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邊“濃情蜜意”的人像是沒聽見,依舊你儂我儂,互相挨著走進了酒店。
靠!
宋丞潦草地哢嚓拍了幾張“罪證”,一腳踢上了車門,就這麼丟下他的布加迪不管,跟上了前麵的兩個人。
電梯門“叮”一聲打開,剛剛那個胖男人不知為何,一個人站在電梯前,對著電話嘀嘀咕咕,語氣很不耐煩。在他即將看向宋丞時,宋丞微微一撇,避開了他的目光。
兩人一進一出,電梯門再次合上。
宋丞心裡有個念頭來不及抓住,就毫不猶豫地衝向了男人剛過來的方向!
走廊裡還有一扇門正在合攏,他腳一伸皮鞋卡住了門縫,毫不費力地推門進去。
“好啊楚甜,一邊吊著季延崢,一邊在外麵找人。”他冷笑了一聲,“你可真行。”
[ 還真來了。 ]
[ 奇怪,宋丞和楚甜很少打交道,朋友的一個情婦而已,這種事值得他大費周章嗎? ]
[ 垃圾時間過去了,現在是垃圾劇情? ]
“宋丞?”
艾貝穿著酒店的睡袍坐在梳妝台前,她人嬌小纖瘦,前麵撐不起布料便往後扯,後衣領空出一個大口子,仿佛要露出細伶的肩胛骨,頭發隨手紮高了,落下來的碎發在上麵輕掃著。
“怎麼,被我碰見,害怕了?”
“我怕什麼?”她重新轉回去,挨個拎起護膚用品,好奇地查看使用說明,“你說偷人就偷人,證據呢?”
“人證就在附近,要物證我也拍了照片。”他切出手機裡的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以為我會做沒準備的工作?”
“那可真是不巧,我剛剛讓你的人證回去了。至於物證——”她起身湊近他看照片,“拍的好模糊,還是背影,能確定這人是我嗎?”
急匆匆拍下來的照片,確實不夠清晰,再加上隻是背影,難以辨認。
她用分外天真的語氣道:“你看看你,證據都沒有,就來捉奸。現在怎麼辦?我有防範啦,下一次一定不會這麼容易讓你得逞。”
這話,說的好像他要逼\\奸她,宋丞氣笑了。
“楚甜我操\你\媽!”
“操\我\媽是不能了,操\我還是可以的。”
“誰他媽要操\你。”
宋丞本以為要無功而返,這句話是她對他的嘲笑,可應激反應過後,他爆破了最高點的憤怒值往下掉了掉,理智有一絲回籠。
她的眼神仿佛在征詢他的意見,看上去根本不像開玩笑,宋丞頓時驚疑不定,“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啊。”
她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雀躍地踩步子跳到了電視機前,那上麵放著一台錄像機。她麵對他,按下了開關鍵,紅色的指示燈亮了起來——
她指了指他,又去指錄像機,用口型對他說:“證據。”
去他媽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饒是宋丞是女人堆裡打滾到大的,這時候也被她的舉動驚住了,頭皮微微發麻。
艾貝笑了下,背對著錄像機往他的方向走,在宋丞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猝然將他撲在床上!
她膝蓋抵著他的小腹,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他居然會被一個女人撲在床上,在短暫的失神之後,宋丞嘲諷道,“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我和季延崢的關係?”
“我記得,但這又不影響我們發展關係。”
“哈。”
這話可笑。
諷刺的念頭令他恢複了冷靜,如果說一開始還有為朋友不值的想法,現在就隻覺得荒謬了。宋丞上下打量她,“楚甜,平日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麵。”
艾貝沒回答,和他對視半晌,忽然往旁邊一滾,在他翻身伸手來抓人時,將人一把扯下來,猝不及防間,彼此呼吸可聞。
她在他耳邊悄聲說:“這樣他就不會看清是你了哦。”
氣音仿佛在輕飄飄地撓他的耳朵,他恍了下神,“什麼?”
“我問你,真的不想要嗎?”
他喉嚨微癢,“……嗯?”
“證據啊。”她輕抓住他的手,“你不是想抓住我的把柄嗎?”
宋丞想笑,她以為他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想勾\\引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他每個都要配合?
男女之間力量的差距,也讓暫時處在下風的他毫不緊張,能分出一部分神來,輕鬆地看她“表演”。
這個時候,艾貝任何一個色\\情意味的舉動,都會讓他興味索然。
可她牽引著他的手,卻並沒有如他所想那樣放到胸前,而是放在了她脆弱的頸項。
她跟著微微後仰。他手掌下是柔軟的肌膚,半隱著少女淺淺的青筋,指尖抵著跳動的脈搏,仿佛隻要他用力一掐,她的生命力就會流逝。
這種引人破壞的欲\\望,難以描摹的脆弱感,極具衝擊力,一下子刺激到了宋丞。
她就像翻開了肚皮的貓,將自己最柔弱的地方暴露在他麵前。
她說:“把柄,就在這裡。”
“你到底想做什麼?”宋丞的眸光瞬間暗下來,不受控製,“你到底想要什麼?”
艾貝認真地想了想,“錢吧。”
這是一個宋丞見慣了的答案,也是一個符合他想法的答案。
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有什麼特彆,不值得好友上心。不過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好友不一定會放棄她。
這個時候,她荒謬的提議,竟讓他微微一動,掐住她喉嚨的手不覺收緊了。
艾貝不適地輕哼,眼睛裡起了霧般,望著他的模樣有一點朦朧稚弱,“疼……”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