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在這邊鬥嘴,秦朗和小程在兩人身後麵麵相覷,一臉苦笑。
尤其是小程,臉上哭的活似吃了黃連一般,都能擰出苦水來了!
秦伯伯這般刺激老爹,回家他就得挨收拾了,逍遙日子一去不複返啊!
怨懟的抽了一眼阿朗。
你說你沒事這麼優秀做什麼?讓我家老爹看著你眼熱,恨不得把你抱回家當兒子養!
若是阿朗不是秦伯伯的親生兒子,老爹真把阿朗抱回家養了倒也無所謂,他一點都不
嫉妒吃醋,可關鍵秦伯伯就這麼一個兒子,老爹想抱也抱不走啊!
再說了,老爹你也是,閒的沒事跟秦伯伯比兒子,這不是上趕著找虐嗎?
彆說他程家了,就是滿長安滿天下打聽打聽,有誰能與阿朗相提並論的?
就是把他逼死,他也長不成阿朗這樣啊!
秦朗看老程瞪著小程滿眼怒火的樣子,不由同情的拍了拍小程的肩膀:“以後若是被程伯伯逼得太緊,想要出來透口氣,記得讓人來找我。”
小程苦澀的搓了搓臉,眼淚都差點掉出來:“那可說定了,哥哥讓人給你傳了信,你可記得趕緊來救哥哥啊!”
“放心吧,忘不了!”秦朗無奈的歎了口氣。
自他從昭玉宮回來,老爹知道他是親兒子之後,便越來越飄了。
就比如這個擺三天流水席的事。
他原本想著,上了族譜在自家擺上幾桌,宴請一下朝中同僚,意思意思就得了。
可老爹硬是不同意,拉著他就使勁的訴苦,說這些年他被這些同僚們看了多少笑話,暗地罵了多少次絕戶,如今找回了兒子,兒子還這麼優秀,可不正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候麼?
現在不顯擺顯擺,還等著什麼時候顯擺?
老爹同意,母親也跟著湊熱鬨。
說什麼這些年她回娘家,不知被娘家親戚笑話多少遍,說她是個不生蛋的母雞,到老了連個依靠都沒有!
雖說現在她依舊是個不生蛋的母雞,可現如今她有了兒子了!
彆說這孩子不是她親生的,可她是秦瓊明媒正娶的夫人,這孩子怎麼著也得叫她一聲母親,怎麼也得奉養她!
現在多擺幾桌,狠狠打一打娘家相看她笑話人的臉!
秦朗是真無奈啊!
說爹,爹不聽!說母親,母親讓他彆管!
辛虧李二對這幫和他一起打天下的老部下不錯,等閒不會多想,忌憚他家。
這若是換個皇帝,還不說老爹擺流水席是要收買人心?
李崇義在一旁拿扇子遮著臉無聲的笑,笑的眼淚都差點出來。
艾瑪,以前怎麼不知道翼國公這麼有意思呢?
這兩天就連他爹都被荼毒的厲害,提起秦伯伯就一臉無奈。
你說你找回了兒子高興高興就得了,怎麼還拉著彆人顯擺個沒完沒了?
即便是顯擺,差不多就得了,沒有拉著人家誇自家兒子沒一句重樣的。
不光笑,還在心中暗自慶幸。
辛虧他爹老成持重,不像程叔叔這般望子成龍,否則他家就他一個,要是讓親爹這麼按著阿朗培養,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笑個屁!”小程本是懶得搭理李崇義這廝,可看這混蛋笑起來沒完沒了,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不由心中大怒,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李崇義被小程箍著脖子箍的生疼,知道這小子是真怒了,勉強收住笑意,急忙討饒道:“不笑了不笑了。”
“老子跟你兄弟一場,你竟然看老子笑話,還是不是兄弟了?”小程滿麵怒容的冷聲
道。
“是!是!這不是不笑了嘛!”李崇義拍著小程的背給他順氣:“今日這事是哥哥不對,明日來燕樓宴請你,就算是哥哥為你賠罪成不?”
看他這麼識相,小程這才撒開了手冷哼道:“這還差不多!記住了啊,就明日,若是說話不算話,彆怪小爺不客氣!”
“我哪敢啊!你放心,哥哥說到做到,決不食言!”李崇義強忍著笑點頭。
小程不再搭理李崇義,轉向秦朗苦著臉道:“阿朗,你想想辦法,讓秦伯伯收斂點,不然哥哥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有什麼辦法。”秦朗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爹憋屈了這麼多年,一朝揚眉吐氣可不就得顯擺顯擺麼?”
“你當我沒勸?這兩日我嘴皮子都磨破了,可我爹也不聽我的啊!”
小程臉色更苦了,看得秦朗同情不已。
“要不,我們出去溜達溜達,彆在這兒呆了,興許看不到你程伯伯還不那麼生氣?”
小程:…
怎麼著?他長了一張嘲諷臉,才讓他爹看見他就生氣嗎?
“走走走。”看小程苦著臉不說話,秦朗拉著他便出了門。
他也不想再待了,老爹誇他的話真是也聽得他難受的不行。
幾人出了門,隨意找了一間酒館進去,讓小二帶他們去了二樓的雅間,剛坐定,便聽到隔壁傳來“砰”的一聲,像是有人怒急拍了桌子。
“這秦瓊是不是有點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