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荍忍不住瞄了一眼,新班級,新同學,一定要好好相處。
李涉見白生生的小姑娘看他們好戲,忍不住嘀咕,“那也要那個狗逼東西肯教啊。”
劉友容沒聽清,“說什麼?”
“沒什麼。”李涉站沒站姿,懶懶散
散看著就想打瞌睡。
劉友容眼不見心不煩,擺手讓他們出去,“走走走,回教室早讀。”
李涉拿著試卷一步三搖回教室,後麵跟著的倒數第二湊近他,“涉哥,你罩罩我吧,班長教了你以後,能不能給我也抄抄,我爸都下最後通牒了,要是再倒數,就要把我當弱智一樣送出去測智力了。”
李涉拿起手裡試卷,拍向他腦門,“你怎麼不自己去抄他的,拐這麼大的彎,想拿我當槍使?”
王澤豪撓了撓頭,“這不人家是班長嗎,我哪敢啊?”
李涉連想都不用想就拒絕了,“指望他教,還不知道反過來怎麼整你,彆做夢了。”
王澤豪馬上揚起一個‘哥,你逗我吧’的笑,“涉哥,你這就藏著掖著了啊,班長人這麼好,怎麼可能整你,再說了,你倆是發小,你說幾句軟話不就好了?”
“你懂個屁,不要跟我說話,拉低智商。”李涉煩得很,懶得廢話。
王澤豪對於李涉這個倒數第一的智商理論很不服氣,他隨便亂蒙都能考倒數第二,比他厲害很多好嗎?
李涉看著試卷上的成績就很糟心,要是讓家裡幾個叔叔知道,腿都可能打骨折。
他進了教室,坐到位置上,想了想王澤豪的彈衣炮彈,轉頭看了眼後麵的霍圾。
他安安靜靜坐著,斯文溫和,看上去絕對不是冷血無情的王八蛋。
王澤豪說的也有點道理,畢竟是發小,總不可能見死不救吧?
李涉看得有點久了,霍圾眼簾微抬,弧度好看的唇角勾起無情的嘲笑,“又是鴨蛋?”
李涉:“……”艸!
李涉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被這個敗類的外表給迷惑了,這個心眼孔子都能戳穿肺管子的王八蛋要是肯教自己,天上都特麼下紅雨!
劉友容了解好林荍的情況,帶著她一起到了教室。
“同學們,我們班裡今天來了一位新同學,叫林荍,大家歡迎一下。”
班裡同學抬頭看向講台,一個白生生的小姑娘站在講台上,長得特彆乖,裙子下的腿又白又直,卻不是哪種骨感的瘦,看上去白白嫩嫩。
後排幾個男同學比了個大拇指,眼裡意思很明顯。
李涉翹著凳子往後一靠,“乖乖女,還挺軟,感覺有點像你買的那隻貓,誒,你家貓還活著嗎,沒給你玩死了吧?”
霍圾收回視線一笑,斯文裡帶了點敗類的味道,“你猜啊?”
猜?那就
是玩死了唄!
靠!
李涉想起剛才的嘲諷,新仇舊恨加一起,凳子往回一翹,發自內心唾棄,“狗東西,連那麼點大的貓都不放過,敗類!”
林荍看了眼班級,一眼就看見了最後排的霍圾,他垂著眼,修長的手指玩著放在書上的筆,筆被推上去又自己滑了下來。
他垂眼不看人的時候會有種涼薄感,好像並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麼溫柔好靠近。
林荍收回視線,覺得這個
弟弟應該不會喜歡吃糖。
劉友容看向霍圾那個方向,“班長幫忙搬一下課桌椅,林荍,你就先坐後排,到時再排位置。”
李涉馬上毛遂自薦,“老師,我來吧,我搬課桌很厲害。”
劉友容看見他就來氣,聲音瞬間一大,“你這麼勤勞怎麼不把操場掃了!”
全班哄堂大笑。
霍圾在一片笑聲中起身,他和同學們一樣穿著校服,他的校服很乾淨,隻是最平常的穿法,卻乾淨好看得格外突出,甚至袖子上都沒有筆不小心劃上去的痕跡。
林荍走到老師指的位置,同學們開始各乾各的。
霍圾已經幫她把後麵的桌子搬過來了,還剩凳子。
林荍不好意思麻煩他,連忙衝上去,霍圾已經提了凳子,一轉身,凳子的腳磕到她的腳踝上。
尖銳的東西磕到骨頭上還是很疼的。
林荍忍著沒叫出來,對上了霍圾看過來的視線,他的眸色有點淡,不是那種烏黑的濃,此時落在她身上,竟然有些涼涼的味道。
林荍才發現離太近了,又退後了幾步,小聲道:“我自己可以搬。”
霍圾有些抱歉,“不好意思,疼嗎?”
旁邊一聲口哨,後排一個男生校服穿得鬆鬆垮垮,校褲硬生生改成了喇叭褲,正吊兒郎當看著他們,“霍圾,你彆特麼裝了,故意的吧你,疼不疼你給新同學揉揉不就知道了?”
霍圾一笑,什麼也沒說。
李涉揉了個紙團扔過去,調侃了句,“陳宣衝,你發什麼騷,彆嚇到新同學。”
林荍感覺有點奇怪,接過了霍圾手裡的凳子,“謝謝你。”
林荍搬著凳子放在位置上,空著的桌椅沒人坐,還有些灰,她打開書包拿出紙巾擦了一遍,才重新坐下。
霍圾坐回位置上,掃了眼小姑娘的腳踝,細白的皮膚上已經有了一抹紅痕,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