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嘴裡的煙歪了差點掉下來,“你們怎麼在這裡?”
真理看看旁邊沒吱聲的景光,反問:“應該是我問你們吧,工作呢?”
萩原研二一把抱住鬆田的肩膀笑哈哈地說道:“我和陣平一起休假,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我們原本想去一家溫泉酒店度假。”
這裡怎麼可能會有溫泉酒店,從他們上山前的那段路來看就已經很荒涼了,而且已經到了本地人都不願意靠近的地步。
指了指左側的紅色大門,真理故意問:“溫泉酒店?”這話當然是嘲笑他們倆的。
鬆田陣平默默吸了一口煙,對麵的一行三人齊刷刷地看著他和萩原研二。
無果,鬆田隻好承認。
“導航壞了才把我們引到了這邊。”
新一噗嗤一聲先笑出來,鬆田略微惱怒地看過來,他馬上噤聲。
萩原研二苦惱地歎了口氣:“何止是壞了,那個導航簡直是亂指路。剛才它差點把我們的車引到懸崖邊,幸好山上沒有大霧視野還算清晰,不過差點沒刹住車。”
鬆田陣平斜眼看他,說道:“誰叫你開的那麼快。”
“當時我以為馬上就要到酒店了有些興奮。”
新一這時想起了他們聽到的奇怪的尖叫聲,原來是刹車的聲音。
“你們呢?”萩原研二問道,“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郊遊吧。”
誰會在這麼恐怖而且荒無人煙的地方郊遊啊!
真理搖搖頭,“我是來參加這裡的推理會,景…木下是陪我來的,至於他…”她順勢捏住新一的耳垂,“他是自己黏上來的,實在沒辦法我們才帶上的。”
“喂喂,真理姐不至於這麼說的吧。”
“小屁孩閉嘴。”真理眼神威脅。
鬆田陣平抬頭看向這家廢棄醫院,灰色的牆皮有些裂紋掉渣,底部已經長出了很高的雜草。陰天的情況下,這家醫院上空好像聚集著更多的陰雲,而且隱隱發黑,看著更加陰森恐怖。周圍時不時又冷風掠過,引得他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誰組織的推理會,他可真會找地方,簡直就像完美的作案現場。”
真理也覺得這裡恐怖的很,加上附近的殯儀館簡直buff疊滿,估計墓地的鬼來了都要避開,也怪不得沒人願意靠近。
諸伏景光看好友就這麼誤打誤撞地上了山有些頭疼,下意識地摸摸脖子。麵具的邊緣被他嚴嚴實實地擋著,他們應該看不出來吧。
不過,他也怕自己會不經意中露餡。鬆田和萩原他們知道沒什麼,他隻怕這期間還會再發生什麼意外。
“你們現在怎麼辦,下山去找訂的溫泉酒店嗎?”
鬆田和萩原對視了一眼,鬆田的態度看起來無所謂,反正這次旅行也是萩原硬要拉著他過來的。
萩原研二卻改變了主意,“陣平,不如我們一起參加那個什麼推理會吧。真理,我們兩個能去嗎?”
“嗯~”真理猶豫地拉著長音,她看向景光,他的目光中果然有些擔憂。
要不要找個借口呢?不如就說沒有邀請函不能進。不行,新一不也跟進來了嘛,這麼說的話這個家夥肯定要拆穿她的。
真理還在考慮的時候,新一反而熱情地走近和他們打招呼。
他回過頭說道:“真理姐,我們一起進去吧,我們還可以互相比一比。”其實他是想從鬆田和萩原那裡學點拆彈技巧。
這時,紅色大門突然自己開了。眾人看向那邊,灰突突的建築下有這麼一道嶄新的紅色大門,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新一探頭看向裡麵:“有監控,應該是裡麵的人看我們這麼久沒進去有些著急了吧。”
萩原研二感到新奇,他還從來沒參加過畫風這麼清奇的推理會,有些等不及地拍拍手,“我們進去吧?”
鬆田陣平似乎也沒有異議,現在再想亂七八糟的借口也來不及了。
“那就一起進去吧。”諸伏景光竟然同意了,真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怎麼回事兒,這中間是落下了什麼她不知道的劇情了嘛?
但是事情已經這麼定了她也不好說什麼,他們一起進去時真理輕輕錘了一下景光,趁沒人注意趕緊說:“你的朋友你自己解決。”
景光按了按她頭頂上的呆毛,“放心吧,大概…不會有什麼事吧。”
樓裡的畫風和外麵簡直是兩個極端,裡麵被重新裝修過,牆麵雖然還是以前老舊的樣子,但是頂上的燈是新的,就連地麵上都鋪上了紅色的地毯。
不過就算如此這裡的氛圍還是怪怪的,萩原研二想起了恐怖電影中的場景,“感覺下一個拐角就會衝出來一個吸血鬼。”
吸血鬼是沒有,有的隻是一個呈大字型趴在牆麵上的怪人。
真理他們停下腳步看著那個穿格子衫的男人,他緊緊貼在牆麵上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被這麼多人盯著這麼久格子衫終於轉過頭,‘嗬’的一聲差點摔在地上。
他想起自己剛才奇怪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地尬笑幾聲:“不好意思,我隻是好奇這麵牆。”
新一問他:“你也是來參加推理會的人嗎?”
“叫我瀧川就行,推理隻是愛好,我還是學生。”
“建築係,你是建築係學生對吧。”新一快速得出結果。
瀧川愣了一下然後驚喜地回答道:“你看出來了?”
“小意思。”新一得意地回頭去看真理,發現真理正一臉嚴肅地摳著……牆皮?
他趕緊湊過去:“牆有什麼問題麼真理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