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荍微微頓,“我還是不玩了,我今天不太合適玩遊戲。”
方晴友伸手拉住她,笑著看過來,“有賭注才刺激,你看就是沒怎麼玩過酒桌上的遊戲吧,賭注越大才越好玩,何況你也未必會輸,我會幫你的,你看我手上的手環,就夠我們撐好久了,該緊張的是霍先生才對。”她說著伸手搖了下自己手上連串的手環,看向霍圾笑了出來,“我先來吧。”
林荍看著她翻牌,莫名緊張,等牌翻過來後,是黑桃六,正好是霍圾。
林荍微微鬆了口氣。
方晴友手指夾著黑桃六,看向霍圾,“霍先生,這開頭就輪到你,不知道你要摘什麼東西。”
霍圾笑,似乎點也不意外,端起酒杯喝了酒,抬手解開表帶,脫下腕表,隨手放在桌上。
方晴友看著他解下來的腕表,眼睛微微亮,“那繼續吧,下個誰先。”
霍圾伸手慢條斯理洗了牌,笑著看過來,有禮有節,“女士優先。”
林荍猶豫片刻,伸手翻過最左邊的牌,她剛才看得認真,他們又是隨便洗洗,很輕易便記住了牌的位置。
她細白的手指翻過牌,果然是方塊七。
她瞬間心裡慶幸,有點心虛,抬頭非常無辜地看向他們。
方晴友看了眼,完全沒意外,笑著靠向沙發把手,“好幸運,免死金牌,現在輪到霍先生了。”
林荍伸手替他洗了牌,還是把自己的牌擺在最左邊,剛才她翻過這個位置,按常理來說,下個人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不會再翻相同位置。
霍圾看著她慢慢吞吞洗牌,神情有些玩味,伸手過去,修長的手指劃過牌,停留在最左邊,似乎在想翻那張。
林荍看著他的手停留在最左邊,下意識緊張,緊緊盯著他的手。
霍圾忽然輕笑聲,抬手翻開最右邊的牌,是紅桃六。
方晴友看見他翻到自己的牌會心笑,喝過酒後,微微迎起精致的下巴,摘下隻耳環放在桌上,每個動作都透著風情萬種。
方晴友繼續翻牌,又是黑桃六。
霍圾也不意外,伸手解開西裝扣子,直接把西裝脫下,扔到了邊。
這樣的男人玩這種遊戲,衝擊力實在太強,尤其是玩得這麼刺激。
方晴友身上的飾品也脫得差不多了,就剩吊帶裙了,她喝得似醉非醉,視線落在霍圾身上已經很明顯,都是成年人也看得出來意思。
林荍看著兩個人來回翻牌,也大概看出意思了,雖然她已經喝得有些暈乎,但其實翻到她的次數隻手都數得過來。
他們應該都是會玩的,所以也隻是偶爾翻下她的牌,讓她有些參與感,大多時候,都是兩個人相互翻牌鬥酒,她充其量就是個陪玩的,根本不需要緊張。
方晴友正準備翻牌,這大概也是最後輪了,桌上突然有電話進來。
方晴友抱歉笑,接起電話,往外麵走去,“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林荍看了眼霍圾,微微閉了下眼,有些犯困,她想回房間了,他們過後要乾什麼都不關她的事,“我有些困,先回房間睡覺了。”
霍圾聞言看過來,他領帶早解了,身上的白襯衣因為解了領帶,和最頂上兩顆扣子,即便穿著簡單隨意,氣質還是透出天來了,再加上細框眼鏡,就是斯敗類的那種帥,散漫之透著誘惑,莫名讓人心動。
他伸手拿過牌,話裡輕描淡寫,“耍了這麼久的賴皮,說不玩就不玩,耍我嗎?”
“我沒有耍賴。”林荍有些昏昏沉沉,乾巴巴反駁了句,看著他洗牌。
霍圾卻將牌背到身後,隨手洗了下,重新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看過來,“翻吧。”
林荍微微皺眉,看著桌上的牌很久,已經完全分不清楚,哪張才是自己的,隻能習慣性翻剛才的位置,是黑桃六,霍圾的牌。
林荍端起酒杯,喝了酒。
霍圾看著她,隨手拉出襯衣下擺,慢條斯理解衣扣。
林荍連忙收回視線,“衣服就算了。”
霍圾手上的動作微微頓,散漫笑,抬手摘下眼鏡放在旁,拿起旁邊的紅酒,倒進她的酒杯裡,“輪到你洗牌了。”
林荍看著他摘眼鏡的動作,心口莫名緊,他以前每次特彆激烈地親她時,都會先摘眼鏡。
雖然她現在有些遲鈍,但還是能條件反射地想起那些畫麵。
她有些緊張,拿過牌也背到身後,仔細洗了牌,擺在桌上以後,連她都不知道哪張是哪張了。
霍圾幾乎是隨手抽了張牌,就是她的。
太巧了,肯定有貓膩!
“你作弊!”林荍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手腳,急得脫口而出。
“作弊,哪裡?”霍圾不在意,漫不經心地問,“高考嗎?”
林荍瞬間頓住,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可明顯是在意的,高考是他們之間太過敏感的話題,提就紮人。
氣氛凝固了瞬。
林荍無聲伸手拿過他手上的牌,她其實有點醉了,動作都有些大。
她拿過牌,仔仔細細摸著上麵有沒有記號,可是頭有些暈,檢查得得很慢。
霍圾也沒催她,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視線看著她,慢條斯理喝了口。
林荍看了兩個來回,完全看不出來手裡這張,和其他兩張牌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