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他和崔林盛、崔正的恩怨,定然是比咱們還急切的想要弄倒崔家。”
若是崔文真的能夠找到指正崔林盛和崔正父子二人的證據,並且交給他,他不介意留他一條命!
“這崔正倒真是個老狐狸,真能沉得住氣!”秦朗眼中冷光閃了閃。
怕那老匹夫現在已然猜到他會派人盯著他,所以寧可不急著毀了那東西,也不願意露出痕跡被自己發現什麼,果真是浮沉官場的老油條。
“繼續派人盯著吧。”秦朗淡淡的說道:“最近兄弟們都
辛苦些,等找到了證據,本候為你們請功!”
竇臻咧嘴一笑:“功不功的小的不介意,就是少爺能不能獎賞小的幾壇酒?”
“前日被公爺拉著嘗了一回,那味道可真是絕了!”
“小人還從沒喝過這般烈,這般夠味的酒,這一下就再也忘不了了,就連夢裡做夢都是喝酒!”
秦朗瞪了竇臻一眼,笑罵道:“出息!”
看他沒臉沒皮笑嘻嘻的瞅著自己,秦朗沒好氣的道:“行了,去找管家,讓他給你拿上一些。”
竇臻眼睛猛地一亮,還不等他說話,秦朗掃了他一眼道:“這酒可不是給你一個人的。”
“你把酒拿去,給兄弟們分分,算一算一共多少人,一人一壇。”
“秦威不在,你們要護衛家中安全,還要監視崔家辛苦了,天氣這般寒冷,喝些酒暖暖身子也好。”
“隻是不許多喝,彆誤了差事。”
“少爺您放心就是!”竇臻拍了拍胸脯大聲的道:“小的看著那幫家夥,保證不耽誤事情,誰若是敢因為多喝了酒誤了少爺的事,小的砍了他!”
他們這些人,誰不知道少爺釀出來的酒是好酒!
可秦威在時管著他們,輕易不許他們喝酒,害怕誤事,他
們和少爺又不熟悉,哪裡好輕易開口討要。
雖說他們知道要是和公爺開了口,公爺定會給他們一些,可他們人數不少,若是少了也就嘗嘗,到時更是饞得慌,可若是讓他們放開肚皮喝,這酒這麼貴,誰供得起!
再說了,他們可不是那些不知事的人,這酒被長安的貴族門閥追捧至極,價值萬金,他們不過一切泥腿子,哪裡敢這般討要。
還是最近一段時間秦威不在,輪著他們這些留在翼國公府護衛的部曲保護少爺,時間長了,便知道自己少爺是個好說話的人,竇臻這才舔著臉開口。
他本以為,能給上幾壇讓他們這些人喝一頓就成,卻不料竟然能一人給上一壇啊!
自己少爺就是敞亮!
“多謝少爺!”竇臻點了點頭,滿心興奮的轉身便要走。
“等等。”秦朗叫住了他,想了想道:“你們跟隨父親南征北戰,這些年多虧你們護衛,彆的不敢多說,這酒咱們家裡多的是。”
“你們若是愛喝,以後每月每人可領三壇五斤裝的酒。”
“隻是當值的時候不許喝,等下了值才行。”
竇臻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的看著秦朗。
他沒聽錯吧?以後他們這些翼國公的部曲可以每人每月領
三壇五斤裝的酒?
“少爺,您說的酒是咱們府上的那種嗎?不是外麵酒坊的三勒漿吧?”
“廢話!”秦朗瞪了他一眼道:“趕緊滾蛋!”
“誒!小的這就滾!”竇臻高興的差點蹦起來,被少爺罵了也阻擋不了開心,急急忙忙的轉身便跑,想要快些給兄弟們說一說這個新福利。
那可是瓊漿玉液啊!少爺開的天外天裡麵賣的就是這個酒!
滿長安打聽打聽去,誰家的部曲護衛能像他們一般,價值萬金的酒隨便喝?
那酒可不是三勒漿那種寡淡無味,而是猛烈的很,一壇不知能頂多少三勒漿!
至於少爺說他們愛不愛喝這個問題,軍中的漢子有不愛喝酒的嗎?
看著竇臻興高采烈的樣子,秦朗微笑的搖了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
也是他想的不周到,這些部曲入了翼國公府,此生便和翼國公府綁在了一起。
那些下人還能夠贖身出去,可他們這些部曲卻絕對不會再有自由的機會,也絕不會背叛。
說起來,這福利卻是有些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