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笛聲後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立刻出了醫院,正好碰到了幾名警察,簡單說明之後長野縣的警察進入了案發現場。
萩原研二看到出去追人的新一和一位八字胡男人在一起,他們好像在說些什麼,氣氛似乎還挺和諧。
走進了萩原研二才看到北原宏被八字胡男人壓在車窗上,他和警察同時出現身份也不用多猜了。
諸伏高明溫和有禮地說明自己的身份,沒想到這引起了萩原兩人的注意。
“諸伏,難道你就是hiro的哥哥諸伏高明。”鬆田陣平立即詢問。
諸伏高明也很驚訝,不過他們的身份也很好猜,弟弟在上警校後也經常提起他的朋友們。諸伏高明雖然隻見過弟弟的一個朋友一麵,但是弟弟的其他朋友他也沒忘記。
“正是在下,請多指教。”諸伏高明極為正式的重新介紹自己。
短暫的興奮過後,鬆田和萩原二人突然有些局促,但看著諸伏高明那熟悉的眉眼又覺得隔閡消除了。
不過現在可不是交朋友的場合,醫院裡還有一個人的死亡原因存疑,雙方隻能暫時把想要問的話藏回去。
“失禮。”諸伏高明簡單示意趕到了現場。
發現吉野章屍體的幾人均在現場,連想要逃跑的北原也被捉了回來。
秋山武不滿地指著他說:“你為什麼要逃跑,該不會是心虛吧。”
北原宏確實很可疑,先不說他神經質的舉動,光是逃跑這個行為就讓眾人把殺人嫌疑印在他頭頂了。
北原宏一點也不慌張,反而仰著頭彎著身體貼在牆麵上,“靈體!嘶吼!冤魂啊。”
鬆田陣平不耐煩地掏掏耳朵,“裝神弄鬼。”
北原宏聽到後搖著手上的珠子忽然湊到鬆田麵前,“你頭頂站著一個沒有頭的鬼魂。”
“好臭。”鬆田陣平推開他的頭。
工藤新一看這個人這麼不正常,就問勝村智江:“大叔,你問什麼要請這個人,他怎麼看都不像...”會破案推理的人啊。
勝村智江憨憨一笑:“其實我聽說北原先生是很有名的靈媒,以前還找到過失蹤的人所以我就請他來了。你看,這不也算推理嗎!”
其他人的表情一言難儘,靈媒!這也算嗎?怪不得北原宏這麼古怪。
萩原研二好奇他是否有特殊的能力,“所以你真的憑這個找到過失蹤的人嗎?”
北原宏發瘋的舉動停了下來,轉過頭幽幽道:“我隻能看到靈體,找到的當然也是已經死了的人。”他也不再到處亂竄了,收起了手上的珠子。“我明明每次都能找到屍體,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人不相信我。”
廢話!你隻能找到屍體,誰還會想找你破案啊。
諸伏高明對此很感興趣,對北原的話竟然接受良好。“既然你是靈媒,不如說一下你的看法,裡麵的人是自殺還是他殺。”
“他殺。”
“他不是自殺。”
新一和北原的聲音一同響起。
其他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看誰了,諸伏高明淺笑問了句:“為什麼?”
北原和新一對視一眼。
“我先說。”
“我先說。”
新一略快一步,他得意地昂著頭。
“首先,高度很可疑。這家廢棄醫院的天花板和地麵距離很高,至少有3米。吉野先生的身高大約170到174公分之間,而這把倒下的椅子最高隻有50公分,屋頂垂下來的繩索也有30公分左右,如果他真的要上吊自殺也要點腳伸長脖子甚至是用手臂力量才能夠到繩子。一個想要自殺的人怎麼會用這麼費力的方法。”
勝村智江隻聽懂了
一點點,“可這樣他不是還能碰到繩索嗎?”
“我還沒說完。如果他要自殺,他的腳隻能輕輕點在椅子上,即使是在上吊過程中掙紮他也不可能把椅子踹的這麼遠,更彆說這個椅子是方方正正的。”
勝村看向椅子,它離吉野章當時上吊的腳邊有將近兩米遠。
“這種程度的距離隻能是被狠狠踹到或扔到一邊。”新一用手帕撿起地上的手機,“這個手機應該是他在掙紮過程中想要求救掉落的,但是這裡的信號非常弱,他的求救電話沒能打通。當然,也許這個並不是求救而是暗示。”
翻到通訊記錄,向眾人展示,上麵的記錄赫然標著勝村智江。
“唉,我?”勝村智江瞪大了眼睛,他不明白這個火怎麼突然就燒到他身上了。
“當然不是說你一定是凶手,至少這可以說明你和吉野章不是簡單的關係。來這個推理會的人應該隻和你有過書信聯係,可為什麼他不一樣。”新一問勝村。
勝村智江環顧四周,沉默一會兒隻好說出實情,現在最重要的是擺脫嫌疑,承諾什麼的當然不算數了。
“我確實和吉野認識,因為這家廢棄醫院就是他借給我的。我們是在一次晚宴上認識的,並且很快便成了忘年交。他聽說我想要辦推理會,正好他有一家廢棄的建築就借給我了。這次他來也不是為了參與遊戲,隻是為了重新看看他父親工作過的地方。”
萩原研二回憶起吉野章不緊不慢的行為:“怪不得他一直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的父親呢?”鬆田陣平問。
勝村智江有些為難地說不出口,管家見狀替他開口:“已經去世了,就在這家醫院。”
“他也得了精神方麵的疾病?”
管家搖搖頭,“他的父親以前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但是醫院因為一些經營問題被很多家屬找上門。吉野院長當時因為爭執過程中被撞倒還受了傷,聽說就是因此去世的。”
勝村智江說:“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以前吉野都不太願意提他父親的事。”
她恭敬地低頭:“接到老板給我的改造任務後我就仔細調查過這家醫院,而且,這間屋子正是吉野院長的辦公室。”
勝村智江的拐杖敲敲地,緊皺眉頭遲疑地開口:“這件事果然還是自殺的概率更高一些吧,我所認識的吉野章平時就有些抑鬱,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還經常生病。而且他經常把‘不想活了’、‘死了就解脫了’掛在嘴邊,所以他很可能是想在父親的辦公室自殺才會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