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琪琪對林荍做了個保重的表情就走了,李涉倒是幸災樂禍,雖然他成績全班倒數第一,但唱歌顯然有人墊底嘛~
林荍看向自己的鞋尖,有些學渣的自卑感。
霍圾正在關投影儀,顯然沒有功夫安撫學渣的幼小心靈。
等人都走完了,階梯教室裡隻剩下他們兩個,霍圾關好東西,拿過台上的紙走過來,“整首先唱一遍。”
這當然沒問題,剛才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都唱了,現在一個人,更自然了。
林荍毫無壓力唱起來,她聲音其實很好聽,除了跑調,還有各種零零散散的小問題……
霍圾表情沒有變化,認認真真聽著,就是聽得太認真了,讓林荍有點唱不太下去,聲音到後麵越來越輕。
霍圾抬頭看向她,忽而伸手碰向她的喉嚨。
指間溫熱讓林荍的聲音驟然一頓。
他微微俯身,指腹輕輕點了下她細白的喉間,微微壓低的聲音似乎在耳旁響起,“深呼吸,你的氣</息沒控製好。”
霍圾抬頭與她平視,似乎在等她繼續唱。
窗外的陽光撒進來,拂過耳畔的風似乎有些燙。
林荍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他的喉結,說話的時候微動,她視線下意識移開,看向彆處繼續往下唱。
霍圾聽她唱了一會兒,麵上是若有似無的笑意,等她唱完了第一句,才拿著紙走到鋼琴旁,打開鋼琴蓋拿了琴鍵布,單手按在琴鍵上,彈出一段音符,微微低沉的聲音順著琴聲而來,“祖國,這裡降兩拍。”
天生的好嗓音,有種讓人耳朵懷孕的感覺,和她顯然是天壤之彆。
林荍底氣不足跟上,霍圾耐心又溫柔,她唱了很久調不成調,他也沒有生氣。
午休過了大半,才總算好了一些,至少不會在班級大合唱的時候,把彆人的調子帶偏。
林荍跟著霍圾往外走,摸了下自己的喉嚨,出了階梯教室,她開口叫住了他,“霍圾。”
霍圾已經走下幾層台階,聞言轉身看來,視線正好與她平齊,“嗯?”
林荍對上他看來的視線,有些疑惑,“唱歌都是這樣教的嗎?”
霍圾看著她,眼睫輕眨了一下,笑道:“我也不知道,我隻教過你一個。”
原來如此,難怪呢,她從來沒看過彆人這樣教唱歌。
霍圾看著她,“不喜歡我這樣教你嗎?”
這可是搞關係的好機會,千載難逢。
林荍馬上搖頭,“沒有不喜歡,你教得特彆好,我以前很少唱得能比現在好。”
“那就好。”霍圾一笑,笑容好像一個小鉤子,勾得人心口發癢。
霍圾還有學生會的事,林荍就自己先回了教室,還沒來得及在位置上坐下。
顧語真匆匆忙忙過來,拉著她到教室外麵,“林荍,有人在說你不收捐款的事,話說得很難聽。”
顧語真有加過七班的尤宣彤,剛才看到她發了條說說,明裡暗裡嘲諷林荍白眼狼。
她在下麵替林荍解釋了一句,希望她可以把這個不實言論刪除,結果尤宣彤不但不刪除,還冷嘲熱諷的。
下麵的評論越來越多,她的話根本沒人相信,要是置之不理的話,隻會吃虧。
之前捐款的錢退回去,肯定會有人問。
許念在裡麵花了不少力氣,捐款本來就很辛苦,現在還要一一退還給捐款的學生,更彆提多麻煩了,難免會有些許怨言,尤其是學生會裡的人。
尤宣
彤看不過眼,在自己的賬號裡發了一條說說暗諷林荍。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某些人就是白眼狼,以後好心還是不要放在這種人身上好了,浪費時間和精力!’
學生會的人,加的同校學生不知道有多少,這一條發出來,很多人都在下麵問是誰。
尤宣彤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還不就是那個新來的轉校生,許念學姐辛辛苦苦替她捐款,捐款的時候她一句話不說,等把愛心款送過去給她,她又裝清
高說不要,現在我們學姐要按捐款明細一個個退回去,想想都知道有多麻煩!’
‘我去,還有這種人?’
‘捐的款退回去,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她要是不想彆人給她捐款,早點說呀,乾嘛浪費彆人時間,故意折騰人家嗎?’
尤宣彤馬上回複了,‘誰知道這個人在想什麼,或許隻是吸引大家注意力的一種手段吧?可她弄錯了,我們學生會不是好欺負,更何況是許念學姐,今天我就要全部說出來,讓大家知道這個人的真麵目!
募捐本來就很辛苦,每天都有人打電話聯係許念學姐,這個要耽誤很多事情,現在退回去還要一個個說明情況,真的很折騰,獻愛心還獻出一身麻煩,我都替我們學姐委屈,論壇裡說的話真的有道理,說不定就是有她媽媽的基因在裡麵!’
林荍看完評論,看向顧語真,“你知道這個人是幾班的嗎?”+杰米哒.
“是高一七班的,學生會裡的乾部,叫尤宣彤。”顧語真停頓了一下,“今天在階梯教室裡,她也找你事了,就是被班長趕出去的那個女生,空氣劉海的那個。”
林荍回想了一下,她記得那個女生,對她很有敵意,看來就是因為這件事。
“我去一趟七班,找她說清楚。”
顧語真點頭,“我和你一起去,可以給你作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賣腎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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