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山下滕通過以前的委托人聯係上她。期間不願提到具體要委托的內容,隻不停地催促她趕快上路到神奈川,沒想到等她到了委托人就遇害了。
“山下滕是我的委托人,可以讓我進去看看情況嗎?”
他已經遇害委托關係自然解除,隻是她畢竟大老遠來的,理所應當要關心委托人的狀況。
橫溝重悟插兜低頭看她,“你?委托?”眼神裡全是懷疑,甚至覺得她在開玩笑,看樣子最多是高中的樣子,半大的小孩子來湊什麼熱鬨,以為現場是遊樂場嗎?
萩原千速抱著真理的肩,說道:“太失禮了十五,真理可是很有名的偵探。”
真理說起名字他似乎有了印象,真理該不會是經常出現在報紙上的江戶川真理吧?
作為在鈴木大樓爆炸案中出了大風頭的偵探,之後又陸續破解許多懸案,其名聲已經傳到了神奈川。
尤其她和神奈川之間也有過淵源,在箱根修學旅行時遇到了持槍的歹徒。這起案件不歸橫溝重悟管,隻聽說本部的同事說這起案件很快便被移交給了東京警視廳。
持槍歹徒和極樂教有牽連,極樂教也是這一年來全國各地都在合作搜索抓捕的對象。而那次事件之所以會迅速地轉交東京,也是因為江戶川真理在事發後立即聯係了青衫佑木。
這讓橫溝重悟有些不爽,東京的警察竟然會對一個偵探這麼言聽計從,這和提線木偶有什麼區彆。
日本的偵探很多,可以說走到哪個城市都能碰上幾個,先不說破案水平如何,但凡是自詡偵探的看到案件就想上來對警察指手畫腳。
他也遇到過很多這樣煩人的偵探,所以橫溝重悟對這一類人十分反感,不管來的偵探是不是很厲害最後都會被他趕走。
這次,碰到的偵探和萩原千速好像相識的樣子,他也隻是稍微放輕語氣。
“破案是警察的工作,不管你是誰、你多厲害、多有名,不是警察想進來就是不符合規定,請回吧。”說完他還自認為這次的話比以前碰到偵探時的說的更含蓄。
真理眨眨眼睛,見他不通人情的表情。
既然人家不歡迎,江戶川真理自然沒有硬闖的道理,再說這裡也不是東京,各方麵都不方便,沒有熟悉的警察為她兜底,她也不想因此和人有爭執。
不讓就不讓唄,省了一樁事她還能好好休息玩一陣,她有些負氣地想。
“警察都這麼說了那就走吧,看來是我誤會了,他們可以自己解決不需要彆人幫忙。”
直接頭也不回地走出彆墅外的小庭院,走的時候手腳動作硬邦邦的看來氣呼呼的。真理可不是喜歡貼冷屁股的性格,人家不歡迎斷沒有還往裡麵湊的道理。
這麼有自信就讓他們自己去查好了,真理有些小心眼地想著,說回來破不破案跟她也沒有關係,何必給自己找活乾,無視他無視他。
萩原千速追上她猶豫著說:“他從以前就是這樣死板的人,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隻是討厭所有的偵探不是隻針對你一個人。”
謝謝,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覺得她又被掃射一遍。唉算了,回去耍遊戲才是正事。
正好碰到附近的居民出來遛狗,背上一縷棕色的黑色臘腸犬經過這家彆墅,忽然興奮地跑過來,照著外麵的圍牆角就撒了一泡尿,結束後一扭一扭地回到主人身邊。
真理等在一邊圍觀了整個過程:哇嗚,這小狗底盤挺低格局還挺大,這家人一出事它就趕著過來報複的嘛。
該說不說和它主人也挺像的,狗主人頗為不屑地瞅了眼這棟彆墅,對於警察來到這裡並沒有太多關心。
而且與其說不關心,倒不如說是樂地見到這家人出事才對,這種眼神不僅是隻有他有,路過的好幾撥人都是差不多的神情。
看來她的前委托人人緣差到了極致了,鄰裡關係不和就算了,連狗子都不待見他,但這也就勾起了她一丟丟的好奇心。
有個警察想問問周圍的鄰居關於被害人的事情,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知道’,‘跟他家不熟’,‘和我無關’等回應,饒是警察也看出來了反常。
彆墅區裡逐漸有越來越多人看到了這裡的警察,隻是基本都是擺著差不多的麵孔,不關心甚至幸災樂禍。
“好吵。”
好幾隻寵物犬朝著這裡狂叫,主人也不製止,這場麵氣氛冷到了北極圈。
受不了這吵鬨的環境真理趕緊上了機車,捂著耳朵催萩原千速快離開這地方。把這修羅場般的畫麵甩在腦後,趴在千速後背抱住她的腰,心裡感歎白來一趟簡直是浪費時間。
還記著橫溝重悟拒絕的話術,撇嘴不高興。她現在委托費很貴的好吧,不收你錢竟然都不要,掃興。
回去後引起了萩原和鬆田的疑惑,雖說真理破案都很快但不至於這麼快。因為她經常會抱怨委托人很囉嗦,他們明明是委托交易關係,為什麼每次結束後都要說場麵話磨嘰個沒完。
難道這次終於碰到了個錢多事兒少的委托人啦?可是不像啊,真理進來時癟嘴抱胸完全是不高興的樣子,絕對是誰惹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