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年禮
此時臨近年關,朝堂官員已經開始各處走動送年禮,一個是下級要在上級麵前留個好印象,另一個是有些曾經的同僚好友相距過遠,也都會提前準備。
這幾日翼國公府內便十分熱鬨,秦瓊雖說現在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再上戰場,可畢竟是大唐戰神,帶過不少兵將,也十分受將士們愛戴。
是以,這幾天來翼國公府送年禮的不知凡幾。
不但是翼國公府,其他朝中重臣也俱是這樣,這已是約定成俗的舊例。
就連秦朗,這幾日也接待了幾波前來送禮的人。
道門的人就不說了,雖說窮些,到底秦朗還占著一個道門小師祖的名頭,能給他送禮的,不但在道門中地位比較高,還得是和他關係比較親近的才行。
因為秦朗是太清宮小師祖,天然親近北派道門,而且南派道門又曾在太清宮法會時質疑過他,雖說當時被打了臉,也做了補救想要親近秦朗,卻也不敢貿然上門。
所以太清宮的一乾道士們便成了南派道門親近秦朗的一條線,自從法會過後,南派道門有不少帶著禮物拜訪太清宮,希望能夠通過引薦結識秦朗,以期有一天能傳授修仙之術。
“阿朗,看看你現在,都有人給你送禮了!”小程趴在桌上,不時伸手拿起桌上的紅棗賽一顆進嘴裡嚼一嚼,滿眼羨慕的道。
“怎麼?沒人給你送年禮麼?”秦朗放下手中的禮單奇怪的看向小程。
“我們哥幾個現在還未及冠不說,也沒什麼官職在身,誰會閒來無事給我們送禮?”李崇義半倚在寬大的椅子裡,端著一盤瓜子有一下沒一下磕著,聽了秦朗的話懶洋洋的回道。
“可不是麼!”小程從桌上的禮盒中扒拉出一個翠綠的玉馬把玩著:“我家這段時間來送禮的人也不少,可那都是給我爹送的,沒有我爹,誰認識我是誰啊!”
這話說的,著實有些酸不溜丟。
“不過沒關係!”心大的小程不過消沉一下便立刻又神采飛揚起來,少年人的朝氣與風采在他身上體現無疑:“以後等小爺戰場立了功,有了軍職,也會有人大把送禮!”
嘖嘖,這玉馬著實不錯,關鍵是很值錢啊!
小程捧著手中翠綠的玉馬不住把玩著,賊兮兮的看了一眼正在看禮單的秦朗。
“阿朗,哥哥看這玉馬著實喜歡的緊,正好過年還沒想好給子桑準備什麼禮物,便拿你這玉馬借花獻佛了。”
秦朗聞言抬頭掃了他手中的玉馬一眼。
那是崔獻剛剛派人送來的,雖說珍貴對他倒也不算什麼,既然小程喜歡,給了他便是。
“你拿去吧。”
“嘖嘖!”李崇義捧著瓜子一臉鄙視的看著小程:“看看你那八百年沒見過好東西的嘴臉,真是沒眼看了!”
“咱們大家都是將門子弟,都知道沙場征戰收獲戰利品雖說大頭給了朝廷,小部分由將士們分配。”
“這些年程叔叔沙場征戰,不少收好東西吧?更彆說每年下屬的孝敬了,怎的你就這般眼皮子淺,見不得好東西?”
這話聽得小程差點沒氣歪了鼻子。
“你懂個屁!”小程氣呼呼的看著李崇義道:“那些是我爹的,又不是我的!”
“再說了我爹收得多,補貼出去的更多,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小爺有天外天的股份在手,我爹還不一定有我有錢呢!”
“再說了,我跟阿朗要東西,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誰讓他是我兄弟?你就承認吧,你這是嫉妒!”
“呸!”李崇義翻了個白眼啐了小程一口道:“當你兄弟可真倒黴!小爺會嫉妒你?小爺的私庫裡好東西多得是,你以為都像你似的沒見過世麵?小爺可是皇室子弟!”
“喲嗬!”小程放下手中的玉馬,一下子竄了過去將李崇義鉗製起來:“總算是說了句掏心窩子的話了,這些年天天在
兄弟們麵前裝窮,卻原來最有錢的是你啊!”
“你自己算算,這些年搜刮了小爺我多少茶資?”小程掐著李崇義的脖子使勁搖晃:“每次到來燕樓就裝窮!我不管,你趕緊給我還回來,小爺都窮的要當褲子了!”
李崇義差點沒被掐的翻白眼,好容易將小程從身上掀下去,咳嗽了幾聲怒瞪小程道:“真是個莽夫!有辱斯文!”
“再說了,小爺才不信你沒有私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