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秦朗撥弄了一下掌心的小蟲笑道:“還記得我曾對可汗說過的話嗎?”
“我曾說自己與昭玉宮關係莫逆,而昭玉宮最擅長的便是蠱術,這個自然是蠱蟲了。”
“你想做什麼?”頡利一臉驚懼的往後退了幾步,卻被圍著他的親衛拿著彎刀架在了脖子上,一動也不敢動。
“因為之前可汗說要控製本候,用的還是非常手段,是以那段時間,本候雖說想要給可汗下蠱,可卻又怕被你突厥的大巫師發現,而導致此行功虧一簣,這才熄了這個念頭。”
“現在好了,可汗已經成了本候的俘虜,本候也不必再怕
你突厥大巫師發現暴露自己,所以…”秦朗拉起頡利的手,將蠱蟲放在他掌心。
“若是可汗還想要好好活著,便老老實實的讓本候把蠱給你種下去。”
“否則本候也隻能殺了你,拿你的人頭回大唐獻給陛下了。”
頡利臉色鐵青。
隻是現如今他受製於人,性命捏在彆人手中,由不得他說不!
便也隻能眼睜睜的瞧著,那小小白胖的蠱蟲咬破他的掌心鑽入他的血肉裡。
蠱蟲入體,隻要蠱師不催動便不會感覺到任何異樣,可頡利這般眼睜睜的看著,卻覺得自己身體裡像是有萬千小蟲子在爬著一般,疼癢的厲害。
“說起來,我大唐的太上皇似乎對可汗有不少怨念呢。”秦朗看著蠱蟲鑽進頡利的掌心,這才拍了拍手笑道:“剛好過一陣子便是太上皇的生辰。”
“本候這廂還有件事要拜托可汗。”
“秦侯請講。”頡利此時被種下了蠱蟲,若是沒人幫他解除,這一輩子也彆想逃過秦朗的掌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是以十分光棍的道:“若是有需要我做的,定不推脫。”
“這就好。”秦朗笑眯眯的道:“聽聞波斯舞娘舞跳得十分好看,我家太上皇也十分喜愛,還曾在宮裡養了一批舞娘,專門為他跳舞助興。”
“本候是想,等到可汗到了長安之後,在下尋一批波斯舞娘來教導可汗,讓可汗能夠在太上皇生辰之時跳舞助興,可汗覺得如何?”
頡利氣的渾身直抖,很想大聲說不如何!
他堂堂突厥大可汗竟然要學波斯娘們的舞蹈來討好大唐太上皇,簡直是欺人太甚!
秦朗似笑非笑的看著氣的渾身直抖的頡利:“自然,可汗是個男子,一時有些想不開也是有的,隻不過本候以為,可汗早晚都會想通。”
“是也不是?”
看到頡利明明氣的臉色黑沉,青筋直冒卻不敢開口拒絕,隻覺得霎時間心情大好,十分愉悅的道:“啊對了,在下還聽說過一種脫衣舞,若是可汗不想跳波斯舞的話,脫衣舞也可。”
“隻是這脫衣舞以本候看,可汗未必喜歡啊。”
頡利雖然不明白這脫衣舞怎麼跳,可隻看字麵上的意思就能明白,這什麼脫衣舞絕對比波斯舞還要羞辱人!
他更是覺得難堪極了,可現在小命捏在秦朗手中,即便他
不會殺了自己,可他卻是個吃不得苦的。
那昭玉宮的蠱術雖說他沒見過卻也聽過不少,中者無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然已經落到如今的地步,他不想再讓自己吃什麼苦頭。
是以微微低下頭道:“秦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習…”饒是打定了主意,可依然覺得憤怒:“波斯舞,在太上皇生辰之時獻舞。”
“好!”秦朗哈哈笑著拍了拍頡利的肩膀:“可汗是個痛快人,本候十分滿意。”
“來人,從可汗下去休息!”
“是,侯爺。”兩名親衛應了一聲走上前來,一左一右的抓著頡利帶他下去。
待到頡利被押了下去,秦朗這才看向早被席君買一掌劈昏了過去的替身,歎了口氣:“玄機子,抓緊打探突厥大巫師的消息。”
玄機子應了一聲,秦朗這才牽過一旁的馬翻身上去道:“兄弟們,今日抓到頡利,你們大功一件,等到戰爭結束,本候親自在陛下麵前為你們請功!”
“現如今我們其他兄弟們還在與突厥人撕殺,我們要快些去支援他們。”
“謹遵秦侯吩咐!”所有人都興奮的嗷嗷直叫。
這哪裡是去支援那些兄弟們啊!
分明就是秦侯要帶他們去立功啊!
這般提著腦袋上戰場,除了想要弄些錢財寄回家中,便是想要憑借功勞換來官職。
隻要是個當兵的,誰不想立下大功,封妻蔭子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