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扣扣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拿的那口鍋肯定是有什麼其他寓意,做飯的話...飯也可能指人,做飯那就是做掉某人吧。
江戶川真理把那口鍋放到他麵前,又把五花八門的食材一股腦扔進鍋裡,眼巴巴看著他,意思在說:快動手啊。
伏黑甚爾:“......”麻吉嘎油?
東西丟給他,她就做起了甩手掌櫃。直挺挺攤在地上,頭下枕著一個團子玩偶,劈裡啪啦按著Switch麵無表情地在遊戲裡廝殺。
氣氛一度有些冷,隻有遊戲機裡發出的聲音。
伏黑甚爾歎了口氣,妥協地拿起了那口鍋。
“做一次抵消所有。”
江戶川真理撇嘴沒吭聲:老奸巨猾的男人!不過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時間,進了她的坑還想出去?
他盤腿坐在小桌子前,無聲處理著手上的東西,動作稍顯粗暴,大蔥被他扒的亂七八糟,看著有些可憐。
她悶悶說:“太難看了。”
這摘菜方式和他人一樣粗狂,一會下鍋得是什麼樣的慘狀。
他叼著根煙語氣很是無所謂:“能吃就行,要什麼好看不好看。”吐出一口煙嗆到了她,聽到她的咳嗽聲斜眼得意地瞅了她一眼。
江戶川真理的戰局馬上進入最後階段,懶得理他乾脆轉過身繼續打。
按下攻擊鍵,對局再次以她的勝利告終。同時,門刷的一下被打開,白發dk的聲音傳過來。
噗嗤一聲,江戶川真理笑出來。粗手臂...打量了下伏黑甚爾,嗯確實挺粗全是肌肉,可以說他一個胳膊就能要了她的命。
五條悟不請自來直接進到房間中,看見她攤在地上裝鹹魚,輕踢了下她的腳尖。
“喂,起來。”五條悟背著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起來再戰。”
江戶川真理秒變死魚眼,她是萬萬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追過來了,該說他勝負欲強呢還是玩不起啊。
“太失禮了,悟。”夏油傑趕過來說道,隻是目光全在盤腿坐著的男人身上,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這位不就是...”
“禪院甚爾。”五條悟肯定了他的猜想。
伏黑甚爾的行蹤很隱蔽,幾乎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照片更是沒有,不管是曾經在禪院家還是他出走後成為了術式殺手。
不過雖然沒有他的照片,對於擁有咒力的來說,禪院甚爾都足夠顯眼。
天與咒縛。
以咒力為代價換得強大的□□,這種情況極為少見,就連從小見識過那麼多咒術師的五條悟也是頭一次見到。
以前也隻是偶爾聽說,咒術界的人尤其是三大家族的人極端推崇咒力與稀有強大的術式,對於0咒力的人自然是鄙視到極端。
0咒力聽起來好像很弱,可對於五條悟的六眼就是個bug一樣的存在。
他的六眼可以無死角感知咒力並看穿術式,所以像伏黑甚爾這樣的人在他眼裡更像是個透明人。
這引起了五條悟的興趣,若是和這樣一個人對上還真是棘手的很。
聽到禪院兩個字本能地皺眉不快,“禪院是什麼東西,我現在是伏黑。”
伏黑惠站在門口,聽到裡麵的男人口中的伏黑才反應過來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是誰。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記事起他和伏黑甚爾的相處時間就很少,偶爾回來一次也是把他帶到另一個住處就匆忙離開。
對於伏黑惠來說,父親隻是個冰冷沒有感情的名詞,是迷糊的背影和記不清的臉。
現在,他突然出現還若無其事地坐在這裡,不真實感頓時湧上伏黑惠的心裡,這一定是假的吧,他怎麼可能出現呢。
津美紀越過他說了句:“是叔叔啊。”打破了他的自我欺騙,伏黑惠揉揉眼睛毫無疑問又看到了他,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
伏黑惠慢慢磨蹭到屋內,對於突然出現的家長,津美紀也覺得陌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怯生生地打了聲招呼,手腳有些不知所措。
誰知伏黑甚爾卻是漠然的表情,停頓了很久才好像想起來了一樣,“啊,我才想起來你是那個女人的女兒,我好像還有個兒子,叫什麼來著。”
漫不經心地說著刺痛小孩子的話,一副渣爹的樣子。伏黑惠心裡煩得很,書包重重地砸在地上表達自己的不滿。
五條悟饒有興致地現場觀看了這出戲,這場景和高專女生們經常討論的家庭倫理劇好像啊。要是放在從前他聽到這種劇情肯定吐舌作嘔,還要好好吐槽這垃圾情節。
但是今天現場觀看,驚奇地發現這尷尬到腳趾扣地的‘劇情’意外得很有意思,甚至湊的更近想更近距離觀看。看熱鬨的心態太過明顯,夏油傑把他腦袋推到了一邊。
江戶川真理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但還是鴨子坐在地上。小孩子們都回來了,又已經到了飯點,不按時進食是不會長高的。
“交給你們三個了——做飯。”交給閒人就好,她很忙還要打遊戲呢。
五條悟立刻不乾了,“憑什麼,老子才不乾,再說了我們是客人,哪有客人乾活的。”耍賴地也盤腿坐下地上,仰著頭嘚瑟地看著她——看她能把他怎麼辦!
江戶川真理直直地和這大貓對視,誰也不肯後退一步。
“好吧,沒辦法,我隻能刪掉你了,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贏過我了,可惜。”手放在遊戲機上,一下下點在屏幕上。
刪掉...沒機會...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