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年輪蛋糕。”將盒子擺在桌子上,打開了蓋子。
奶油和巧克力的濃香傳出來,金色的蛋糕體上有一層層的線圈,看著非常有食欲。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年輪蛋糕,差不多有我三個頭那麼大了。”伊達航打量著盒子裡的東西說道。
“為了買蛋糕才這麼晚回來的嗎。”
“不是啦。”江戶川真理解釋道,“其實......本來我很早就從學校裡出來了......”
學校一下課她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好書包,一路上拒絕了好幾個提出一起出校門的同學,蹭蹭蹭就往樓下走,快樂的樣子和早上焦慮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快一點的話她還能趕上去買最後一份玉子燒,那家店還是同班同學課間休息時分享給她的。聽說每天都是限量供應,裡麵還會加很多蜂蜜和秘製醬料。先彆說什麼好不好吃,光是限量兩個字就戳中了真理的DNA了。
佐倉千代形容味道時,真理就饞的不行了,最後一節英語課一直在想象玉子燒的味道。
這不,一下課她就第一個衝出教室。
可惜等她趕到時最後一份也賣出去了,後悔沒有快一點的江戶川真理差點直接跪地痛哭,大喊一聲:“不!”身體好像被抽白的紙片人般。
商店的阿姨看她這麼可憐就送了她一根棒棒糖,安慰她這麼想吃,明天可以給她留一份。然後把她挪到了隔壁家,不想她繼續影響自家生意。
一無所獲的江戶川真理叼著棒棒糖,隻能失望地回家。路過一處小公園時,碰到一個老奶奶趴在地上找東西,她過去撿起地上的眼鏡給老奶奶。
原來這個老奶奶想穿過公園時磕了一跤,眼鏡掉在地上找不到,籃子裡的菜也散落一地。
江戶川真理又把地上的東西撿回來,正準備走又被叫住,老奶奶的護身符不見了,著急地懇請她幫自己找找。
是剛才摔倒時,附身符的帶子斷裂從她的脖子上墜下來了。
江戶川真理望著遠處的灌木叢,應該是剛才有野貓鑽出來叼走了。這附近那麼多野生貓狗,就算她知道在哪兒也要找很久,貓這種生物沒玩夠的東西怎麼肯那麼容易還回來呢。
附身符本身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然而它是老奶奶很重要的紀念。尤其看著老人蒼白的頭發,顫顫巍巍懇求,她還是心軟答應了下來。
老年人動作太慢,她又害怕在這過程中再次摔到,便讓老奶奶等在原地,她一個人去找。
貓咪移動的速度很快,她隻能沿著痕跡一片片灌木叢找,最後終於在一個石板下找到了那個小毛賊。在一番交涉下——給小毛賊來了個全身rua毛,它才願意把壓在身下的護身符讓出來。
伺候好野貓後,它粘著真理不停蹭著她,順勢趴在了她的腳背上,伸個懶腰把自己的肉墊露出來,好似在說:來呀,快來揉我的肉墊。
江戶川真理俯視著撒嬌的小家夥,果斷抽腳。
肉球就算了,趕著回家吃飯呢,乾飯最要緊,等她想揉了再來找你昂。
貓咪立在原地,被真理拔腳不認貓的無情行為震得貓嘴都歪了。
無情的真理回到一開始的公園時,老奶奶身邊已經圍了好幾個老人,都在她身邊安慰她一定會找回來的。
“那個護身符是他走之後...唯一能留給我紀念他的東西了,護身符在我才會安心,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把它帶在身上了。”
她的腳步不禁加快了些,手背過去將沾著泥土的護身符擦了擦,交還給了老奶奶。
“...走之前她一定要感謝我,就送給了我這個年輪蛋糕。”
眾人看向年輪蛋糕,和現在店裡普遍賣的工廠流水線蛋糕不一樣,這塊一看就是手工精心製作。
“那個老奶奶年輕時是蛋糕師,現在還在做蛋糕就是了。”
江戶川真理聞著蛋糕的香氣饞蟲被引出來了,“咱們快把蛋糕切了吧。”
降穀零將切好的蛋糕遞給她,“門口的事你不準備說嘛,那個鄰居的氣場感覺不太妙。”雖然他和景光曾經和阿龍有過一麵之緣,但再次見麵還是忍不住多想。
萩原研二問:“鄰居怎麼了?”
“該怎麼說呢,那個叫阿龍的人有種不善的既視感。”
降穀零又問沉迷於吃蛋糕的真理,“但是他似乎又挺好相處的,還給你帶了手辦,以前見過他一麵行事沒什麼可疑,應該不是一個壞人吧。”
從他的認知中,真理有著令人豔羨的才能,對於善惡的認知也應當是敏感的。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真理從小生活在和安全兩個字搭不上邊的橫濱,平民想要生存就要學會與惡共存。在街頭碰到激戰早已是家常便飯,很多人為了養家糊口還會主動加入某一方勢力,所以路上偶遇持槍的不明勢力,橫濱人也早就習慣了。
對於阿龍這樣的前極道人員,她更不會有什麼特殊反應。
消滅眼前的一盤蛋糕,江戶川真理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說。
“阿龍的話以前確實是極道人啦,但是現在是全職主夫。”而且還是非常厲害的主夫,熟練掌握各種料理和家務。
其他人可不像真理那樣輕鬆,除了已經知道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皆是被驚了。
“極道?主夫?”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啊。
“他真的不再是極道人了嗎,萬一以後他又乾回老本行了,這裡會不會不太安全。”
真理眼珠轉了轉,迷茫和疑惑充斥著她的神情。
“住在前極道人員旁邊還不夠安全嗎?”
就連武裝偵探社都會時不時遭受攻擊,可自從PortMafia換首領後,她還沒見過誰有這麼大膽子去攻擊港口大樓。
為此,她甚至提議過乾脆把偵探社開到PortMafia對麵,既能蹭到對方的勢力又能給對方添堵,多好啊。
讓她打消念頭的不是偵探社其他人的反對,而是昂貴的租金,當時她可是氣的摔掉電話,太宰治倒是反常同意她的建議,並提出要資助她。
嗬,彆以為她不知道這個黑泥精打的什麼注意,他是想偷對麵重力使的卡,估計還沒等她租對麵的地盤,那個重力使就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