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美紀哽咽地抱著他,好熱,手裡的藍莓味糖果應該融化了吧,在手裡黏黏的,這種感覺他並不討厭,雖然還沒有來得及把它含進嘴裡但還是甜甜的。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就出乎伏黑惠的預料了,家裡被潑滿了汽油肯定不能再住人了。房東本來就因為房租的問題對伏黑一家不滿,現在這間屋子還要付一大筆的清理費,更加沒有好臉色。
警察聯係不到兩個孩子的父母,又不能讓他們流落街頭,所以按照規定需要把他們都送到福利院寄養,等父母那邊有消息了再做進一步安排。
可她直接攔住了警察,她說她也可以照顧這兩個孩子。
一開始警察不同意,誰都沒權利隨意將兩個無家可歸的小孩丟給彆人照顧,即使是鄰居。因為這不符合規定,關鍵如果兩個孩子在這期間出現什麼問題,他肯定要負一定的責任。
但是,她想要做的事情卻很順利。
一個叫青衫佑木的人擺平了那名警察,而社區的人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異議。
她說因為這一片的管理和人員比較混亂,負責此事的人她正好認識,隻需要幾句話他就會同意。
果然,他們在她的家裡住下來了。
開始,津美紀十分拘謹。想想都覺得不好意思,津美紀認為是她害得姐姐受傷的,怎麼還好意思賴在人家家裡麻煩她呢。
然而他們兩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除了她的家就是福利院。不容他們拒絕,在警察走後她將他和津美紀推進房間。
從某種意義上講,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她從不問他們家裡的事情,當然伏黑惠懷疑她之所以從來不問是因為全知道。
很神奇,她好像知道他和津美紀的所有想法。
比如,她知道他喜歡薑,會特意給他留帶薑的食物;她還知道津美紀喜歡吃奶油燉菜;也知道兩人因為掏不出學雜費而為難;
津美紀好奇地問她是不是會讀心術時,她則會一臉惆悵地說她隻是每天都在看**的大腦,伏黑惠聽後摸摸自己腦袋上,頭發挺多的啊。
津美紀羨慕她的好人緣,她在家養傷的第一天就有好多人看望她,街坊鄰居們也都會給她送各種甜食安慰她。
伏黑惠卻看出來麵對來看望的人她有些興致缺缺,或者說不太開心,她說這樣很像動物園裡供人觀賞的猴子。
第二天她就從家裡跑出去,獨留他和津美紀招待這些鄰居。
一直到下午她才被兩個穿製服的人提了回來,卷毛製服對她一頓輸出。他這才得知,為了躲開上門的人她這一天都泡在遊戲廳裡打遊戲,結果正好被路過的兩人逮到。
卷毛製服數落著她不聽話,他說給她請假是讓她在家裡靜養,不是讓她去遊戲廳鬼混的。
她對他的話充耳不聞,直接支著頭側身躺在榻榻米上,嘴裡啃著長發製服給她的冰淇淋,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卷毛製服被氣地插著腰在屋裡來回走動。
最後還是長發製服勸好了他,製服們關心著她的傷口,囑咐她第三天記著去換藥,但沒待多久他們就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兩個製服剛走她又不閒不住了,但這次還算老實,拉著他在公寓下的小花壇邊逗貓。
她撿起一根狗尾巴草逗著一隻狸花貓,狸花貓直接在她腳邊躺下,把肚子都亮了出來四仰八叉地和她玩。沒多久樹叢外麵衝出來一隻三花貓,圓乎乎的眼睛盯著玩鬨的一人一貓。
伏黑惠還是頭一次在一隻貓的臉上看到不可置信的表情,三花貓的嘴呈一個O形,隨即弓起背、貓毛直立,發出威脅的低吼聲。
沒想到那隻狸花貓發出更加高的吼叫聲,從喵叫升級成了呱叫,三花貓瞬間嚇得漏氣,低頭垂尾不敢直視狸花貓。但是可能還是氣不過,猛地抬爪撲向她......身邊的伏黑惠。
在他身上留下三道爪印後逃走。
?.......為什麼受傷的是他啊?
之後她手忙腳亂地把他送到醫院打了疫苗......
伏黑惠看著肘部的好幾層繃帶,從醫院回來後她就掏出繃帶給他一圈圈纏上,還說他這樣很有病弱美男的樣子。
‘病弱’、‘美男’這種說法他都不太喜歡,但也沒有摘下來。
津美紀拽拽他,“惠,前麵好像是西村太太。”
津美紀記得昨天這位西村太太也到過姐姐家裡,還帶來了一大盒的草莓。
“這不是津美紀和惠嘛,剛放學啊。正好我剛從商場回來,這一盒麻薯給你們,我買多了吃不了還浪費。”
那盒麻薯外麵是一層米色布藝包裝,上麵有粉色的蝴蝶結點綴,帶子上還有一排燙金的英文,這看著可不像是買多的。
西村太太拉過津美紀的手,放到她手上。
“謝謝阿姨。”津美紀怯怯地說。
一路上,他們碰到幾批送東西的人,好多人都稱自己買多了。
於是,他和津美紀手上的東西逐漸增多。
“姐姐果然很厲害啊,剛搬來不久就有這麼多人認關心她...”
津美紀年齡不大但也能明白為什麼能收到這麼多東西,心中更加崇拜她了。
伏黑惠默默聽著津美紀的話,抱著東西不怎麼吭聲。
“咦?那個人是姐...姐?”
順著津美紀指著的方向望去,他抱著的東西滑落在地上。
真的不太想承認那個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