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讓人看管起來了。我的身手你倆還不知道嗎?不過一招便把她倆擒住了。”秦朗笑嘻嘻的寬慰兩人:“我沒事,彆擔心了。”
“知道是什麼來路嗎?”李崇義身上的殺意漸漸
消散,眉頭皺了起來:“是崔家派來的人?”
滿大唐的找一找,能這般不管不顧的想要致阿朗與死地的,除了崔家還真沒彆人!
自己這個兄弟是個好性的,若不是逼到絕路,輕易不和人結怨,再加上他仙人子弟的身份,彆人巴結他也來不及,怎麼會和他翻臉成仇?
所以想來想去,他還是將崔家提了出來,因為崔家二子,一死一廢,皆折與阿朗之手,這般深仇,才會想殺了阿朗抵命。
“真是好大的手筆!”聽了李崇義的話小程冷冷一笑道:“費了那麼大的勁那麼多時間,培養出來一位花魁,就為了刺殺阿朗,崔家的人,真是該死!”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當初在崔家莊子上,阿朗被八牛弩所傷差點身死的事情。
隻要一想起來,當時阿朗那般氣息微弱,奄奄一息的模樣,小程的怒意就忍不住噴薄而出。
“難道說崔家真的不再顧忌陛下,準備要魚死網破,跟你拚命了?”李崇義看著秦朗問道。
他相信,那兩個人定然已經被阿朗審過了,若真是崔家所做,刺殺國侯的罪名,崔家這次插翅也難逃了!
秦朗猶豫了一下,在想著要不要告訴他們昭玉宮的事。
當初在太清宮之時,流雲是私下裡跟他說的昭玉宮之事,就連成玄英也都是流雲思慮再三,生怕他遇到昭玉宮人沒有防備而吃虧,這才告訴了他。
現在知道昭玉宮出世的,也就是玄機子師兄弟兩個、流雲道長、孫思邈道長、成玄英和他而已。
不是他想瞞著自己兄弟,而是昭玉宮事關重大,他生怕告訴這他們二人,這兩個家夥莽莽撞撞的去打探,再出現什麼意外。
另外一個原因便是,二人皆是將門子弟,許多事都不會瞞著他們父親,他們父親知道了,李二也就知道了。
他就怕李二得知昭玉宮出世的消失會忍耐不住打草驚蛇,到時昭玉宮的人行事必會更加謹慎小心,再想調查便會難上加難。
況且流雲說過,昭玉宮的人行事無所顧忌手段很辣歹毒,若是因此惱羞成怒,大麵積的下蠱下毒,將不知又有多少人會遇害。
“阿朗?”李崇義伸手在秦朗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今日在來燕樓看到心嵐之時,阿朗便不太對勁,莫不是他早知道了心嵐是刺客,想要刺殺他?
可阿朗那時為何會讓他和小程出去?遇到危險留下他們二人多個幫手豈不更好?
小程心思不如李崇義那般多,也並未注意到在來燕樓之時秦朗有何異常,看秦朗發愣,還以為他在想崔家的事情,咬著牙恨恨的轉身去找秦威。
敢對他兄弟出手,他怎麼會饒過那兩個狠毒的女人!
李崇義看小程離開,想了想還是看著秦朗問道:“你今日在來燕樓就有些不對勁,可是早知那兩個女人有問題?”
“或者…”李崇義忽然想到阿朗第一次見到心嵐時的異常,忍不住驚訝的道:“在第一次你見到心嵐便知她不對勁?”
他心裡有些懊惱。
虧得自己自詡心思縝密,在紈絝群裡總以軍師自稱,當時怎麼一點都沒發現心嵐的不對之處?
想一想,當初心嵐確實留下很多疑點。
最大的一個便是,一個花魁就算過目不忘能記得他的詩,卻為何連他的字跡都能記住?
這般的能力若是不經過長久的訓練是不可能會擁有的,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一點沒往這方麵想呢?
秦朗點了點頭。
對於李崇義的縝密心思他從來就沒懷疑,對他現在能有這番猜測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誰能想得到,來燕樓千方百計挖到手的花魁竟然懷著彆的目的。
“當時隻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想要自己先查一查再告訴你們。”秦朗苦笑:“卻沒想到她們竟然這麼迫不及待想要對我出手。”
“今日看到她們我便生了警兆,怕你們留下會出事,才將你們支了出去。”
“我們是兄弟,當要同甘共苦!”李崇義不讚同的搖了搖頭:“雖說我武藝不及你,但多一個人幫忙總比你一個人麵對要好!”
秦朗暗自苦笑。
當時他懷疑心嵐兩人是昭玉宮的人,又怎肯將兄弟留下麵對危險。
當時那種情況,想要提醒已經來不及了,若是不將他們二人支出去而是留下他們,自己來不及給二人激活玉墜,定會被種下蠱蟲。
自己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管,隻能受製心嵐兩人,現下會是什麼情況便不言而喻了。
“他們是不是崔家派來的?”李崇義開口問道。
秦朗靜默片刻,終是不想欺騙兄弟,便搖了搖頭:“不是。”
“她們二人來路奇特,叫上小程去書房,我仔細講給你們聽。”
他現在也同流雲一般,擔心這兩個兄弟遇到昭玉宮的人不知戒備會出事,打算將昭玉宮的事情和盤托出。
“好。”李崇義點了點頭,
兩人相攜進了府,找到了正在拽著秦威的小程,把他拉到書房坐下,秦朗這才開口道:“那兩個女人不是崔家派來的,而是昭玉宮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