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推著行李和擁有咒具的主人聯係,持有者是個小有名氣的老牌富豪家族的實際掌權人。
最初真理是不抱有希望的,米格爾隻是和那個家族合作過幾次。就連米格爾本人都說為他們服務過的咒術師還有很多,他們都不一定還會記住他的名字。
事實也是如此,在第一次聯係掌權人約翰時,是他的助理接的電話。對方沒有明著說不行而是很圓滑的將話題轉移,這其實就已經是拒絕了。
正當五條悟想要直接發揮鈔能力時,約翰親自聯係了她。不過依舊是扯其他的話題,最後還很熱情地邀請真理去參加他的生日會。
至於那個咒具,約翰表示它還在他的收藏庫裡,他也願意提供幫助,但江戶川真理必須親自到美國和他麵談,剩下的就不願意多透露了。
眼看這件事有希望,她和景光沒怎麼多想就來了。
“是那個人吧。”真理指著機場外的一個人說。那人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西裝,在人群中顯眼的不得了。
諸伏景光上前和紅西裝搭話,果然是約翰的特助,他是專門來接他們兩個的。
簡單互相介紹一番後,她和景光就上了特助的車。特助名叫內森,是個亞裔,精通各國語言。因為約翰經常要和生意夥伴見麵,有語言天賦的內森就順利成了他的助理。
真理很快發現內森和約翰的關係似乎不僅僅是助理和老板的關係,“你和你老板的關係似乎很好,提起他時更像是敬愛的長輩。”
內森哈哈一笑:“老約翰隻不過對我比較大方而已,但有一點你說沒錯,他確實是老爺爺的年齡了,是很大很大的長輩了。”
回避了她的問題啊,真理也沒有再繼續往下問。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執著於請我來參加生日會。”真理問起了彆的話題。
約翰在與她的對話中特意表現得像個慈祥的老人,但是在說到來美國的時間時又表現出很強硬的一麵,他堅持要真理在他生日會前抵達。
慈祥什麼的當然也都是裝的,實際上脾氣怪得很。
為了織田作之助,她也隻能按時到達。
“路上應該很累吧,你們可以在車裡先睡一下。莊園在比較遠的郊外,所以還要一些時間才能到。”內森說。
其實是發現了她在套話所以禮貌地請她閉嘴吧,不過也好,她也有些累了,在飛機下來後感覺腰酸背痛的。
江戶川真理轉過頭,內森開著車正通過一處商業圈。商業大樓的外麵掛著一塊很大的屏幕,裡麵正在播放克麗絲溫亞德的香水廣告。看的出來克麗絲的名聲挺大,樓下麵有一些行人會特意停下來拍照。
是芝穀茜奈假扮的...真理迷迷糊糊地想著,意識漸漸遠去。
醒來時一睜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頂上還掛著粉水晶吊燈。
真理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睡得好飽。”
稍微打量了一下這個屋子,普普通通的富人風格,還不如她在鈴木彆墅看到的好看。
景光在哪裡?
真理一轉頭差點碰到床頭上麵的東西,定睛一看,她要收回剛才的話。誰會在臥室牆上掛狼頭啊,差點嚇死。
摸了摸,不是真的,模型而已。但是也足夠嚇人了,模型做的太逼真,灰黑色的狼頭張著血盆大口,不管是側看還是正麵看都感覺它在瞪著自己。
真理抽出枕套罩在了狼頭模型上,不這樣的話她可能再也睡不著了,估計夢裡都會有一隻狼追著她咬。
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覺得無聊,打開窗戶望向外邊。
真的好大。
窗外一片鬱鬱蔥蔥的綠,甚至還有高爾夫球場和超大的室外遊泳池,向遠處望去看不到一戶人家,這一片都是莊園的範圍。
連一條公路都看不到,真理猜測這間房間在彆墅的後方。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外有人說話。
諸伏景光臉都快笑崩了,“真的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洗...也不是什麼值錢的衣服,不用在意。”
粉白色圍裙打扮的女仆聽不懂話似的一步步靠近,“把你的衣服弄臟實在是抱歉,還是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洗洗吧。”
他已經拒絕很多次了,女仆還是粘著他。
景光出門正要去找真理就在走廊碰到了這個女仆,當時兩個人相隔有半米多遠,可女仆還是‘不小心’將茶水灑到了他身上。
之後她又非要對他的負責,他說多少遍沒關係都沒用。
像是故意的一樣。
諸伏景光原以為是他多想了,但是女仆下一個舉動讓他更加確定她有什麼目的。
真理的房門剛打開一條縫時,景光身邊的女仆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整個人都快撲在他身上了。
聽到外麵聲音出來尋人的真理,在看到外麵的兩個人後微微愣住。女仆的胳膊被甩下,可還是讓她抓住了景光的衣服。
她死死握住景光的袖子不撒手,好似很慌張的說:“真的對不起,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哦。”
諸伏景光在她撲上來的一瞬間下意識的就想要使出擒拿術,可顧忌到麵前的女仆隻是個普通人到底沒有動粗。
然而不反抗的話這個女的都快掛到他身上了,無果,景光避開女仆的肩膀、手臂等部位,用虎口卡住女仆的額頭往後推。
景光滿臉寫著抗拒兩個字,心情也很不爽,好像拒絕被人強rua的貓。
真是糟糕的畫麵。
真理終於開口:“你們在乾什麼?”天呐,她竟然在景光臉上看到了慌張和心虛的表情。
這次他一下子甩下女仆的手,拍拍衣袖掩飾臉上的尷尬。
沒想到女仆在看到真理出來後變得更加積極,“這位小妹妹請你幫我勸勸他吧,我不小心把這位先生弄臟了,我隻是想要彌補而已,人家不是故意碰到他的。”越到最後她越是嬌滴滴的,撒嬌的模樣看起來還算甜美。
什麼叫把他弄臟了!
你做了什麼啊。
諸伏景光被她的茶言茶語驚到了,趕緊離她遠點兒,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地看著真理。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真理幾乎沒什麼表情,淡淡地說道:“一件衣服而已,臟了換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