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薩諸塞州,俗稱麻省,位於美國東北部,首府波士頓,溫帶大陸性氣候,海岸線曲折,多港灣,早年漁業發達。但今時今日,麻省出名的是教育,傳說中的哈佛和麻省理工就在這裡。
言真真買了周五晚上的機票,從瑪格烈飛往波士頓洛根國際機場。
“又錯了,語法錯。”身邊的人把資料卷成紙筒,不輕不重地敲她的腦門,“這句該用虛擬語氣。”
言真真痛苦地皺起眉毛。這和她想象中的出行一點都不一樣,鬼知道為什麼淩恒要在飛機上給她補作業:“我們是不是應該討論一下後續行動?”
“有什麼好討論的?”淩恒說,“人家說什麼你都聽不懂,什麼行動都沒用。”
言真真:〒▽〒
“乘客,您要的冰可樂。”漂亮溫柔的空姐半蹲下來,端上冰可樂和小零食,“請問還有什麼需要嗎?”
言真真:“你能幫我寫作業嗎?”
空姐笑容不變:“好的,請問是什麼內容呢?”
言真真:“???”
她就隨便那麼一說,頭等艙的客人連這種要求都可以被滿足嗎?
“她不需要。”淩恒冷漠地趕走了場外援助。
“好的,您有什麼需要,隨時都可以找我們。”空姐曼妙起身,搖曳多姿地走開了。
言真真拉下頭頂的真絲眼罩,沮喪地問:“我先睡一覺行不行?”
“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一個人去。”淩恒扭暗燈,放矮靠椅,也準備躺下來休息。
言真真說:“這不是有你嗎?雖然你說碰巧有事,還不是陪我去的。”
淩恒愣住了,滿臉複雜地看著她。他還以為她遲鈍,所以才會被拙劣的借口所欺騙,誰想她心裡明白得很。
可既然明白他的心意,為什麼又沒有該有的反應呢?
“唉,你就是太傲嬌了,我們早已經是同伴了啊。”她拍拍他的肩膀,“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這就是‘羈絆’。”
淩恒:“……”不提還好,一提他就想起了之前的《青鳥》,心累。
他閉上眼,冷漠地通知:“你作業寫完才能睡。”
言真真抗議:“為什麼?”
“高考成績太差,全校丟臉。”淩恒已經精準地摸住了她的脈門,“你應該知道多少人等著看你笑話吧。”
言真真:“……說得有道理。”
人可以死,臉不能丟。她掀掉眼罩,深吸了口氣,繼續和英語死磕。
淩恒拉高了毯子,把臉孔藏在柔軟的毛毯下麵,無聲歎氣:追女生怎麼這麼難,難道是他的方法不對?是不是應該再主動一點,直接一點?
她不會學漫畫主人公,到大結局才考慮談戀愛吧。
想想連載了二十年,還沒有變回來的柯南君,淩恒心裡就有點絕望。
“真真。”他忍不住叫她。
“嗯?”言真真轉過頭。
夜晚的航班光線少,很多人都睡了,隻有少數燈亮著。昏黃的光線下,她的皮膚白得像玉瓷,眼瞳亮晶晶的,嘴唇沾著可樂,光潤微紅,看著就好像是個精美的人偶。
或者說,邪異的人偶。
不管她表麵多麼可愛嬌美,既然和那位母神有關,便注定內裡存在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就如同他一樣。
這一刻,強烈的情感湧動在他心底,讓他幾乎想把反複醞釀的那句話說出口,然而……然而,他還是忍住了。
狹小昏暗的飛機絕對不是告白的地點,他甚至連一束花都沒有。
不能這麼草率,再等等,耐心一點,他會找到更合適的機會,向她說明自己的心意。
“沒事。”他閉上眼,“彆偷懶。”
言真真:(▼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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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了十幾個鐘頭,飛機降落。
言真真坐在行李箱上,深深歎氣:“好累哦。”雖然頭等艙已經很寬敞了,但坐了這麼久,實在舒服不到哪裡去,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
淩恒瞥她:“說了坐我的飛機,你不要啊。”私人飛機早就成為了富豪的玩具,他也有,可惜某些人很不樂意。
“你不懂。”言真真自有一番理由,“旅遊就是要和彆人待在一起才好玩,沒有彆人,怎麼襯托我與眾不同呢?”
非凡要靠平凡才顯得特彆,沒有對比,就沒有爽感。
淩恒問:“那你是先睡一覺,還是馬上就走?”
“走啊,波士頓有什麼好玩的。”她完全不把大都市放在眼裡,心裡隻有利蘭鎮那個小妖精,“我期待瓊斯家的老宅很、久、了!”
她不怕累,淩恒自然也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