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江戶川嗎,每個人的死都要一個真相?”他反問。
言真真眨眨眼:“變小的人可不是我哦。”
淩恒:“……”
她做了個鬼臉,開動盤中灑滿了芝士的焗飯。
“你們在這裡啊。”不遠處,方鈞走過來,表情略尷尬,“言真真,你……好點了嗎?”
他一麵說著,一麵坐到了淩恒旁邊。
淩恒看了朋友眼,無情冷漠地起身,轉到女朋友身邊坐下。
方鈞:“???”就這麼拋棄我好嗎?
“我很好啊。”言真真朝淩恒眯眼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有事嗎?”
方鈞瞅瞅淩恒,使眼色:兄弟,替我說句話。
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淩恒遞了個台階:“他是來道歉的。”
“噢。”她說,“沒關係。”
方鈞:“……”就,還是哪裡不對勁。
他深吸口氣,誠懇地說:“畢竟是在我哥的地盤發生的,我們有責任,如果你有什麼條件可以說出來,我一定儘量幫你辦到。”
言真真費解地看向他:“為什麼要勉強自己去做辦不到的事?”
方鈞:“……什麼事辦不到你倒是說啊。”
“世界和平。”
方鈞:(⊙o⊙)打擾了。
“說了沒關係,為什麼非要追著我要賠償。”言真真擰了擰眉梢,旋即鬆開,“行叭,看在你是淩恒朋友的份上,這頓你請客好了。”
方鈞瞄向淩恒,見他點頭,才聳聳肩道:“行。”他放下一樁心事,又問,“這兩天你去哪兒了?”
淩恒聽他口吻有異,不由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方鈞壓低聲音:“趙昕的事傳開了,有些不好的傳言,都說是你找人乾的。”
淩恒揚了揚眉梢。
“趙昕是誰?”言真真插嘴。
“一個遭了報應的人。”淩恒遞過個微妙的眼神。
“哦。”言真真記起來了,假惺惺地說,“好遺憾,年紀輕輕就誤入歧途。”
淩恒微不可見地彎起唇角。
方鈞的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掃過,狐疑不斷:“應該不是你吧?我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老實說,處在權貴階層,方鈞沒少看長輩們輕描淡寫地決定一些人的命運,甚至身邊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模仿著類似的言行。
但淩恒不一樣。他被眾星捧月,卻內斂低調,從來不張揚不炫耀,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以至於不少人背地裡嘲弄他“裝”。
方鈞不相信這件事是他做的。
“她不是自己出的車禍麼,又沒人撞她。”淩恒鎮定自若,反問道,“怎麼又說是人為了?”
方鈞提供最新消息:“之前說醉酒駕駛,但趙昕不認,說隻喝了一瓶啤酒,肯定是車被人動了手腳。查了一下,確實有點小毛病。”
言真真眨了眨眼睛。
“所以呢?”淩恒問。
方鈞攤手:“誰讓你們家的安保是出了名的能乾,會這麼懷疑也不稀奇。我就提醒你一聲。”
“有點晚了。”
“?”
淩恒努努嘴,示意他看向樓梯口。
一群西裝革履的保安走上二樓,將其他座位上的客人請出去:“不好意思,請離開這裡,各位的賬單由我們結清,給大家添麻煩了。”
態度禮貌而不失強硬,且一個個座位盯過來,無論是吃軟還是吃硬的,都被迫離場。
外人都走光了,樓下才上來個穿休閒裝的年輕人,白襯衫卡其褲,戴了副時髦墨鏡,笑眯眯地打招呼:“淩恒,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嗎?”
“趙昕的三哥。”淩恒攪了攪杯裡的咖啡,“找我有事?”
“和你談談我家昕昕的事。”趙三長腿一伸,腳尖勾過一把高腳凳,坐下說,“她被寵壞了,有時沒分寸了些,但畢竟沒出什麼事,你下這樣的狠手,是不是過分了點?”
淩恒平時很少發脾氣,可這話說得實在不要臉,再好的性子都要毛了。他的神色可見得冷漠下來:“誰和你說是我做的?”
證據呢?後半句話還沒說出口,被截胡了。
“是我做的。”言真真轉過臉,笑靨如花。
作者有話要說:真真:雖然是男朋友,也不會把人頭讓給你的,閃開讓我來!
淩恒:你個憨憨,他們又沒證據,認罪乾什麼?!
真真:不能留名耍帥,何必辛苦打怪?
淩恒:好有道理居然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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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評論區簡直沒眼看,遍地汙妖王。
這是克蘇魯裡的觸手,都醒醒,不要腦補奇怪的東西,和諧啊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