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侯,既然已經和眾位都認識過了,我還有事要做,便先走了。”火尋漪瀾衝秦朗
抱了抱拳,便打算轉身離開。
這樣的溫情不適合她,再說她也從沒打算在翼國公府裡多待!
便是不說昭玉宮在長安的產業,便是她火尋漪瀾在大唐漂泊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地方可去,何必留在這裡徒惹人厭惡?
等到孫道長研究蠱術上了正軌,她便會離開翼國公府,秦朗若是有事,再去找她便是了。
秦朗皺了皺眉,一把拉住火尋漪瀾道:“有什麼事就急成這樣?馬上便要開飯了!”
看了看握住自己手腕的手,火尋漪瀾抬眸瞅了一眼夏婉和柳月,果不其然看到兩人眼
中的敵意又重了幾分,抽回手淡淡的道:“還是不了。”
“秦侯一家人團聚,妾身還是不湊這個熱鬨了,免得多了我這個外人,壞了大家的興致。”
秦夫人看火尋漪瀾要走,她做為女主人自然不能讓她就這麼走了,急忙上前拉住她笑道:“娘子何必如此著急,有什麼事非得現在去辦?”
“他們都不是外人,娘子又是我秦家的貴客,若是就這麼走了,豈不讓人笑我們秦家不會待客?”
“來來來,快坐下。”秦夫人一邊笑著,一邊拉著火尋漪瀾到桌邊坐下:“今日廚房
做了不少好菜,娘子也嘗一嘗我秦府廚子的手藝。”
火尋漪瀾除了聖女之外,從未和彆人這般親密過,一時心中彆扭的很,微微掙紮了一下,卻不料秦夫人將她抓的更緊,她又不敢太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傷了秦夫人。
她可是知道,秦夫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隻是這一愣神間,便被秦夫人按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等回了神倒是不好再堅持要走,心中便有些尷尬。
秦瓊知道火尋漪瀾的身份,也知道嫣兒很是看重這個女子,當下笑嗬嗬的捋了捋胡須。
“若不是左使,我現在還不知道阿朗便是我兒子,左使對我秦家有大恩,是我秦家的貴客,又怎能是外人。”
“之前沒有第一時間感謝左使,已是我秦家失了禮數,今日正好左使回來了,老夫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宴請一下左使,謝謝左使對我秦瓊的大恩!”
說著,秦瓊便站起身,衝火尋漪瀾恭敬的施了一禮。
火尋漪瀾急忙站起來側身避過這一禮:“翼國公不必如此,妾身是為了聖女,當不得翼國公大禮。”
“不管是為了什麼,左使總歸對我秦家有恩,當得這一禮!”秦瓊搖了搖頭道:“左
使日後若是有需要秦瓊的地方,儘管開口,秦瓊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翼國公客氣了。”火尋漪瀾微微一笑,卻並沒有把秦瓊這話放在心上。
秦瓊做為大唐的將軍,她卻是惡名在外的昭玉宮左使,若不是秦朗和聖女,她這一生也不會和秦家有什麼聯係。
她所做的,無非便是殺人放火,滅人滿門,依照翼國公的性子,便是她有需要,他又豈會真的助紂為虐?
她和秦家,從不是一路人。
看火尋漪瀾沒有再甩手離開,安安生生的坐了下來,秦朗不由鬆了口氣。
正好這個時候下人們端著菜過來了,秦夫人和秦瓊招呼著眾人落座,開始熱熱鬨鬨的吃了起來。
等到女眷們都吃完了,男人們都在喝酒,女眷們便想換了場地,一起去隔壁的花廳喝茶閒聊。
火尋漪瀾本就和這些人都不甚熟悉,除了認識秦朗和孫神醫,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麵,自然沒什麼好說的。
秦夫人雖然之前見過一麵卻沒說上話,與陌生人無異,當下便婉言拒絕了,說是今日奔波有些累了,想要去休息。
秦夫人倒也沒勉強,叫了下人來帶她去休息,吩咐下人好生伺候著,看火尋漪瀾離開,眾人這才轉到花廳。
小程和秦朗幾個小的,又陪著秦瓊等人喝了一會兒,便有些坐不住了。
互相使了個眼色,跟眾位長輩告了罪,一股腦的湊到秦朗的院子裡,重新又擺了一桌。
“阿朗,還記得你走之前我們打賭的事情嗎?”李崇義喝的雙眼通紅,醉眼朦朧的看著秦朗問道。
“怎麼著,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輸錢給我?”秦朗將手中的酒一口飲儘,斜著眼看向
李崇義。
“不是。”李崇義搖了搖頭道:“你走的這段時間,我和小程幾個試探過那個女人,可那女人就跟個啞巴似的,一直也不開口說話。”
“錢不錢的倒是無所謂,可明年說不得咱們哥幾個都得跟著大軍出征突厥,若是就把那個女子那麼放著,萬一中途被人救走了,咱們兄弟豈不白忙一場?”
“用刑了麼?”秦朗挑了挑眉,轉著酒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