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你莫血口噴人!下官何時指示人刺殺於你?陛下乃
不世明君,豈會聽信你這般小人之言?”
“哈哈哈哈!”秦朗仰天大笑。
少頃,止住了笑聲,瞅著崔文輕笑道:“你那姐姐,還有他帶來的人便是刺客,此地賓客便是人證,地下的兵器便是物證!”
“如此,賊已抓到,又人證物證俱全。你說,陛下會信誰?”
崔文現在聽到那聲姐姐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往日他也曾姐姐長姐姐短叫的暢快,此時為何會有這般感覺?
還有這小子,年紀輕輕卻玩的好一手無中生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這盆臟水潑的真是好啊!
可誰讓自家有前科呢?
若不是崔子鋒在梅園安插人手刺殺這個混蛋,自己如今又何必受他鉗製?
再說,這家夥還有一個仙人子弟的身份,在陛下眼中,彆說殺一個小妾的姐姐了,就是這混蛋真將這盆臟水潑到自己身上,非說自己派人刺殺他,陛下恐怕也會相信的吧?
就算不會丟了性命,丟官罷職還是可能的!
本來陛下就看自家不順眼,若真是能抓到自家的把柄,狠狠收拾一頓自家,想必陛下會龍顏大悅!
他這廂正在神遊天外,秦朗卻又開口道:“本候身為仙人子弟,上至陛下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十分喜愛本候,怎會願意刺殺本候?”
“所以,本候有理由相信,你這姐姐…不,或許是你崔家二老爺,私通外敵,想要滅除本候!”
“臥槽!”崔文顧不得再想其他,急的跳了腳:“秦侯你可不要亂說啊,我崔家對陛下忠心耿耿,怎麼可能私通外敵?”
“陛下不會相信你這種無稽之言!絕對不會相信的!”
秦朗笑吟吟的道:“那你說說看,你這姨姐為何要刺殺本候?”
“我是為了來收拾鄭家那個小妖精,誰讓他勾引我家郎君不說,還水性楊花,趁著我家郎君坐牢之際竟敢嫁人成婚!”胖女人越聽越暈,好不容易穩了心神急忙開口道。
她聽了這位年輕侯爺的一番話,大冷天的竟然出了一身汗,內裡的衣服都已經濕透了!
眼看著罪名越來越大,她若是再不開口,一旦真的被這年
輕侯爺定了案,再想翻身便難如登天!
還有,她家有如今的風光,全是靠著做了崔家二老爺妾室的三妹,若是崔家倒了,以她家這些年的胡作非為樹敵無數,怕是連皮帶肉都要被人啃個精光!
“秦侯,您也聽到了,我妾室的姐姐並不是來刺殺侯爺的,隻是因為女人之間爭風吃醋湊巧罷了。”崔文鬆了口氣看著秦朗說道。
來了這一會兒,他總算看小妾的姐姐順眼了一些!
“一人說乃假話,眾人說便是事實!”秦朗笑吟吟的,再一次提醒道:“本候證人在手,況且不止十位八位,本候說出的自然便是事實了!”
“你可還記得有哪些人再次吃酒?”崔文冷冷的看了一眼秦朗,向胖女人問道。
“額…”胖女人猶豫了一下,羞慚的低下頭:“我本都記住了的,隻是方才被他們一嚇又忘記了。”
聽了這話,崔文氣的幾欲吐血!
真是蠢婦!蠢婦啊!
若是還能記得人,自己還能找一些人收買下來,以備萬無一失,可現在這個蠢婦竟然連人都沒記住,還能乾點什麼?
他雖然不知道今日喜宴上來的都有哪些人,可應該都是主家的親朋好友,天然上便跟主家親近了三分!
何況自家小妾的姐姐乃大鬨喜堂,定然招了主家厭惡,若是真聯合起來非把帽子扣到自家身上,還真是百口莫辯了!
小程幾人雖說喝的微醺,神智卻依然清醒著,此時聽了秦朗與這位崔家二老爺你來我往一頓胡扯,個個呆若木雞。
這叫什麼?三十年風水輪流轉?
以往這等往人身上潑臟水的事向來是崔家的專利,可今日怎麼被阿朗運用的如此爐火純青?
他們知道,阿朗既然說得出口,就定然能夠做得到!
不是說任何人拿著這種爛借口陛下都會相信,而是阿朗會讓陛下相信!
雖說不知他會用什麼方法…
但是,莫名覺得好爽是怎麼回事?
以前被崔家冤枉的人,不正是如今崔家的寫照嗎?
“你身為朝廷重臣,又是仙人子弟,怎可如此無恥?”崔文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隻能怒衝衝的瞪著秦朗道。
“崔二老爺謬讚,這無恥二字本候可擔當不起。”秦朗輕笑一聲道:“也隻有你崔家家大業大才能承受得起這二字!”
崔文氣的渾身直抖,恨不得手中有把劍,弄死這個王八蛋!
可他知道,這根本就不現實!彆說他的武力值太低,這裡隨便來一個人就能虐死他,就算說他有武力,可是蟻多咬死象,這麼多人他也看乾不過!
想了半天實在沒轍了,十分光棍的低頭:“秦侯到底想要如何還請明言,若是下官能做到的,必不會推辭!”
聽了半天他終於想明白了,這位秦侯說了半天,絕不是為了弄死他才說的這番話,應當是有彆的要求!
有要求就好辦!就怕的是無欲無求!
隻要能過了眼下這關,以後要麼看見這混蛋退避三尺,要麼就悄無聲息的弄死他!
實在太特麼的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