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芝穀茜奈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微妙,他總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看不透,尤其是在她給真理姐喂藥時。
對於陌生的藥而且還是來路不明的藥,他看到的第一反應就是阻止,但是她的動作太快了,順著一口水就被灌進了真理姐的嘴裡。
因為這件事他緊張地趴在床上,生怕真理吃了不明藥物會有不良反應。不過好在沒過多久他發現真理的呼吸變得平穩,也不再費力地呼吸了。
他終於放心了,心想這位芝穀茜奈可能真的很厲害吧,就是不知道真理姐滿不滿意,畢竟是為她找的助理。
要說真理現在什麼心情,就是很糾結。心裡想的全是該怎麼把這個人趕走呢?為什麼這個人會到她身邊?按理說她和那邊沒有正麵接觸過,不會是因為讓甚爾救下了那個人就盯上她了吧。
有本事去盯甚爾啊,頭給你打掉了!該不會是覺得她是個軟柿子好拿捏吧,tiu!她在心裡不停地罵著,心裡開始想起了彆的。
這個芝穀茜奈既然已經來了,而且還那麼費勁地來做她的助理,肯定是想在她這兒確定一些消息。就算今天她拒絕了芝穀茜奈,她還會在其他地方暗戳戳監視,不如放到眼皮子底下。
不過家裡不是她一個人,她更擔心芝穀茜奈會不會對那四個小孩子不利。真理現在突然理解了織田作之助的心情了,如果不能保護那麼照顧還有什麼意義?
真理不想最後演變成利用幾個孩子來要挾恐嚇她,但是這個人來之前一定也調查過她了。如果貿然將幾個孩子送走,可能會引起她的懷疑,不如......
“在想什麼這麼入迷。”撞入一片奶金色中,真理瞪了她一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清清嗓子發現能說出話了,“啊...咳咳...你合格了,什麼時候能上班?”此時她多希望聽到的是拒絕。
“現在就可以。”
真理忍不住氣地捶床,在兩人眼裡成了興奮的手舞足蹈。
......
芝穀茜奈從江戶川宅出來後還是一副甜兮兮的笑容,麵對路過的人還會主動地招呼。
坐上保時捷,和前排的人一個對視。
“惡心的表情。”
芝穀茜奈的表情瞬間僵硬,笑容馬上退去。
“你這從哪裡弄來的臉,蒂塔。”貝爾摩德看著這張新臉打趣道。
“從死人身上。”她冷冰冰地回答。
“彙報。”銀發男人盯著後視鏡中的芝穀茜奈命令道。
“落網的魚死了,現已經接近那名偵探。”
“有什麼異常。”
“隻見了一麵,沒看出什麼。”
“繼續保持,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不用彙報直接殺了她。”
“我知道了。”
貝爾摩德親昵地摸摸她的臉,“剛才的表情真不錯,可惜不是用你的臉,說起來我還沒看到過蒂塔的臉,這下麵會是什麼樣子呢。”
手慢慢移到了脖子處,那裡是麵具的邊緣。
不客氣地甩掉貝爾摩德的手,冷漠地說:“離我遠點,你身上的香水味濃的發臭。”又瞥了眼貝爾摩德的臉,嗤笑一聲,“你的臉不是我想要的,少和我套近乎。”
貝爾摩德收回手,麵色不好地瞪了她一眼。
芝穀茜奈在手機上照照自己的臉,滿意她所看到的。從解決掉監獄的漏網之魚後,她就一直留意著江戶川真理的消息。
等到報紙上的招聘廣告發出時,她知道機會來了。買通了所有失敗的人,拚湊出考題順利地通過兩關。
沒想到江戶川真理長得是那個樣子,從進門前江戶川真理倒在自己懷裡時她就一直處於興奮狀態。
想要!想要!這就是她想要的臉,還有江戶川真理的眼睛她都想要。
她興奮得顫抖差點沒忍住,不過沒關係,等她完成了任務臨走前一定要帶走她的頭。不對,乾脆整個人都帶走吧。
而且這個報紙裡爭相報道的大偵探似乎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她的偽裝並沒有被看破,對於她的身份這個偵探也沒有懷疑。她還以為那個偵探醒來後會試探她一番,然而她就這麼輕鬆地通過了。
就在她覺得一切順利時,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她就如臨大敵。
清晨給她開門的是沒見過的男人,她確定自從開始調查江戶川宅時這個男人從沒在這裡出現過。
過於健碩的男人抽著煙、靠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傷疤的嘴唇吐出一個煙圈,“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