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的名聲在場的人誰沒聽過?
就說程處默,身為國公之子,在長安那是橫行霸道囂張跋扈,打遍長安豪門子弟無敵手啊!
還有這位朝廷新貴秦朗,更是在民間擁有極高的聲望,被世人尊為秦仙人,據說會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更是拜師始祖,能與天庭溝通!
更彆說這位還深得陛下歡喜,被封為藍田縣候。
這常玉清怎會得罪此二人?據傳言,這位秦
侯脾氣倒是十分溫和,從不輕易與人為難,但是這位程小公爺就不一樣了!
聽說曾經有一位勳貴子弟不知怎麼得罪了程處默,便被他臭揍了一頓後扒光衣服,扔在了茅廁裡,成了整個長安城的笑柄,後來離開長安去了外地,據說是無顏在長安城再出現。
“見過小公爺,見過秦侯!”眾士子彎腰作揖施禮。
“免禮。”秦朗揮了揮手。
其實他心裡也很納悶,不知道為何,這常玉清腦子像是進水了一樣。
看看這些士子,那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明知他有爵位在身,而他自己不過是個白身,竟然還敢三番兩次的對他大呼小叫。
難道說自己外表看起來這麼好欺負?秦朗扶著下顎眨了眨眼,滿心疑惑。
“在下岑之信,見過秦侯。”一位士子到秦朗身邊施了一禮:“不知常兄如何得罪了二位,
若不是什麼大錯,還望秦侯莫要與他計較。”
“是啊秦侯,我表弟平日裡邊心直口快,若是言語上有什麼得罪之處,還望秦侯能海涵一二。”人群中又擠出來一個士子對著秦朗施了一禮:“在下裴承先見過秦侯。”
“秦侯您大人有大量,莫要與他一般計較了!”看有人帶頭,眾士子紛紛出聲求情,倒是秦朗有些驚訝這常玉清的好人緣。
“岑之信?可是中書侍郎岑老先生的家人?”秦朗看向岑之信,眉清目秀文質彬彬,一派溫潤如玉的君子形象,倒是比普通士子書卷氣更為濃厚。
“正是在下祖父。”岑之信拱手笑道。
秦朗點了點頭,轉頭打量了一下裴承先,看他倒是一派正氣,眉宇間也無身為貴族子弟的驕傲,並不讓人討厭,遂微微一笑:“你可是河東裴家之人?”
“魏國公正是在下祖父,在下河東裴家三房
嫡次子。”裴承先也是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回道。
“既是你二人求情,那邊罷了。”秦朗淡淡的道:“以後可要注意些,不是所有人都與我一般好說話。若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小心丟了性命便不好了!”
秦朗看二人麵上浮現喜色,微微一頓轉了話風:“不過到底是他先出言不遜,我倒罷了,卻要與我兄弟賠禮道歉!”
“自是該當的。”裴承先急忙點頭,看了一眼常玉清:“快過來與秦侯和小公爺二人賠禮道歉!”
“表哥!”常玉清臉一垮滿臉不情願:“我又沒說錯,他們…”
“住口!”裴承先怒喝一聲,看秦朗驟然淩厲的眼神和眼中閃過的寒芒,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若再多說一句,彆怪我告訴爺爺請家法!”
若不是這常玉清的娘親是他親姨媽,他才懶得管這貨!
平日裡仗著家中勢力,被人吹捧兩句便飄飄然不知斤兩,口無遮攔不知闖下多少禍事。
看秦侯眼中的殺意,定是這家夥之前說的話太過惡毒!
自家爺爺現下已是日暮西山,並不得新皇喜愛,若這家夥還不知收斂,得罪了這位朝廷新貴,怕是姨媽就算哭死在爺爺麵前,也保不得他了!
秦朗臉色冷了下來:“看起來你這位表弟,並不願意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