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匕首是何材質製成,居然如此鋒利削鐵如泥?”吳子西眼饞不已的盯著秦朗手中缺了個大豁的匕首。
自己的劍已是時間難得的神兵利器,竟然將自己的兵器砍斷,這般鋒利,若是自己能有一柄該多好啊!
將手中隻剩半截的斷劍插回劍鞘,從腰間也拔出一柄匕首與秦朗相對而立。
隻是望著秦朗手裡的匕首,目光火熱的不像話。
秦朗想了想,將匕首也插回靴子裡,裝作從另一隻靴子,其實是從係統又兌換出來一柄匕首。
這家夥的武器不錯,最起碼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破壞到自己的匕首。
吳子西這下子眼神又火熱了幾分。
好啊!剛才那炳匕首已經有了殘缺,而這柄匕首與剛才那炳一模一樣分毫不差,想必材質也是相同。
這下子要注意一下了,千萬不要再損傷到了,等捉住了這小子,那匕首就是自己的了!
秦朗也是一心想要抓住這家夥。
把火尋漪瀾打成重傷的就是這家夥!捉住了他,從他口中拷問出有關昭玉宮的事情想必不難。
因為自從他見到這家夥之後,這家夥言語之間都表明,這
是一個空有武力沒有頭腦的,從他口中套話或者催眠應該都比較容易。
兩人一心想要抓住對方,換好了武器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衝向對方。
吳子西因為心中牽掛著害怕損傷了匕首,招招式式都衝秦朗身上招呼,哪怕是秦朗用匕首去抵擋,他都會臨時改變方向躲過去。
秦朗看著家夥不願意將手中的兵器與自己的匕首對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不妨礙他利用這個機會。
兩人在半空中打的難解難分,時間越長吳子西越覺得秦朗難纏程度直線增長。
這小子不知何處學來的招式,乾淨利落沒有一絲花招,全都是最簡單實用的殺招,就像是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說似有招卻似無招。
這樣的路數,隻有兩種人會。
一種是以殺人為生拿賞金過活的殺手,因為常年研究殺人技,遊走在生死邊緣,又因殺手一擊不中便要遠遁,追去一擊斃命,自然是將招數精簡到了極致。
另一種便是征戰沙場多年的將軍,因為經曆過太多的戰爭和打鬥,而且戰場瞬息萬變,便拋棄了繁複的招式,選擇最方便也最快捷的路數,追求一擊斃命。
很顯然,這小子兩種人都不是。
這小子身為仙人子弟,又是國侯,從崔子鋒那裡又得知之前隻是一介普通人,自然不會是殺手出身。
可這小子年紀不大,也未曾聽崔子鋒說他被招入軍隊征戰沙場。
若是非要說他這些武技是那幾位將軍所授,可他從一介普通人到如今的仙人子弟大唐國侯,也不過才短短幾個月時間,不可能這麼快便融會貫通。
那麼,他從哪裡習來的路數?這種刻進了骨子裡的本能,絕非一朝一夕之功,沒有長年累月的戰鬥,又怎會成為本能?
秦朗心中也是驚奇不已。
自己這些招數全都是前世在部隊裡學的,然後經過無數次任務,最終演變成了最適合自己,也最簡單快捷的招式。
若是單純隻論武技,可以說就算是那些秦王舊部的將軍們,自己的那些叔叔伯伯也都未必會是對手,能躲過他的招式,更多的是憑借沙場上的敏銳。
可這家夥,竟然能夠與自己打鬥這麼久,並且看他的招式與自己也非常相似。
難得有這樣一個可以讓他淋漓儘致痛痛快快打鬥一場,還不用擔心會傷到對方的對手,他全部的戰意都被激了出來。
兩人打得衣袂飄飛,你來我往,身形快的都成了一道殘影
。
忽然間,兩人手中的匕首都互相刺向對方,秦朗因為有護身玉墜,對這一擊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連停頓一下都不曾,直接對了上去。
手中的匕首也沒有絲毫停頓,直直的刺向對方胸上,隻是避過了要害。
他隻想抓人,不想殺人!
吳子西看到對方不閃不避,竟是將要害直接送到自己匕首上,不由微微一愣。
若是沒有經過這場打鬥他還會認為,是這小子躲不開,可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打鬥他已經知道這小子的實力,那麼他便是要以命換命?
不能吧?這小子這麼決然?
為了殺他甚至不惜自己也賠上一條命?
到了這個時候他甚至還在走神,苦思冥想自己是否曾經見過這個小子,或者得罪過他?
不然為何跟自己以命相搏?
不過他也不在乎,既然這小子想找死,那自己就成全他唄,自己從來就是一個助人為樂的好人!
兩人心中互有思量,都沒躲開對方的招式,而是直直的迎了上去。
秦朗也有些疑惑,心中所想與吳子西一般無二。
刹那間,兩人的匕首都刺到了對方身上。
吳子西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眼中還有得意。
什麼仙人子弟,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要死在自己手中?
秦朗眼中也閃過一絲笑意。
自己手裡有救命的丹藥,不怕這小子被自己弄死,像現在這般就很好,打個重傷瀕死,也省的他像火尋漪瀾那般逃了!
沒有匕首刺入皮肉的聲音,也沒有聽到對方的呼聲,兩人眼中是不約而同的疑惑,紛紛看向對方。
吳子西看向秦朗的胸前,匕首確確實實刺在了他的心窩上,隻是似乎被什麼遮擋住了不得寸進。
秦朗也看向對方的胸前,匕首刺在了對方心窩偏一寸的地方,這個位置是他計算好的,不會讓人致死,可不知為何,對方竟像是銅牆鐵壁一般,將匕首牢牢擋住。
兩人同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