,也是傳不出去的。”
“那真君為何要來呢?”梅婉婉好奇的問。
“我麼,大抵是習慣了。”易岩真君歎了口氣說。“有時候,心口疼的實在是忍不住了,便會來這呆一會兒。”
“真君心口疼?那很該去百草峰看看的。師叔們的醫術可好了,抓一點藥,保管心口一點也疼了。”秦瑜忍不住彎了唇,梅婉婉實在是像極了她舊日裡見過的藥童子,吹自己藥堂裡的大夫,一點也不帶虛的。
“哈哈哈。”易岩真君笑了。“你說的對極了,很該找些藥來吃吃。”
“你可真像我的福兒。”易岩真君笑了一會兒,喟然歎說。“都是好孩子。”
聽聽梅婉婉的笑話兒,易岩真君出言指點一二秦瑜的劍術,時間很快就打發過去了。
明平峰不遠,有元嬰真君跟著,這一路自然風平浪靜,順利的到了明平峰的峰下。
“我便送到這兒了。”易岩真君婉拒了二人請他上門歇一歇的邀請,揚了揚手上的賊人。“我還得去一趟刑堂,老夫留一傳音盤與你們,若有難處,儘可來開雲峰尋老夫。”
目送二女入了明平峰,易岩真君才緩步離開。
回去的路上,梅婉婉突然問秦瑜。“阿瑜,你說真君他知道宗門要為開雲峰擇下一任峰主了嗎?”
秦瑜搖搖頭。
“那他……”梅婉婉握著手上的小陣盤,神情有些黯淡。“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哪裡都讓我難過。”
半山的屋內燈火通明,許多被忽視的東西也無可遁形。秦瑜忽然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脖頸。
一絲很細微的靈力掠過,雖然沒有多修習水係的法術,但水靈力天生就有這麼幾分醫治傷處的天賦。
“被劃了一道小口子。”秦瑜微笑。
梅婉婉是個很嬌氣的小姑娘,平日裡磕著碰著都會吹個半天,難為她今天頭回受了傷,還堅強的沒嚷著哭。
秦瑜拿著這個由頭打趣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借著洗漱的名義躲了。
秦瑜站在遠處,神情不明攤開自己適才緊握的手掌。
素白的掌心一點碧綠。
這是……梅婉婉的血液。
“怎麼了?”梅婉婉有些疑惑的問。“是之前那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