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過年了,時間來得及麼?”夏婉遲疑的看著秦朗問道:“況且現在天寒地凍,也不便動土,要不等過了年天暖了再去吧。”
“沒事。”秦朗含笑搖了搖頭:“你收拾收拾衣物,其他事交給我就好了。”
“謝謝你,阿朗。”夏婉臉上終是有了一絲笑容,讓秦朗不由鬆了口氣。
“和我還需要這般客氣嗎?”秦朗無奈的歎了口氣,揉了揉她的頭道:“我早和你說過,不管什麼事都有我,以後不許這般一個人傷心了,知道了嗎?”
“對了,我看你剛才拿了個扳指,那是你爹留給你的?”
夏婉搖了搖頭,滿臉疑惑的看著秦朗:“不是,你不知道?那是娘臨終時交給我的,
讓我替你保管著。”
“我爹娘?”秦朗是真的驚訝了,為何原身記憶中沒有一點印象?
“是啊。”夏婉聲音含了一絲笑意:“娘說你不著調又好賭的,怕你沒錢時給變賣了,便交給我幫你收著。”
秦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不著調的原身和不是他!
看他尷尬,夏婉“噗嗤”笑出了聲:“現在阿朗已經不像以前那般了,手裡也不缺錢花了,這扳指我便交給你吧。”
怎麼說也是阿朗父母留下的唯一的遺物,阿朗這個做親兒子的,自是有資格拿著。
說著,將扳指遞給了阿朗:“這是爹娘唯一留下的遺物了,你好好收著吧,若是想爹娘了可以拿出來看看,也算個念想。”
秦朗接過扳指看了看,沒想到這扳指竟然是和田玉的,不怪原身爹娘不敢交給原身,若真是輸急了眼賣出去,能值不少銀子。
他剛想收起來時不經意的一眼,掃到扳指內側似是刻了一行小字,拿著扳指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刻的是:贈吾愛嫣兒,大業七年春。
嫣兒?秦朗挑眉,竟還是定情信物不成?
想著記憶中原身父親那個老實巴交的模樣,沒想到竟然人不可貌相,這般肉麻。
可原身娘親名字裡並沒有帶嫣這個字,莫不是小名?
“婉兒,娘親小名可是叫嫣兒?”他一臉好奇的問夏婉。
“娘親的小命?”夏婉也是一頭霧水:“我沒聽娘親說過,也沒聽爹叫過。”
說完嗔了秦朗一眼:“你做為娘的兒子都不知道嗎?”
秦朗摸了摸鼻子:“還真不知道。”
印象當中的那對夫妻,都是老實巴交的人,也從來不會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兩人平日裡相處雖說是相敬如賓,沒紅過臉,卻也從沒見過他們有什麼親密的舉動。
就連叫對方,也都是朗哥兒他爹,朗哥兒他娘,還真是從未聽過互相稱呼過什麼小名。
還真是看不出來能送出這般肉麻的定情信物,比之前世的那些年輕人也不遑多讓了。
“你快些收拾東西吧,我也回去收拾一下,等晚上我再過來跟義父義母說一聲,安排好了過兩日便動身。”
“嗯。”夏婉高興的點了點頭。
秦朗笑著揉了揉她的頭,轉身離開。
嗯,還得通知那幾個紈絝一聲,免得他們來找自己白跑一趟,怪他出門也不說一聲。
還有那個火尋漪瀾,以吳子西的戰鬥力,說不準今晚上便能把人弄回來。
隻要這個女人不能隨意蹦躂,有道門的人坐鎮,也無需他多憂心。
回到平康坊,秦朗叫來了管家,告訴他最近自己要出門一趟,家中之事由他打理,生意上的事讓鄭富貴管著。
“不知侯爺您要去哪裡要去多久?”王力恭敬的彎著腰問道:“眼瞅就過年了,您若是去的地方太遠,能否趕得回來過年?”
“應該不會太久,年前一定會趕回來的。”秦朗一邊指揮人給自己裝東西,一邊回道。
家中現在因為被他弄出來暖房很是催熟了不少水果,自然是要多多裝一些的,反正有係統空間不用擔心沒處放,到時候送禮也有麵子。
還有夏婉愛吃的點心,也要廚房多多備上一些,免得一路上沒得吃。
對了,還有青菜。
這個時節怕是彆處真找不來新鮮的青菜,光吃肉和乾糧可不行,要缺維生素的。
唔,看來這兩日家中也得死上一頭牛了,怎麼著也得帶上一些,這玩意兒在外邊可沒處買去。
其他的話便不需要帶了,隻要有錢,哪裡都能買得到。
嗯,還得準備一輛馬車,雖說出門可以用禦空術飛行,可到了地方萬一想帶著夏婉逛逛街買點東西,總不好還飛著走吧?
若是定做馬車,一個是麻煩,另一個也未必有自家的舒適。
對了,錢要多待一些!
怎麼說這次帶著夏婉算是榮歸故裡,到時定是要為她做做麵子,給街坊四鄰送禮物來的,錢帶少了可不行。
“王力,咱們莊子上不是有頭牛剛剛凍死了嗎?你趕緊去交了罰金,讓人把牛宰殺了吧。”
“啊?”王力睜大了眼睛。
莊子上的牛剛凍死了,他這個管家怎麼不知道?
“啊什麼啊,快去辦!”秦朗瞪了他一眼。
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做,往日裡光是老程莊子上跌死的牛都夠吃的了,不必他家死牛。
“哦,是。”王力回過神來:“小人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