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內的某一項禁製,從而變成那般模樣。
而她願意和這位秦侯達成合作,在心中存著那絲希望,也是因為宮內對於這位秦侯的態度。
隻是尋找帶回,不得傷害!
昭玉宮人出,除了宮內高層特意交代說要留下性命帶回宮裡做藥奴、做蠱人的任務目標,不會留下一絲活口!
除了這個,不管任務目標是痛快而死,還是受儘折磨而死,對於昭玉宮來說都無所謂,隻要死了便是。
這一條命令對於昭玉宮人來說,可以說是十多年以來唯一一個不以殺戮為目的的命令!
她不知道這位秦侯是何許人也,與宮內掌權者又是什麼關係,但隻有這點便足夠了!
哪怕她最終還是要身死,隻要能給她一個痛快,她便不敢再有過多的奢望!
“秦侯放心,心嵐既然已經說了這麼多,便不會趁機下蠱,以其他人的性命來要挾秦侯。”
“奴家也會儘全力幫助秦侯,以防懷有不軌之心的昭玉宮門人傷害秦侯家人。”
“隻是…”心嵐有些遲疑的看著秦朗,欲言又止
。
“心嵐姑娘有何要求,儘管直言無妨。”秦朗鬆了口氣,微微一笑道:“心嵐姑娘既然不會傷害我府中之人,那便是本候的座上賓,若有本候能幫助姑娘的,本候定然不會推辭。”
隻要這姑娘識相,他也不介意讓做一些事情,好安安她的心。
有所求便好!人最怕的,便是無所求!
無欲則剛對於真正的君子來說,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德,可世界上的君子沒有那麼多,大多數都隻是普通人而已!
這樣一來,無欲則剛要麼便是這人有更加恐怖的野心,要麼便是更加恐怖的欲望!
不管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奴家這般配合,除了願意給自己一絲希望,相信秦侯真的能找出解除蠱術的辦法之外,還有另外一個懇求。”
“心嵐姑娘請說。”秦朗點頭道。
“若是有朝一日,秦侯找不出解除蠱術的辦法,沒有辦法解除奴家身上的蠱術,而奴家又非死不可的話…”
“秦侯卻有能力讓奴家痛痛快快死去的話,還請秦侯能夠承諾奴家,賜奴家一死!”心嵐說著,眉間的憂鬱濃的化不開。
“將姑娘焚燒而死嗎?”秦朗皺著眉反問,不明白為什麼這位姑娘對於死亡一事這般心心念念。
“當然不是。”心嵐苦笑道:“將奴家焚燒而死隻是走投無路的最後辦法,奴家說的痛痛快快死去,而是能夠保全屍身,安全下葬。”
“秦侯不是昭玉宮人,不知道對於昭玉宮的人來說,就連能夠正常下葬都是一種奢望。”
“有許多事,奴家不能多說,不過奴家相信,早晚有一天,秦侯能夠明白,到時也就知道奴家為何會這般了。”
秦朗聽得眉頭皺的死緊,能夾死好幾隻蚊子。
這姑娘言語之間太過閃躲,不過他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為什麼會說她非死不可,自己卻可以讓她能痛痛快快死去,屍身能夠正常下葬?
她憑什麼斷定,自己會有這般能力?
若昭玉宮真像她說的這般可怕,昭玉宮門人死亡之後屍體便是喂了蠱蟲吧?
“姑娘的意思是說昭玉宮的人會聽本候的?”
心嵐苦笑。
這位秦侯實在太過敏銳,她不過事先說了一個條件,便能從中聽出一些內情,她實在害怕再說下去,會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
“秦侯還是莫問了,有些事情心嵐真的不能說。”
秦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既如此便算了。”
讓幾名身強力壯的仆婦抬了轎攆,將心嵐送去專門為她收拾出來的偏院,秦朗這才轉身去了另一間房間。
那裡關著的是依舊昏迷著的米薇。
雖說他在心嵐麵前沒有表現出來,可秦朗對她說的話也不是全信。
不能相信一麵之詞,既然現在還有一個現成的可以套話的人,他自然不會什麼也不問的便殺了她。
再說這心嵐姑娘前後差彆有些太大。
看事情敗露便拿匕首想要刺殺他,一擊不中便放蜘蛛,後來更是悄無聲息的放出金蠶蠱,若不是他帶著護身玉墜,說不得真的被她得了手。
而後,更是看所有手段用儘皆不能傷他分毫,這
才軟下了態度,口口聲聲隻求速死,言語之間多為他考慮,情真意切讓人難辨真假。
秦朗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謊話的最高境界便是七分真三分假!
昭玉宮的可怕是真,蠱蟲的區彆也是真,至於隻求速死,怕是她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昭玉宮的人,怎會這般輕易把人弄死,怎會不留著多了解一些昭玉宮的事情?
她必是算準了自己不會讓她輕易死去,所以才口口聲聲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