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為本候辦事,本候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鄭富貴眼含熱淚點頭:“小人現在也不說謝了,說的太多便假了!小人隻請侯爺放心,從此以後小人隻認侯爺一個主子,此生沒有平民鄭富貴,隻有秦府家奴鄭富貴!”
“行了,擦擦眼淚,今日是你閨女大喜之日,流著淚像什麼話。”秦朗笑罵道:“若是讓你女婿閨女見了,還以為本候責罰了你,還不怨恨本候?”
“侯爺說笑了,我閨女對侯爺感激都來不及,豈會對侯爺心生怨恨。”鄭富貴抹了把臉咧嘴一笑。
“時間也不早了,一會兒馬周便來迎親了,我們趕緊出去吧。”秦朗微微一笑,舉步走了出去。
他本來想著將鄭家的宅子還給鄭富貴,做為他閨女的陪嫁,也讓他閨女自鄭家出嫁,臉麵上也好看一些。
隻是鄭富貴拒絕了,說現在既然已經是侯府家奴,便是侯府的人,正好可以借此機會,通告親朋好友,如今他已是家奴之身,再不是當初的商賈了。
他本是想著一切節省,娘家的家宴也不擺了,都擺在親家家中,讓親朋好友都去馬家喝一杯喜酒也就是了。
隻是秦朗什麼都做了,還在乎這最後一哆嗦。
既然鄭富貴這般堅持,從侯府出嫁便從侯府出嫁吧,左右也讓長安其他人知道,自己是鄭家娘子的靠山,也省的有不長眼的欺負了他們夫妻二人。
如此,便在偏院騰出一個小院子,讓鄭富貴用來招待親朋。
話說鄭富貴那些真正私交甚好的人接到帖子,得知赴宴的地點竟然是在藍田侯府,一個個驚得差點下巴都掉了。
一傳十十傳百,這件事竟然短短幾日就在商賈的小圈子裡傳了開來。
那些接到帖子的自然是興奮又激動,覺得有麵子的很,那些沒接到帖子的卻是一個個羨慕不已,紛紛找上了鄭富貴開始
攀關係。
不外乎就是說鄭富貴不夠意思,閨女大喜的日子竟然也不送喜帖,紛紛向他討要喜帖。
人越來越多,原來準備的喜帖自然便不夠用了。
鄭富貴想了想,自己既然要為侯爺經商,一些關係自然是能維持便維持,跟秦朗商議了一下,給一些有實力口碑也不錯的善賈都送了喜帖。
後來那些接到帖子的人自然是十分歡喜,隨禮便又加重了幾分。
那些沒接到帖子的,心中自然也不敢怨恨,隻怨自己實力不行,攀不上藍田縣候這顆大樹,便紛紛將主意打到了馬家身上。
馬家清寒,親戚本就不多,好友就更彆說了,所以準備的席麵並不多。
這些人找上馬家討要喜帖,倒是讓馬家母子二人頭痛不已,隻是喜宴嘛,來的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可自家無甚錢財,還真是辦不起這麼多桌酒席。
那些人都是經商之人,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既然想與馬家交好,自然不能讓人家為難,於是紛紛定了食材給馬家送來
,告訴馬家母子若是不夠隻管開口就是。
馬王氏本來有些誠惶誠恐,不願意收取這些東西,一個勁的推辭。
馬周卻是淡然一笑,讓娘親儘管收下就是。
他自然知道,這些人不是為了他馬家才來的,而是為了想要在喜宴上見一見那位藍田縣候秦仙人,若是能夠攀上關係,這些東西又算的了什麼?
也不知這個消息時怎麼傳出去的,但既然他們帶著目的而來,自己便是答應又何妨?
反正這些人也不在乎錢財,辦完喜宴剩下的東西應該能有不少,拿出去接濟窮人也挺好的!
馬家這邊照單全收,那些人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一個個興奮的不行,一個個開始琢磨喜宴那天送上什麼禮物合適。
時辰到了,馬周穿著一身紅色喜服,帽子上彆著一朵大紅花,看起來喜氣洋洋但是配著擦了粉的白臉,真是醜的一筆,辣眼睛的很!
秦朗看著馬周笑的前仰後合,恨不得弄個照相機將這位未來大唐宰相辣眼睛的模樣拍下來,隻是還沒等他幸災樂禍完,就想到自己以後成婚也是這個德行,就恨不得想死!
彆人還隻當他對這新郎官看重的很,根本沒想到他隻是在嘲笑而已。
秦朗也不好在彆人的婚禮上愁眉苦臉,反正左右都是要去馬家赴宴的,便帶著一眾紈絝子弟率先出發。
到了馬家才發現,黑壓壓的一片都是人啊!
馬家地方小,席麵擺不下,左右鄰居都將自家的房子貢獻出來了,甚至連街道上都擺著桌子,看得他們目瞪口呆。
“阿朗,你不是說馬家沒什麼親朋好友嗎?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小程撓了撓頭道:“這般多的人,花費肯定少不了,馬家能負擔的起嗎?”
“夯貨!”李崇義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當這些人是為了馬家來的?”
“找打!”小程現在看李崇義是越來越不順眼了,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也不與他鬥嘴,隻管不愛聽了就動腳:“再敢說我夯貨,咱倆就去演武場上練練!”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李崇義武力值不及小程,被踹了個正著,若不會及時拽住小牛,定會趴在地上,豈非難看的很。
“行了,你倆到一處就鬥。”秦朗無奈的拉住捏著拳頭準
備上手的小程:“咱們這是參加人家的喜宴,不是來砸場子的,你倆給我消停點。”
倆人互相哼了一聲彆開頭,沒等多大一會兒,馬周騎著馬,身後跟著花轎吹吹打打的回來了。
行了禮拜了天地,剛準備送入洞房,卻被一個尖利的聲音打斷:“你這小賤人還想成婚,門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