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家夥真的跟著自己去了昭玉宮,萬一不小心被人下了蠱下了毒,長孫無忌怕是要發瘋,李二也會找自己麻煩,長樂會傷心。
這般穩賠不賺的買賣,他可不做!
“隻要秦侯願意帶在下去,一切後果在下一人承擔,與秦侯無關。”長孫衝說的擲地有聲,可是秦朗不敢信。
你說無關就無關了?彆人都隻會看到,是老子帶你出去的,萬一出了事,還不是老子背黑鍋?
秦朗使勁搖頭:“長孫兄還是不必多說了,此事斷無商量的餘地。”
“在下也是為了長孫兄好。”秦朗語重心長的看著長孫衝勸解,希望能打消他不切實際的念頭。
“火尋漪瀾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了,他那師門可不是什麼善類,若非必要,在下絕
對不想與他們扯上任何關係,更彆說走這一趟了。”
“此行在下也是獨身前往,為了不出事就連秦威都不帶,更彆說帶上長孫兄了。”
他說這話的意思是告訴長孫衝,就連秦威身手那麼高的人他都不帶了,更何況是你這個戰五渣!希望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再糾纏下去了,不然都不好看。
隻是長孫衝卻完全沒想到這裡,反而內心越發認為秦朗心裡有鬼,否則怎麼會連伺候的人都不帶,孤男寡女上路?
看著秦朗的臉,他恨不得一拳打上去,問問他究竟是怎麼想的!
朋友妻不可欺這句話到底聽過沒有!
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在秦朗麵前隱藏過自己對火尋漪瀾的想法。
可現在秦朗做為朋友,卻要和他的心上人孤男寡女一起出門,若不是心裡有鬼,為何一個人都不帶?
收在袖中的手狠狠的攥緊,手心的刺痛喚回了他的理智,勉強壓抑下心中的妒火恨意,衝秦朗拱了拱手:“是在下莽撞了,在下還有事在身,告辭了。”
說完也不待秦朗說什麼,轉身快步離開。
轉過身,他的臉色便徹底陰沉下來,眼中的妒火和恨意幾乎凝成了實質,手背上青筋猙獰,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克製住暴怒的欲望。
他不帶自己,難道自己就不會去了麼?
兩人一路前行,總是要住店吃飯的,再加上雪天難行,腳程想必也快不了,讓人一路跟著他們,探查他們的落腳點還不容易?
看著長孫衝的背影,秦朗眉頭緊皺,歎了口氣。
這家夥,真是走火入魔了!
剛才他雖然將自己的心思掩藏的很好,表情也掩飾的幾乎沒什麼破綻,可秦朗前世學過一陣子心理學,通過微表情看穿一個人的內心活動,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他捫心自問,對火尋漪瀾一直都是抱有敵意的,對她的態度也從來說不上好,可就算
這樣,長孫衝還是因為一個女人,開始敵視他。
他真是覺得冤枉的很!
若真是他做了什麼,或者確實是對火尋漪瀾起了心思,那麼長孫衝此舉倒他便認了,可他明明什麼都沒做,莫名其妙被人當成了情敵,怎麼想怎麼覺得很無辜。
站在原地想了半晌,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好容易才想到,自己明日跟火尋漪瀾去昭玉宮之事還未和義父說。
等他走了,家中之事雖說有秦威和孫思邈道長照應,不必他太過擔心,可此行究竟會發生什麼事,他根本預料不到。
若是萬一出了什麼意外一時之間趕不回來,還得跟義父說一聲,免得二老太過掛心。
再加上年底的大朝會,他也是要去的,若到時他真回不來,還得讓義父幫他請假,免得李二問起來義父不知如何說。
秦朗匆匆的到馬房牽出閃電,直奔翼國公府而去。
到了翼國公府,柳月已經回來了,正在被夏婉拉著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看到他時柳月眼中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雖然轉瞬即逝,卻如冰雪消融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心軟了一瞬,隨即又有些愧疚。
三個女人裡,他對柳月的關注度是最少的。
因為夏婉以前吃的苦太多,他總想補償,是以一旦兩人同時出現,他總是不自覺的將注意力放在夏婉身上,總會忽略柳月。
而長樂是因為他是真的喜愛,又帶著補償愧疚的心思,總在心裡惦念著,時不時的去宮裡探望一下,得到的關注也比柳月多。
隻有柳月,這姑娘性子清冷,平日裡又沉默寡言,總像個隱形人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忽略她。
這段時間他要麼忙碌,要麼去宮裡開導長樂,就連夏婉,他都帶著出去帶了十天,可自從兩人挑明了心意,反而相處的時間是最少的。
“你回來了?”秦朗走到柳月身份,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黑眸裡儘是疼惜。
“嗯。”被他看得有些羞澀,柳月輕輕點了點頭:“我聽婉兒說,你明日要出遠門?”
“是,有些事要辦。”秦朗含笑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我陪你去吧。”柳月頓了頓,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