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簡陋模樣卻是天壤之彆,士兵們的生存率也提高了許多。
而他開的那個高度酒酒坊,更是存了不少烈酒,供應軍隊的消耗,總的來說,就是做足了準備。
醫治了一批又一批,直到忙活到深夜,才總算是將所有傷患處理完畢,若不是秦朗身懷靈力還真是吃不消。
小程和李崇義幾人早就累的如同死狗一般,忙活完手上最後一個傷患之後,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如同剛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幾近虛脫。
“奶奶的,這活真不是人乾的!”小程一邊擦汗一邊苦著臉嘀咕:“這就簡直比打仗還累人!”
話音才落,後腦勺便挨了一巴掌,聲音清脆的很,同時響起的還有老孫怒氣衝衝的聲音。
“你個混小子說誰不是人呢?就連你爹都不敢在老夫麵前放肆!”
看老孫一臉怒容的樣子,小程訕訕的撓了撓頭陪著笑,根本不敢吭聲。
“該!”李崇義幸災樂禍的嘲笑他:“就算孫神醫不打你小子,老子也得揍你!”
“什麼叫不是人乾的活?感情我們都不是人了啊?”
要說這小子嘴就是賤,都因為這張賤嘴吃了多少虧了,就是不長記性!
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
“沒錯!”尉遲家的兩個雙胞胎這會兒也顧不上兄友弟恭,不可對兄長無禮了,吐著舌頭白了一眼小程道:“程大哥這次是該打!”
“說我們便算了,竟然敢對孫神醫不敬!”
就孫道長這地位,彆說他們爹了,就是陛下麵前也有幾分麵子!
若是讓程伯伯知道他兒子說的這番話,恐怕還要再揍他一頓!
就連席君買看他被揍的一臉喪氣都忍不住樂的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說活該。
以往他還總覺得自己不善言辭,現在看來不善言辭也有不善言辭的好,最起碼不會因為嘴賤挨揍!
秦朗也白了小程一眼,隻是他知道這小子就是這個德行,嘴賤心腸卻不壞,還記吃不記打,怎麼吃虧也記不住,也就懶得再搭理他了。
“大家今日辛苦了。”秦朗含笑的瞅了一眼同樣累的以各種姿勢癱倒在地的軍醫道。
雖說也感覺到了一些疲累,狀態卻比他們好了許多。
說完又看著諸位軍醫笑道:“忙活了一天,大家都沒顧上吃口飯,一會兒讓火頭軍做些好飯食給你送來,大家好好吃一頓。”
“多謝秦侯!”眾位軍醫聞言大喜,齊齊朝秦朗失禮道謝。
可不是嘛,傷兵實在太多了,雖說之前他們做了不少準備,也培訓了不少軍醫,可對於龐大的軍隊來說卻仍是不夠。
大家從開戰開始,便一直忙活不停,往往這一批剛被送回來的傷患還沒處理好,便又有一批送了回來,連軸轉了一天,連口熱乎飯都沒顧上吃一口,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個不停了。
“雖說現在所有傷患都處理完了,可卻不能掉以輕心,那些重傷的還是要多多看顧一些,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找本候。”
“放心吧侯爺,我們都知道的。”
這幫子軍醫在秦家莊子培訓的時候,這位年輕的侯爺不少過來,是以彼此之間十分熟悉,聞言也不客氣,紛紛點頭。
老孫是個實誠人,從不會弄虛作假。
當初教授這些人外科醫術,縫合傷口,做手術的時候曾說過,這種神奇的醫術來自於
秦朗,是以這些軍醫對他也是十分的敬佩。
尤其是今天,這位秦侯才從戰場下來,都沒顧得上喘口氣便來傷兵營幫忙,一直忙活到現在,連口水都沒顧得上喝,怎能不讓他們佩服。
“行了,你爹都叫人來看了好幾次了,估計現在還在等著你。”孫思邈看著秦朗道:“現在這邊忙活完了,你快回去見他吧,這裡有我,你放心就是。”
“有孫老在,小子有什麼不放心的。”秦朗笑道:“既如此,那小子便走了,有事的話您隨時讓人來叫我。”
“嗯,去吧。”老孫擺了擺手。