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他知道是那個混蛋居然敢傳他崔家的閒話,尤其是他崔二老爺的閒話,看他不把那人抽筋剝皮點天燈,否則豈能消他心頭之恨!
“這是自然。”秦朗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態度十分配合,好脾氣的道:“既然崔二爺想要,那本候就給你畫一幅。”
看他如何聽話,暴怒的崔文心頭的火氣總算散去了一絲,撒開了手,讓秦朗好為他把那個人的像畫出來。
秦朗到了桌前,按照曾在崔子鋒腦中看過的“李叔叔”的模樣,畫出了一幅肖像圖,交給了崔文道:“喏,就是這個人告訴本候的。”
“秦侯莫不是在開玩笑?”崔文看著手中的畫像,剛剛消下去的火氣“蹭”的一下又升了起來:“帶著帷帽根本看不見身形模樣,這讓我怎麼找?”
“可本候也沒見過這人的模樣啊。”秦朗十分無辜的眨了眨眼:“當時他就是帶著帷帽出現在茶館中的,本候與他隻是個陌生人,也不好去掀開人家的帷帽看看長相吧?”
“那他當時都說了些什麼?”崔文沉默了一會兒又道:“
秦侯可曾見過那什麼崔家秘傳?”
“這倒不曾,隻是聽他說有這麼個崔家秘傳,具體什麼模樣,本候卻沒見過。”
崔文盯著秦朗沉默。
最近長安一直流傳的消息據說都來自這個崔家秘傳,他派人打聽過,也沒人見過崔家秘傳是什麼。
究竟是什麼人在針對崔家?亦或者說,是針對他?
他瞅著秦朗滿臉無辜的模樣冷了眼神。
這件事真的跟這個小子沒有關係嗎?會不會就是他放出的流言?
否則怎麼那般巧,自己剛聽了崔家秘傳,全長安就開始盛傳那些流言?
可這小子不是要和自己合作嗎?既然想要合作又為什麼中傷他?
“崔二爺這般看著本候作甚?”秦朗沉下了臉:“方才崔二爺一進門便往本候頭上潑臟水,莫不是覺得本候好欺負不成?”
“本候一直對崔二爺頗為友善,即使你崔家那般欺辱本候,本候也都不介意的想要與你結盟,你居然還懷疑本候?”
說著,又用些恨鐵不成鋼的的眼神看著崔文:“你也不想想,本候要與你結盟,傳出這些流言中傷你與本候有何益處?”
“那些流言真與秦侯無關?”崔問緊緊的盯著秦朗,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
“這件事若不是你說,本候還不知道。”秦朗搖了搖頭,盯著崔文的眼睛十分誠懇:“這幾日|本候忙著府內的事情,是真的不知情。”
“那秦侯覺得,這件事是誰所為?”崔文懷疑的看著秦朗試探問道。
“本候與崔家並不熟悉,不知崔家有什麼仇家。”秦朗搖了搖頭:“此事還得崔二爺好好調查一番才是。”
“看一看是否有人與崔家結下什麼深仇大恨,才這般敗壞崔家的名聲。”
崔文本是盯著手中的畫像沉思,覺得這畫上之人打扮似乎有些熟悉,隻是一時想不起來,聽了這話不由暗自撇嘴:要說與崔家有深仇大恨的莫過於你小子!
若不是看他神情並不似作假,自己也覺得這畫中人確實有點熟悉的話,定會認為這幕後黑手是秦朗無疑!
他說的倒也不錯,兩人有意結盟,自己的名聲敗壞與他沒有一絲益處,反而會帶累他的名譽。
如此說來,傳出流言的另有其人。
“秦侯,方才是下官太過衝動,冒犯了秦侯,還請秦侯莫要怪罪。”崔文衝秦朗拱了拱手,神色緩和下來。
“本候知崔二爺隻是怒火攻心,一時衝動,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秦朗擺了擺手溫和的笑道。
“多謝秦侯體諒。”崔文再次拱手道謝:“秦侯果真大度,下官不及。”
“看來一時間崔二爺也沒心思與本候談結盟之事了。”秦朗歎了口氣:“還是等崔二爺解決完這些流言再說吧。”
“若是有需要本候幫忙的地方,崔二爺儘管開口。”
“多謝秦侯。”崔文這聲道謝倒是誠心誠意,又衝秦朗施了一禮道:“下官還要去調查這些流言的來源,便先告辭了。”
“請。”秦朗微笑著擺手,將他送到門口。
看著崔文的背影消失在時限內,秦朗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天知道剛才他是怎麼忍住笑意與崔文周旋下來的,真是憋
死他了!
也不知哪個促狹鬼,竟然編出這般荒謬的傳言,還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