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恒瞥了她眼,亦不追問她是從哪裡得來的線索,起身說:“走吧。”
“現在就去?”言真真愣了下。
“不然呢,還要做什麼準備?”他揚手丟掉了塑料瓶,落進垃圾桶發出“咚”一聲響,“跟上。”
背後傳來方鈞訝異的聲音:“淩恒你走了?等等我。”
他小跑著跟上,看看淩恒,又看看跟在一邊的言真真,半是試探半是玩笑:“你帶她不帶我?重色輕友啊。”
淩恒頓了下,忽而意識到,假如沒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他和言真真單獨相處太過奇怪,學校裡的人會刁難她不說,傳進父親的耳中,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便說:“對。”
方鈞:(ΩДΩ)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淩恒對言真真使了個眼色,她會意,主動走在了前麵。他這才對方鈞說:“能不能幫我保密?”
方鈞扶額:“大少爺,你是認真的嗎?”
“我不想一直按照父母的意願活著。”淩恒慢慢道,“至少讓我任性一次。”
或許,他和父親、祖父一樣,終歸海會走上淩家注定的道路,可至少,還給待他如親子的丁湘一個真相。
方鈞五味陳雜,醞釀的勸說頓時說不出口了。
淩恒的意思說白了就是想在無法選擇前,瘋狂一次,做點不那麼符合家族期望的事。
叛逆。
有錢人家的少爺也有叛逆期啊,有人嗑藥蹦迪飆車,有人自我放逐斷絕關係,有人事事和家裡對著乾。
而淩恒的選擇,大概就是……和平民少女談戀愛?
很霸總,很言情。
方鈞勉強放了心,小夥伴心裡還是有數的,那就沒啥,誰沒反叛過呢。
他講義氣:“放心,我挺你。”
淩恒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鬼,拍拍朋友的肩膀,疾步追上了言真真。
開口前,他略有遲疑,斟酌著要不要解釋一下剛才的話。然而,言真真似乎完全沒有把這個放心上,直奔主題:“我們怎麼查?他們肯定不會直接告訴我們。”
淩恒完全變了個人,言簡意賅:“照我說的做就行。”
*
天藍殯儀館五點半下班,有兩個值班的保安和一個夜班的工作人員。
淩恒和言真真先打車去了附近的某個商場,再從那裡刷卡借了共享單車,騎車去殯儀館。
沒辦法,殯儀館離市區一向遠,而他們兩人都沒成年,沒有駕照,打車又怕司機起疑——兩個小年輕結伴去殯儀館,怎麼都怪怪的。
待天色暗下,淩恒拿了台新的筆記本(商場裡才買的),通過無線網入侵了殯儀館的網絡,剪輯一段無人的監控視頻嫁接過去,屏蔽掉了監控。
“這個操作我在電影裡看到過。”言真真發表感想,“人家都是去守衛森嚴的地方偷古董珠寶,我們去殯儀館是不是有點掉價啊?”
淩恒懶得理她。
他翻牆跳了進去。
言真真:“我呢?”
“自己想辦法。”他說,“不然就在外麵等著。”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言真真才不會放下自尊求他,繞到牆根下,略施小計,讓一個刷手機的保安專注於搞笑視頻,另一個打了瞌睡,誤觸開門按鈕。
鐵閘門在響亮的視頻音樂中打開,她矮身溜了進去。
你靠物理,我有魔法^_^
她成功和淩恒會合。
殯儀館的監控垃圾得很,辦公室同樣沒什麼安保措施,文件鎖在櫃子裡,可鑰匙就放在主任的抽屜中。
淩恒都不屑去翻櫃子,直接把電腦打開,查看內部文件。
言真真初次嘗試電影橋段,十分好奇:“既然電腦裡有,你乾嘛還要進來?”遠程黑掉軟件不香嗎?
淩恒沒有回答,快速查完了近三個月的記錄,裡麵並沒有丁湘的姓名:“她沒有檔案。”
言真真:=口=
臉疼。
“我查到了當日的值班表,沒有辦法的話,隻能找他問個清楚了。”淩恒抹掉痕跡,思忖道,“來都來了,先去火化間看看。”
言真真點頭同意。她在來的路上已經做好言靈,假如殯儀館真的有線索,應該會被他們找到。
大半夜的火化間,安靜得如同墳場,能清晰地聽見空調呼呼的風聲。火化爐打掃得乾乾淨淨,地麵上不見任何汙漬。
牆上貼著紅色的標語:禁止喧嘩。
其他就沒什麼特彆的了。
言真真遺憾地發現,自己大約沒有點亮推理技能,什麼都看不出來。她轉頭去看淩恒,一霎無語。
她至少還東摸摸西看看,態度沒得挑。他倒好,立在中間閉目沉思,仿佛老僧入定,怎的,走靈異文的路線嗎?
言真真咽回了詢問,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準備找找其他地方。
就在這時,走廊儘頭傳來開門的輕響。
作者有話要說: 目前的線索還比較少,大家能每天追文,我真的超高興o(*≧▽≦)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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