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這裡還有可汗和王子,還有軍師和族長們在,若是不小心傷了他們,豈不讓人以為我們是來高刺殺而非是來合作的?”
說完又轉向頡利道:“還望可汗莫怪,這小青蛇是我家少爺自小便養的寵物之一,通人性的很,也十分護住,若是有人對我家少爺有惡意,他會第一時間感知。”
李崇義裝作一臉高傲不屑搭理秦朗的模樣,心裡卻笑的要死。
這小青蛇哪裡是他養的寵物,分明就是離開長安之時,阿朗那個毒寡|婦老相好火尋漪瀾強行塞給阿朗,非讓他隨身攜帶的藥蛇。
據那婆娘說,這藥蛇非常難得,乃是專門挑選毒性最大的幼蛇,在剛出生之時便開始種下藥蠱,並且這藥蠱是專門存活在毒蛇的毒囊之中。
這種藥蠱以毒囊中的毒液為食,食了毒液之後便會分泌出藥液在毒囊裡,慢慢中和毒囊裡的毒性,直到毒囊之中毒液全部轉變成藥液,便養成了。
隻是養成藥蛇容易,可這藥蠱卻是不容易養成的,想要得這麼一條藥蛇,十分困難,她養了好幾年才得了這麼一條。
本是想要給自己用的,隻是阿朗要出征,那婆娘又得了阿朗娘親的叮囑好好照顧他,這才不情不願的把這藥蛇強行塞給了阿朗。
據說這藥蛇厲害的緊,不管是中了什麼毒,擠出它的涎液摻了水服下,便能立時解毒。
便是平時有些風寒小病,拿了這蛇去泡了酒,連服幾日便能好,更能強身健體,用處十分大。
不過雖然這小青蛇牛氣衝天,帶著它堪比帶了一個隨身郎中,可阿朗平日裡卻不大看重,隻把這小玩意兒當寵物養,將火尋漪瀾臨行前告訴他泡藥酒一事忘得精光。
不過李崇義卻也能理解,阿朗有著那樣一個師傅,定然是不缺少靈丹妙藥,又怎會把這樣一條小青蛇看在眼裡,更彆說去喝摻了它涎液的水!
“你…你…你們…”頡利指著秦朗不住顫抖,身上的肉都被他抖出了一圈圈波浪:“你是故意的!”
“自然不是!”秦朗一臉詫異的搖頭道:“我家少爺是帶著十二分的誠心想要與可汗交好,又怎會故意放蛇嚇唬可汗?”
“實在是這小青蛇自小被我家少爺嬌寵著長大,任性的很,總愛亂跑亂爬,一不小心
才爬到了可汗身上。”
“可汗,您大人有大量,不會與一條小青蛇計較吧?”
頡利很想點頭說計較!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還在自己身上放了什麼東西,若真是惹怒了他,被什麼毒物暗地咬上一口,即便這些人也要給自己陪葬卻也晚了!
“來人,把兩位族長的屍體抬下去,送還給他們的族人!”頡利心不甘情不願的吞下喊人來亂刀砍了這兩個家夥的話。
“兩位請坐吧。”
“多謝可汗。”
秦朗挑了挑眉,心中暗自冷哼了一聲,這才和李崇義兩人在死了的兩位族長的位子上,分彆坐下。
剛才一進來這裡,便沒有他們的座位,現在被他殺了兩人,正好空出兩個位置出來。
這一波挑釁被打臉,棚子裡的人再也沒人敢小看這支來自大唐的商隊,也在沒人敢出言挑釁。
畢竟之前死的那兩位族長的屍體才剛剛被抬出去,就連可汗都被威脅了,他們又算的
了什麼!
阿史那杜耶自從出言挑撥,看到秦朗連猶豫都不曾,還在父王的製止下連殺兩人,便知道這兩人不是軟柿子。
等再看到就連父王也不追究了,不管是因為威脅還是心中另有打算,總歸是妥協了,他自然不會再輕易開口與這兩人為敵。
更況且,這崔家的管家身手那般高,崔家的少爺竟然還養了這麼一條毒蛇,若是能拉攏過來,總歸是比與他們為敵的好!
這裡麵隻有倉古既覺得有些意外,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他中了這位秦朗的蠱,自然知道飼養毒物對他來說十分輕鬆,那條小青蛇究竟是誰的還未可知。
唯一讓他覺得有些意外的是沒想到這個管家竟然有這般好的身手,連讓人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殺了突厥身手排在第二和一位身手也不算差的族長。
隻是他有些懷疑,出聲侮辱他家少爺的人不在少數,幾乎在座的十八部族的族長都有開口,隻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
為何這人會剛好選擇這兩位,族裡一直都不是很太平,一直都有爭鬥的部落?
是巧合?還是他知道些什麼?
頡利既然已經不打算再追究了,臉上的神色便緩和了許多,對秦朗問道:“我聽軍師說,你們商隊有瓊漿玉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