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我的江山(2 / 2)

阿朗既然說了是跳大魚,那這條魚絕對不是一般的魚!

小程流著口水,蹲在席君買身邊監督他:“你仔細找,仔細查,一定要把這個幻陣破了,哥哥的榮華富貴可就在你身上了啊!”

“嗯,哥哥放心便是。”席君買狠狠的點了點頭。

榮華富貴啊…破了陣,自然是也有他的一份,他怎麼能不仔細?

一個四麵環山的山坳裡,一座座小木屋交錯林立,若是不看環境,隻看眼前這些房屋,這個地方竟如同一個村莊一般。

其他的屋子大小相差不大,隻有位於中間的地方,木屋規模大了一些不說,看起來也比其他的屋子精致不少。

屋子內,燒的旺旺的炭火將屋子烘的暖暖的,一個帶著帷帽的人端坐在主位上,旁邊的座位上則是一個穿著黑色袍服,似道非道的中年人。

左首下方,坐著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眉目俊朗,膚色蒼白,神色有些陰鬱。

若是秦朗在這裡,便能認出,這個年輕人正是被他打斷了雙腿,閉門不出的崔子鋒。

“楊叔叔,到了如今這個地步,您還不願意讓小侄看一看,您的真麵目嗎?”崔子鋒低垂著眸,神色淡淡的問道:“您與小侄祖父和父親究竟有什麼協議?”

“現如今崔家已經被秦朗徹底控製住了,您若是不說明白,小侄怎麼知道如何幫您?”

“幫我?”帶著帷帽的人輕笑一聲:“你如今自身都難保,若不是我讓人把你帶出來,你覺得你能躲得開崔文的監視,從崔家出來嗎?”

“楊叔叔不要忘了,若不是小侄通知您,恐怕如今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早已被小侄二叔和秦朗抓住,如何還能對小侄冷嘲熱諷?”

“還有,若不是小侄尋來張先生,在偏院設下幻陣,抵擋

了秦朗一些時間,此刻您也早已被他追查到了。”

崔子鋒抬頭,嘴角噙著笑意,竟是淡化了幾分眉宇間的陰鬱,整個人看起來明朗了不少。

“砰”的一聲,帷帽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放肆!你可知我是何人?”

“這個小侄還真是不知道。”崔子鋒淡笑著搖了搖頭:“所以才想問問楊叔叔,您究竟是什麼身份,又和小侄祖父有什麼協議,讓祖父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幫助您…”

說到這,崔子鋒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淡了幾分,眼神帶了一絲冷意,一字一句的道:“謀——反?”

他這些日子被心痛之症折磨的痛不欲生,痛苦不堪,在夢中有一個看不清楚臉的人,拿著長長的銀針朝著他心口紮,疼得他死的心都有了。

那人一邊紮一邊向他拷問了些什麼,大部分都記不清楚了,好似隻記得謀反二字。

這心痛之症,每七日發作一次,每一次發作昏迷過去之時,都會做到那個夢。

他猜測,自己身上定是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不知是被人為的還是自己選擇性的遺忘了。

這樣一來,這心痛之症,定是自己被人下了什麼毒才導致的。

但是他尋找了長安所有的郎中來診斷,卻什麼也診斷不出來,就連有那樣神奇手段的張先生都不知道。

帷帽人一愣,隨即“哈哈哈哈”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

崔子鋒麵色不變,冷冷的看著帷帽人大笑。

半晌,笑聲漸歇,帷帽人冷冷的道:“謀反?你認為我是謀反?”

“那是我的東西,我的江山!被李淵那個亂臣賊子奪去,我不過想要拿回來,怎麼就成了謀反?”

崔子鋒瞳孔一縮。

果然。

這些日子他想了許多,從這個楊叔叔出現在他家開始,祖父的一切動作,還有暗地製作八牛弩都好好想了一遍。

包括這些年,崔家那麼多產業,掙得錢財也不少,可是崔家的生活卻並不是那麼好過。

雖說不缺吃穿花用,可若說奢侈卻是沒有的。

二叔那個人,雖說彆的不行,賺錢卻是有一手的。

那麼多的錢財他本以為是放在了崔家的庫房裡,可後來他悄悄的去看過了,裡麵除了一些字畫古玩,現銀根本就沒多少。

那時他想,會不會是被二叔藏起來了。

可是後來看著二叔上躥下跳收買崔家族老,最後甚至不得

不求助秦朗插手,助他坐上崔家家主之位便知道,二叔並不知道這些錢財的下落。

否則,以這些年積攢下來,可以說是富可敵國的財富,怎會收買不了崔家的族老們?

人嘛,都是利益至上。

崔家的那些族老們能夠那麼堅定不移的站在祖父這一邊,定是有著巨大的利益關係。

可天下人又有誰不喜歡錢財的?若是那些錢財落到了二叔手裡,他怎會還需要去求助秦朗?

現在這般稍作試探,終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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