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執政官(四)(1 / 2)

伴隨著警告聲,遙遠的夜空中,紅色警告射線散入陰翳雲層裡,而眼前遊樂園的燈光星星點點,綻放出夢幻的色彩。

艾貝感受到一股輕扯的力道,像是將她從“畫框”中拽離。眼前的畫麵在一瞬間變成舊照片泛黃的顏色,時間似乎被定格,而後眨眼之間,她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純白空間。

巨幅虛擬地圖仍懸在空中,提醒著她現在所在的地方。

幾乎同時,範妮和伊澤也被“傳送”回來。

範妮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被送回空間時,她還下意識地做了個拂開灰塵的動作,然後發現周圍景物變化,愣了一下,才假裝無事地放下了手。

伊澤則肩膀微微放鬆,看上去鬆了口氣,邊笑邊走向艾貝,“我還擔心我們分散得太開,沒有時間交流。”

“回合製的意義就在於這裡。”

範妮接上了他的話,似乎在說,一開始得知“回合製”信息時,他就該想到會是這樣。

伊澤大大咧咧,也不和她計較。

三人抵達之後,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時間考慮,三道光柱再一次出現。

主執棋手每一個回合都會重新選舉,節目組為了刺激選手,讓他們彆掉以輕心,能夠在所有時間段有超常發揮,真是煞費苦心。

當然,同樣也是為了增加觀眾們的參與度。

這一回合很短暫,似乎隻為了讓他們適應身份,艾貝和伊澤沒有太多表現的機會,因此支持率沒有上升的趨勢。主執棋手紅光沒有意外地再次落到範妮頭頂。

想來前三個回合,這個主執棋手的選舉都隻是擺設而已。

“彆浪費時間,都說說看,有什麼收獲?”

說話的時候,範妮自動掠過了艾貝,看向另一邊的伊澤,她顯然不認為遊樂場能有關於主線的信息。更何況艾貝不聽從命令,明顯是個刺頭,這樣的人必須一開始就壓製住。她準備用壓一捧一的方法,把伊澤捧起來,讓艾貝自動投降。

“武器研究院正在研究的一個項目,我認為與襲擊刺殺有關。它能在接觸人體的時候,麻痹人體感官完成擊殺,ATN高達2000。”伊澤說著,自覺對艾貝解釋,“ATN就是物理攻擊力,我說過的,棋盤世界很像遊戲世界,雖然它不會在明麵上給出具體的數據,但有內在數據支撐。我從小開始玩,玩了不下千萬次,就自主做了一個大致的數值表格,可以憑武器造成的破壞力來判斷它的攻擊數值。”

“再舉個例子,譬如我們在公共休息室看到的那場棋局,司機的ATN大概是500,被綁架的女星防禦力200,所以係統判定女明星被擊殺。如果她提前進行鍛煉學習,增加DEF(防禦力),隻要超過司機一擊達到的最大攻擊力值,女星不會立刻死去,遊戲將進行到下一個回合,等待棋手的抉擇。”

“2000……”範妮煩了他的解釋詞,揮揮手讓他打住,隻問他,“你看得準嗎?”

伊澤對她的回答是一記自信滿滿的眼神。

開玩笑,他再怎麼樣也是闖到這裡的選手,哪怕有節目組的編劇團隊在背後“作弊”指導,但如果本身沒有實力,也不可能獲得節目組內部的認可。

要論直播的觀眾數量、評論數量占星係的百分比,她還未必比得上他。

在他最擅長的專業領域,不喜歡遭到彆人的質疑。

“也就是說,如果擁有這項武器,可以擊殺大部分的遊戲玩家。”範妮思索著,看了他們一眼,道出自己的信息,“我這邊,市政廳遭受了恐\\怖\\襲\\擊,自殺式人體炸\\彈,致死疫病通過血肉傳播,造成人員傷亡。我的辦公室離得遠,消息都是道聽途說。不過至少我們可以確認一點信息——執政官沒有死。”

市政廳遭受襲擊,還帶來強烈可怕的連鎖反應,怪不得會拉響城市警報。

目前來看,遊樂園的信息確實不如市政廳多,武器研究院的伊澤也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所帶來的價值,間接說明範妮的判斷沒有錯。

隻有艾貝的扮演者身份沒有用處,隻除了陪一隻兔子玩了場遊戲,拿到了“獎勵”。

遊樂場看似古怪,但信息量很少,而攻擊方最缺的就是信息。

另一邊,範妮也不在乎她的信息,她心裡有了一個結論。

原來他們認為係統的提示是要他們找到執政官被害的凶手,但結合他們兩人的信息來看,他們一開始理解的方向有誤。

棋盤世界,不可能讓他們消耗回合時間,去等一件還沒發生的事。執政官在自殺式襲\\擊下還活著,那麼任務就不會是調查他的死亡真相。她一邊想一邊道:“恐怕我們想錯了,視頻提示不是調查執政官的死亡,而是讓我們成為視頻裡的無名殺手,殺死執政官。”

範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伊澤下意識地看了眼艾貝。

幾乎是信息一彙攏,他就有了這個猜測。但他記得一開始,艾貝就說出了“殺死執政官”這樣的字眼。隻是他不能確定,她是簡述視頻所表達的事情,還是真的猜到了視頻給出的提示。

畢竟看到那個動畫影像的人,正常人想的都應該是調查死亡案件的真相,會有人立刻代入刺客,直接認定目的是殺死執政官嗎?

他無意識地放空了幾秒,還是含混而過,覺得自己沒必要想太多,歪打誤撞也是有的。

他回複範妮:“很有可能。我查了所有半成品的編號和在庫情況,沒有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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