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調試設備的工作人員聽到諸伏景光的聲音後放下手上的工作走過來,“發生什麼了?”
他看向這個送水的人:“你是實習生?怎麼從沒見過你?哪個部門的?”
又看向她的工作牌上,工作牌是沒問題,可上麵的名字他看出了問題。
“這個牌子不是杏美的麼,怎麼在你手裡?”他質問道。
冒牌實習生突然抬頭舉起一個小瓶子對著兩個人噴了過來,諸伏景光迅速躲開。
“啊——我的眼睛!”辣椒水還是噴進了另一個人眼裡。
諸伏景光躲閃及時,扭住她的手很快卸下了她的辣椒水。他把冒牌實習生壓製住又轉向錄音室的方向,她被景光扣在了門框邊。
冒牌實習生使不出力氣沒有了抵抗的能力。
真理等三人原本等在錄音室裡,因為這個錄音室完全隔音一開始他們沒有察覺出異樣,內田和主持人在等待消息的空閒時間裡討論著目黑區的事情。
等到諸伏景光製服了冒牌實習生後,他們終於反應過來外麵發生了什麼。
因為可疑電話的事情幾人的神經本來就一直緊繃著,一看外麵好像發生了爭執趕緊推門出去。
真理隻是站起來,她看了一眼景光手下的人,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了他的打算。
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冒牌實習生身上,真理用廢報紙將錄音室的大門卡住,又趁工作人員擦眼睛的時候將裡麵的麥克調大讓收音效果更好些。
把這些事做完後再裝作沒事人一樣湊到他們中間。
而此時正在收聽的聽眾也注意到了錄音室裡發生的事,奇怪來電還沒有解決又發生了一件事,他們更加興奮地討論著。
內田在了解事情經過後問道:“你費勁偷跑進這裡,還特意送水過來有什麼目的?”
“我隻是好奇所以偷跑進來,你們用得著這麼對我嗎?”冒牌實習生還在嘴硬,使勁想要掙紮但是發現她根本掙脫不開,沒想到諸伏景光手上一點也不留情。
“隻是好奇就不會在水裡下毒。”真理用手帕拿起一個水杯,“而且不隻是一杯水裡下毒,是這幾杯水裡都下了毒。”
她被拆穿後惱羞成怒:“你說下毒就下毒了啊,你是在誣陷我!”
“是不是陷害,這幾杯水一化驗就知道了,你在這裡嘴硬也沒用。”真理覺得這個人實在太笨了,笨的有些好笑。
她一看就知道這個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被人抓住後也不會說些有用的為自己辯護。
不,應該說背後指使她的人可能也正是看中了她這一點。
“是誰讓你過來的?”
麵對真理的質問冒牌實習生馬上就慌了,“你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我沒下毒也沒誰派我來,我是被冤枉的。”
“懶得和你廢話,我直接給目暮警官打電話吧。”真理拿出手機趕緊聯係,之所以著急也是因為她和景光都知道這個人的下毒行為其實是朝著內田而來。
這件事一定和公安內部的混亂有關,那麼不如一開始就將這件事先交給警視廳的警察。
目暮警官也是真理的老熟人了,她也很信任這位警察。雖然這件事再往下探查後還是會轉交給公安,但是在這之前還是可以拖延些時間。
景光剛才將嫌疑人控製在錄音室門外,還有真理更改調音設備都是為了將這件事鬨大。
在眾人的見證下將人交給警視廳,那麼就算公安再怎麼強權也要注意輿論的影響。
這樣也不怕有人會對這個冒牌實習生下手。
“內田警官,你身上應該還帶著手銬吧。”諸伏景光問道。
“當然帶了。”這也是內田的習慣了,即使是停職期他也改不掉。
內田掏出手銬本來想要親自給她戴上的,沒想到諸伏景光非常自然地接過來很是熟練地扣了上去。
內田沒說什麼卻忍不住又仔細觀察了幾眼他,心裡卻在納悶這個木下明真的隻是個助理嗎?以他多年的經驗他總覺得不是那麼簡單。
諸伏景光感覺到他探究的目光,很自然的抬頭衝他笑:“有什麼疑問嗎,內田警官?”
內田意味深長地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身手似乎不錯,你有練過?”
諸伏景光謙虛地回答:“不,我不太愛鍛煉。隻是我的力氣還算正常,對上女士自然比較容易製服。”
對於這種回答內田是一點也不信,“剛才你在外麵是怎麼知道水有問題的?”
“碰巧而已,我在偵探旁邊做助理,對這方麵肯定會比普通人更敏銳些。”
“是嗎?”內田還是不信,他轉頭看向江戶川真理。
真理眼睛四處亂飄嘟著嘴吹著不出聲的哨子:彆看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再次問:“不管怎麼樣你反應的很快,如果不是你的話可能會有人誤喝。”內田越看他越覺得他很適合做警察,“有沒有做警察的意願?做助理實在是有些浪費你的天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